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凌王,我是凌王,但我不过败寇
[一]
我是大焉的摄政王,我有一个很爱的女人,她是我的皇。
[二]
萧容出身寒门步步为营成凌王,成为民间一步青云的神话,这神话影响到帝王威严。
世人皆知凌王萧容战天下夺江山,却不晓这繁华社稷没有她舞天下何为大焉!
“没错!大焉先皇沉溺酒色不理朝政胆怯懦弱导致大焉将一半城池一半江山拱手让于西域外族!
没错!凌王萧容横空出世一袭白衣战尽天下将!
没错!我大焉舞姓皇族该死该杀该自刎京都城下无颜面大焉百姓!
但是!萧容你不过一介摄政王,你不过一介武将,你凭什么干涉朕的管制!朕要替大焉皇室将功赎罪不可以嘛?凌王!你要把舞氏一族逼死吗?!”
桀骜的女皇对他声嘶力竭,孤傲的女人对他声声质问,他这一生最珍爱的人对他横眉冷对甩袖离去。
心中绞痛。
舞天下!本王在你心中就是如此不堪之人吗?!
也罢也罢!帮你守住这江山就好!谁教当初!
[三]
我是舞天下,挥刀剑舞天下,霸我大焉江河的舞天下。
我是大焉皇室嫡长女,大焉自古尊强尊长,不论男女,也就是说,将来这大焉天下将都是朕的!
但是——我讨厌!本宫有拒绝的权利!
那日我就是和父皇这样讲的。
父皇冷着脸给了我一个掌掴,令奴人将我压下去。
“知道五日后的登基大礼,休的放太女出来!违者诛九族!”
父皇的惩罚告诉我,他生气了,这个威严恐怖的男人让我恨的牙痒痒,他算什么?凭什么阻挠我舞天下的过活!
这大焉江河关我何事!这舞氏一族死活关我何事!这天下百姓关我何事!
于是我在登基大典前一日放肆的破墙而出。
父皇!你以为区区一堵三尺宫墙可以困得住我?你以为你一个念想就可以把我囚禁于此?你以为我舞天下是个好掌控的人物?
这破败的青瓦红墙,明晃的在向这天底下最恐怖的人挑衅。
至于看管我的奴人兵士!关我何事!
[四]
萧容是我,很早便行走江湖。
碰到一个落魄的女人,狂妄无礼恃才傲慢,着实令人不爽。
因为一个妇人与我大动干戈。
二日,破晓,她遇袭,重伤。
我救了她。
[五]
于舞萧二人,我是一个局外人,因欠舞天一个人情而卷入这场舞天下布下的血腥诡诈的洗朝之谋。
但我江萧仪无论身在何地何方,哪怕是这场生死博弈中的一名棋子,我也是最清醒的棋外人。
步步谋划满盘算计,一招险棋,若非舞天,满盘皆输。
[六]
她醒来第一件事便是那刀跪在我前,说,昨日之恩,我必当以命来报!
我心想这女人真是好笑,匆匆敷衍几句后便趁她熟睡留下几两银子离去。
不到几日时间我的仇人暗杀,我又险些送命,当时心中暗嘲自己武功不堪,死得其所。
然后,我被她救了。
于是我们两人便一直交好,感情很深。
一日大雨,彼此二人被仇家所困,背水一战,突然被救。
救我们的人,对着舞天说:太女殿下,请跟我们回宫。
[七]
江萧仪阴狠绝诈,她在萧容身上看到了男人虚伪至极道貌岸然的本性。
她再狠她也动摇不了偏执的舞天,舞天下。
[八]
萧容:小天,天下百姓,需要你。
我想要挣脱的束缚在这句话之后,好像,没有那么重要了。我突然发现萧容在我心里的位置,我惶恐了,我逃离了他,我终于服从御林军的看守父皇的安排,以及命运的责任。
其实,萧容,或许说的对。
[九]
自那之后,我落魄了三天狼狈了三天混沌了三天,迟钝的我开始醒悟,她是皇。
我还有机会,我依旧可以站在她那里,她身旁的位子上,是的。
[十]
回到皇宫后我才知道事情有多么多么糟糕,我太任性了,我的任性付出了代价。
而这个代价,需要父皇来承担。
之后见到父皇,短短几个月便憔悴不少,鬓角掩盖不住的白发,额头层叠的皱纹,这是我意气风发的父亲吗?
他跟我说,“小天,你长大了。”
父皇告诉我,他那同父同母的弟弟舞成卫王殃及后宫,结党营私,一手遮天,觊觎皇位,父皇一死,太女逃离,这耀眼的龙椅就堂而皇之的被他坐上。
父皇不能死,在我回来之前,或者说在他计划完善好之前。
英明的政治家预谋了一个完美的计划,他只要时间,还有他的生命。
这几个月因为我的离去父皇不得不故作贪恋美色忘乎朝政,因为,不然那样可能等不到我回来。
我说,父皇,让位于我吧。
父皇摇了摇头,小天,我的计划已经安排好了,卫王他斗不过我,天下,还是你的。
然后,我只有天下。
[十一]
我考功名夺利禄,我血战沙场,我要为她守好天下。
我告诉她,我爱她。
事情来的很突然,卫王之女舞娉婷成为了我的妻子。
我背弃了她。
[十二]
谁也不知道那夜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我醒来,凌王萧容逼死先帝于帝都城下,并且抱得卫王美人归。
天下失而复得,我掌控在摄政王萧容手里,萧容掌控在卫王舞成手里。
父皇这个周密布局需要的,是他的性名还有她女儿我的爱情——为了天下。
我不需要男人,因为生长在这样一个肮脏的染缸之内,勤恳爱民的女皇,伟大的大焉掌权人,龙椅上尊贵的女人,是不可以有弱点的。
父皇,你好狠。
父皇故作贪生怕死为了大焉将一半江山拱手于人,他知道我失踪行走江湖的几个月来的所有事情,包括我身边的萧容。
于是这场阴狠的谋划以我的归来走向高潮。
萧容夺回江山,失江山败舞家之名全权落到我父皇头上,如果我要是莽然继位,处理不好烂摊子呢?
不知道,不敢想象罢。
父皇自裁于帝都门前,宣告天下昭告天下这一人都是朕的错,于是我的继位也没有那么众人议论了。
而萧容呢?棋子棋子棋子。
他是卫王的棋子还是卫王那把伤人伤己的回旋刀?
不明所以。
现在的局况是朕被摄政王拿捏但是他不忍心动我。
摄政王借助卫王之力反扑,不管凌王卫王孰赢孰死,做渔翁的,是朕。
红瓦上滴落的水滴由连贯到断断续续,再由断断续续到倾盆之帘。
三丈青墙内的尔虞我诈,赢得只有皇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