10听晁老师讲中国文学史之汉赋:汉语的铺张对仗之美(下)

后期:发展丰富

[if !supportLists]2. [endif]扬雄(前53—前18),传世作品较多,代表作是《甘泉》、《河东》、《长杨》、《羽猎》四赋,模拟的是司马相如的《子虚》《上林》。他也善于运用瑰丽的语言描写宏大的场景,所以向来“扬马”并称。不同的是,扬雄比司马相如更看重辞赋的讽谏意义,而不想仅仅停留在体物的铺陈、文辞的炫耀上。但扬雄似乎不知道,汉赋之所以产生,就是因为它的娱乐性审美性。最后,他放弃了赋的写作,转入学术性的著述,这也反应了当时儒家思想的深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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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supportLists]3. [endif]班婕妤,她是汉成帝的妃子,因遭馋被弃而作《自悼赋》。这是第一篇出自女性之手的辞赋。作者从真切的感受出发,描写了怨恨惆怅之情,语言清丽流畅,描写细腻,对后世宫怨题材的文学影响很大,一些意象经常被引用。

“潜玄宫兮幽以清,

应门闭兮禁闼扃。

华殿尘兮玉阶菭,

中庭萋兮绿草生。”

[if !supportLists]4. [endif]重要的作家作品还有刘歆的《遂初赋》、班彪的《北征赋》这样的纪行赋。描写旅途所见所想,偏重写实,风格自然,不像之前的汉赋那样夸张虚构,启发了后世的抒情小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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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重要的作品《高唐赋》《神女赋》

有些作品的具体时期和作者都难以确定,但在文学史上产生了重要的影响。比如《高唐赋》《神女赋》,后世的曹植《洛神赋》、陶潜《闲情赋》都是受其影响的。

两赋用神话梦游的虚构情节,不仅描写了自然风景,也描写了神女的体貌神态之美,这在在中国古代文学里是很少见的。可能是受社会道德观的束缚,人们不能直接讨论描写女性之美,否则有淫邪之嫌。

两赋将叙事写景抒情出色地结合,语言华丽而自然,没有一般汉赋堆砌辞藻的毛病,细节描写生动感人。

“夫何神女之姣丽兮,含阴阳之渥饰。

披华藻之可好兮,若翡翠之奋翼。

其象无双,其美无极;

毛嫱鄣袂,不足程式;

西施掩面,比之无色。”


[if !supportLists]三、[endif]东汉的辞赋

 

随着王朝的衰弱,“歌功颂德”的体物大赋渐渐失去市场,表现个人情感的抒情小赋兴盛起来。


前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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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班固是学者型作家,既是史学家又是辞赋家。他的代表作是《两都赋》,两都指西都长安、东都洛阳。由西汉进入东汉,国家的首都也发生了变化。班固为了歌颂当时的东汉统治者,描写了长安的奢华享乐,以及洛阳统治者的贤能淳厚。这显然属于歌功颂德的体物大赋。不过,比起之前的体物大赋的夸大其词(吹牛吹得太大了),两都赋的夸张还是基于写实的,它为我们描绘了当时都市生活的场景。


中期

2.张衡的二京赋继班固两都赋而作,但又有很多创新。不像两都赋纯粹的歌功颂德,它以现实生活为背景,对时政弊端进行了借古喻今的批判,还用大量的关于世俗生活的描写,涉及商贾游侠辩士等。

张衡的抒情小赋更有特色。《思玄赋》表现了对于政治生活的厌倦,希望在文字的想象世界寻求慰藉。《思玄赋》的篇幅还是较长。而《归田赋》则标志着抒情小赋的诞生。

“谅天道之微昧,追渔父以同嬉。超埃尘以遐逝,与世事乎长辞。于是仲春令月,时和气清;原隰郁茂,百草滋荣。王雎鼓翼,鸧鹒哀鸣;交颈颉颃,关关嘤嘤。于焉逍遥,聊以娱情。”

因为社会昏乱,个人的抱负无从施展,所以逃遁于田园。这是辞赋史上第一篇关于田园隐居题材的作品。后世的著名隐者陶渊明则将其发扬光大(比如他的《归去来兮辞》)。


后期

虽然这一时期汉灵帝专门置鸿都门学,以书画辞赋取士,但像样的大赋没有传流下来,只有抒情小赋闪烁光芒。

[if !supportLists]1. [endif]汉灵帝时期的赵壹所作《刺世疾邪赋》不仅否定德政也否定法治,不仅批判历史也批判当代,可谓汉赋歌颂主流中的逆流,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尖锐锋芒。这种彻底的否定和不满情绪,是社会病入膏肓、即将奔溃的前兆。敏感的诗人最先感受到了。虽然作品思想尖锐,但文辞显得粗糙了些。

“伊五帝之不同礼,三王亦又不同乐。数极自然变化,非是故相反。德政不能救世溷乱,赏罚岂足惩时清浊?春秋时祸败之始,战国逾增其荼毒。秦汉无以相踰越,乃更加其怨酷。宁计生民之命?为利己而自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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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这一时期最著名的辞赋家当属蔡邕。汉桓帝时宦官专权,政治昏乱。《述行赋》借沿途所见,借古讽今,表达了对社会的不满和对个人遭遇的愤慨。《青衣赋》描写与一奴婢的情缘以及别后的思念。这样的题材表现了当时社会的松动。文字清丽,描写动人,意境优美。从中可以看出东汉后期辞赋与诗歌的互相影响。

蔡邕是东汉末期著名的文人,他承前启后,对于魏晋文学也有影响。

“命仆夫其就驾兮,吾将往乎京邑。皇家赫而天居兮,万方徂而星集。贵宠煽以弥炽兮,佥守利而不戢。”(《述行赋》)

“金生砂砾,珠出蚌泥。叹兹窈窕,产于卑微。盼倩淑丽,皓齿蛾眉。玄发光润,领如螬蛴。”《青衣赋》


课后任务:

1、汉赋大致分为哪两大类?它们的主要区别是什么?你更喜欢哪一种?找来相关作品,读一读再回答。

2、这一讲介绍了很多作家作品,有没有你喜欢的,找来读读,得出自己的感受。


本文由晁老师主要根据袁行霈主编四卷本《中国文学史》以及骆玉明一卷本《简明中国文学史》以及其他资料并结合笔者思考编写。主要面向中小学生以及普通成年读者。计划将其编写成书出版,设计课程。敬请关注。欢迎合作。

晁老师简介:晁若愚,80后,祖籍陕西宝鸡,深圳大学文学院毕业。主要从事教育工作。面向中小学生开设阅读写作书画游学等人文创意课程。爱好广泛,喜欢写作书画印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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