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因:才气与美貌并重的女建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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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时航|文 2017-10-09

据说婚前,梁思成曾问你:“有一句话,我只问这一次,以后都不会再问:‘为什么是我?’”,你答:“答案很长,我准备用一生的时间来回答,你准备要听了吗?”

这是我见过对爱情最好的诠释,没有之一。

1904年06月10日,你出生于浙江杭州,这座素有“人间天堂”的城市。儿时,你跟随祖父母居住。

你的祖父林孝恂是进士出身,历官金华、孝丰等地,你的父亲林长民毕业于早稻田大学,擅诗文、工书法,曾任北洋政府司务总长。

你的名字是祖父选自《诗·大雅·思齐》中的“大姒嗣徽音,则百斯男”中的“徽音”二字,后因时常被人误认为当时一男作家“林微音”,故改名为“徽因”。

你,出生名门之家,自幼饱读诗书。果然“腹有诗书气自华,岁月从不败美人”,你令祖父与父亲都十分欣喜,自小便是家人的掌上明珠。

1920年,父亲带你走出国门,临行之前,父亲对你说:"我此次远游携汝同行。第一是要汝多观察诸国事物,增长见识。第二要汝近我身边,能领略到我的胸次怀抱……"

后来旅居伦敦时,房东是个女建筑师,她对你有一定的影响,让你对建筑学有一定的憧憬。女房东对你的影响,就如同你对我的影响。

一次游玩中,黛丝给妹妹斯泰西用沙子堆了一座城堡。

你问黛丝:“为什么叫你工程师?”

黛丝说:“我对建筑感兴趣。将来是要做工程师的。看到你身后的那座王宫吗?那是中国风格的建筑,明天我要去画素描,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吗?顺便也给我讲讲中国的建筑。”

你接着问:“你说的是盖房子吗?”

黛解释说:“不,建筑和盖房子不完全是一回事。建筑是一门艺术,就像诗歌和绘画一样,它有自己独特的语言,这是大师们才能掌握的。”

你听完黛丝说的话,心动了动。这是你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建筑师的梦想在你的心中慢慢地萌发了。

对于那段英国游学,你这样地说:“在旅途中我第一次产生了学习建筑的梦想。现代西方的古典建筑启发了我,使我充满了要带一些回国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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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写给图书编辑的一封信,谈论中国建筑彩画

后来回国后,你与梁思成相识。当你和梁思成谈论着专业选择时,你告诉梁思成想要学习建筑。梁思成感到意外,他无法将把清秀温柔的你与“建筑”联系起来。

梁思成问:“建筑?你是说house(房子),还是building(建筑物)?”

你答:“更准确地说,应该是architecture(建筑学)吧!”你还向他介绍了欧洲那些“凝固的音乐”、“石头的史诗”,介绍了对建筑的所知所解。

再后来,你和梁思成前往宾西法利亚大学学习。在大学期间,你曾接受过当地一家报纸采访,你表明了自己的志向:“我要带回,什么是中西方碰撞的真正含义。”

即是后来梁思成成了建筑界的权威,他和朋友谈论起选择建筑的最初原因是因为你。

1928年你和梁思成结婚,开始了独具一格的度蜜月。圣保罗大教堂是你们最先欣赏的圣殿。

你们一边考察建筑,一边买工具书、查阅建筑资料。你在日记里这样说:“从这座建筑,我看到了引发新的、时代的审美观念最初的心理原因,这个时代里存在着一种新的精神。新的建筑,必须具有共生的美学基础。”

你们回国后,受聘于东北大学。你参加了有张学良出资的东北大学校徽图案大赛,由你设计的“白山黑水”一举夺魁。

1930年到1945年,你和梁思成一同走过中国的15个省,190多个县,考察了2738处古建筑。

1937年,你在山西五云山发现了中国最古老的木结构建筑佛光寺大殿。这一发现,在中国建筑史上有特别的含义。

跋山涉水,只为初心。你对建筑的赤城,令人敬仰。一个女子,能够不辞辛苦,不怕艰险,为梦实践,实属不易。

卷起袖子,你可以赶图设计;骑起骡子,你可以考察古建。你不顾重病在身,依旧和梁思成奔波在祖国的穷乡僻壤、荒山野岭,考察那些荒寺古庙。

1945年,时任清华大学建筑系教授的你受美军邀请,在奈良轰炸图上为著名建筑做了标记,以免被炸。

1952年,梁思成、刘开渠主持设计人民英雄纪念碑,你抱病参加设计工作,于助手关肇邺一起完成了须弥座的图案设计。

次年,为了挽救四朝古都仅剩的完整牌楼街不毁于一旦,你与时任北京副市长的吴晗发生了一次面对面的冲突。

后来,同济大学的陈从周教授回忆:“她(林徽因)指着吴晗的鼻子,大声谴责。虽然那时她肺病已重,喉音失嗓,然而在她的神情与气氛中,真是句句深情。”

1955年4月1日6时20分,你病逝于同仁医院,年仅51岁。

你的遗体被安葬在八宝山革命公墓,在你的墓碑上刻着“建筑师林徽因墓”。墓碑下方有一块刻着秀丽花圈的汉白玉。这原来是为人民英雄纪念碑碑座雕饰试刻的一个样品,人民把它作为一篇独特的无字墓志铭奉献给你。

你是建筑师,亦是诗人。曾有“一生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的盛赞。

在你的《平郊建筑实录》中,你这样写道:

“在光影恰恰可人中,和谐的轮廓,披着风露所赐予的层层生动的色彩……无论哪一个巍峨的古城楼,或一角倾颓的殿基地灵魂里,无形中都在诉说,以至于歌唱,时间上漫不可信的变迁。”

如此生动的描写,着实令人着迷。

在沈从文眼中,你是“绝顶聪明的小姐”,萧离则称你是“聪慧绝伦的艺术家”,费慰梅认为你“能够以其精致的洞察力为任何一门艺术留下自己的印痕”。

你,生得好,长得好,嫁得也好;

你,追着梦,写着诗,吃着了苦。

有着倾城的貌,出众的才,你还是能过上诗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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