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练 2017.02.04 by逸子

all铁/盾铁

摩肩人步履匆匆，多少相遇能有始有终

01

“Tony.”西伯利亚的寒风冷到骨子里，吹得队长永远甜心的眼睛也被冷风冻结，像是一潭死水，再无波澜，但他说的是：“对不起。”

“不用。”钢铁侠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一切，满身的伤，还是Steve Rogers，“没必要。”心口被寒风吹得生疼，像是利刃刮开血肉，把心脏挖出。

哦对了，钢铁侠没有心。

然后，他梦醒了。

噩梦，比操蛋的现实美妙一些的噩梦。

02

“Sir.”Friday的机械音响起的同时，室内的光被调节成昏黄的颜色，“您心率不稳，需要我为您呼叫私人医生吗？”

Tony靠在床背喘气：“不，不用。暂时不会死。”

PTSD而已，不是第一次。他想他需要的只是一瓶威士忌，赶走赖在他意识里的该死的Steve Rogers。

“几点了？”

“3:47，sir，您明早还有一个跟国防部部长的会议，您需要休息。”他的AI几乎是在威胁他，“否则，我会给Pepper小姐打电话。”

小胡子天才摔进被子里，对着空气微笑：“宝贝儿，你学坏了。”

“谢谢您的夸奖。晚安，sir，I'm always here.”

他听着自己的AI管家贴心无比的话，漫无目的地想这句话Jarvis也常挂嘴边，大概离别总是意想不到的吧。

否则，怎么每个人都食言。

连美国队长也不是例外。

03

Pepper最终还是知道了他失眠的事。无所不能的Pepper。

“去马里布吧，这里我会解决的。”Pepper叹了一口气，“Tony，别太勉强自己。”

而她的boss只是睁着他焦糖色的大眼睛，恳切地对她说：“不Pepper，我不能这么混蛋下去，谢谢你。”他的眼里一片雾气，原本张扬的色彩被遮得严严实实，Pepper心底酸涩，得到了Tony一个带着寒意的拥抱。

“Tony，你知道的，就算我们分手了，但我始终在你身边。别担心。”她拍着她的boss的背，终于得到了一个流泪的Tony Stark。

他满心满意的痛楚难有人知晓，他拥抱着这个温暖的身体，深怕自己梦一场，最终还是一个人独自取暖。

Pepper了解他，也爱他。

可始终二字，大概是明知是谎言，却流淌着暖意，让人难以抗拒的字眼。

他拒绝不了，也不舍得拒绝。

04

Bruce也回来了。

温柔的博士什么也没说，最常做的不过是指导两岁的幻视做饭的技巧，把房间里的Tony挖出来，强迫他吃好一日三餐。

真糟糕，这曾经是Steve Rogers的工作。

如今相隔着一个银河的人，不该被想起，也不该被提起。一个被爱的人离开时，应该带走他生活的痕迹，而不是藏在冰箱的角落，沙发的靠背上。

生活还在继续，他想。可生活不在变好。

05

他把藏在工作室的Steve的素描扔进垃圾桶，试图跟过去说再见。

是时候说再见了。

时间不会倒转，后悔没有意义，Tony Stark也不会后悔。时至今日，无可挽回的，也无须挽回。

我们不是非要拥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