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快来了

每年的这个时间,周围的的声音就在倒数着年三十的到来。

从毕业那年考这个单位,等待体检一直到腊月267才回家,我就再也不能感受家乡的腊月年味了。

无论周边人如何倒数,我都没有一点点过年的感觉,甚至不如圣诞节来的激动。

来到这个城市生根,然而,没有一点点那急匆匆盼过年,盼团圆,盼年夜饭,盼春晚,盼拜年的兴致。

我是这个城市的人吗?我在这里上班,买房子,落户,生孩子,孩子是这个城市的户口,上着这个城市的公立幼儿园。

但是,到了节假日,我们要么逃离出去玩,寻找新奇,要么赶回老家,寻找温暖,这座城,只是有个遮风避雨的温暖小窝,他是我的全部,又不能填满我的全部。

我还是会想起一家人热火朝天的忙着年夜饭,围坐装满零食的果盘一起看电视的热乎。

是不是,年味都是母亲带来的,孩子对于年的回忆,都是母亲创造的吧。

小的时候,过年,爸爸妈妈不能骂我们,我和姐姐也不能在初一打架或者哭,过年的新衣新鞋新袜子一定要买的,在我上高一的时候,爸爸担心自己生病影响家里经济导致我过年没新衣服,妈妈安慰他:你的女儿怎么可能过年不准备新衣服。家里条件最差的时候,我们也每个人买一双新袜子,在年三十晚洗脚后换上。

腊月寒冬的时候,妈妈就会准备各种大菜。从24开始的每天晚上,熬猪油,炸豆腐,卤猪蹄猪大肠猪耳朵,做甜酒,我会陪着她坐在灶间。而白天,则是洗洗洗,各房间的被子,平常不怎么洗的窗帘,台布,垫子,还将堂中的钟,匾,屋子里的蜘蛛网都打扫干净。

在父亲去世的那年春节,妈妈还是带着我们姐妹俩,准备了一桌年夜饭,两盘不动筷子的鱼,年年有鱼,猪大肠,一年比一年长,通菜(藕),顺顺通通,笋子,节节高,排骨,抱元宝,蛋饺圆子,团团圆圆。

小的时候,我很讨厌我们家的俗套。小年27,大年30,都得烧纸,泡茶,敬了祖宗,才能吃饭,经常一套程序下来,饭菜都凉了,在街上,很多小家庭都是回爷爷奶奶家过年,或者自己家多搞两个菜,但是,我们家,茶要泡三杯,酒倒三杯,饭盛三碗,摆好后,对着老祖宗的方向烧纸,请他们回来过年,才能回家关门吃饭。年夜饭之后,妈妈还要在灶间摆盘子,放鞭炮敬灶王爷,碗洗好后,不再用水后,拿一包鞭炮,敬水井的水神。在年三十和初一的早上,我还和妈妈敬家里请的观音菩萨,为了妈妈不要太累,我先将敬娘娘的小房间打扫干净,果盘撤下,装上新的,过年会格外泡粉丝和茶干,然后茶泡上,烧黄俵,点上红蜡烛,妈妈年夜饭烧好后,上来敬个香,就可以下楼吃饭了。

我和姐姐都在吃饭后就换上新衣服,把瓜子糖果糕开心果装一个大果盘,这个果盘一直用到年十五,来人就把盘子装满。吃着糖果看电视,而妈妈一般要到春晚开始后才能坐下来欣赏节目。年三十,我一般会守岁,就是不睡觉,但常常后半夜没好的节目,也会睡着。第二天早上,摸摸枕头底下,会有妈妈准备的红包,现在我也将压着红包守岁的习惯传承给了小家伙。

本来今年过年巴拉巴拉,确实可以节省一下,不买新衣服了,但是为了小家伙知道年的概念,还是给他准备了新衣服新玩具,想让他感受年味的浓烈幸福和喜悦,让他在一年的成长中有个好回忆,新一年有个新的吉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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