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线城市里的你不忘做着一线城市的努力

卡车疾驰而过的路上,扬起一幕幕的尘土,雾霾漫天,呼吸都变得困难,新鲜空气变成奢侈。新晴站在路边,等待着去往市区的公交。

这是新晴来这里的第二年。生活依旧艰辛。看了看远处,没有九路车的影子,估计公交还得一会才能到。这里是市区外,是一个大学。新晴是去年来这里教书的。学校是四五年前升本的,原来就是一个高专,升本后极速扩招,教师严重不足。学校开始大批招聘。说新晴运气好,也确实好,因为她去年正好筹划换工作,正好有招聘,而且她所学专业招本科,她的专业纯工科,女生就业并不高,高校是最好的一个出路,所以她报名了,努力后竟然如愿入职。说她不幸运,也行。因为早在前两年,她这个专业也招本科,而且是正式编制,但是那会的她刚毕业出入职场,在省会一个大型私企,满腔热血想要拼出一番天地,所以根本不会考虑这个听起来就偏远山区的一个工作。之后的很长一段日子里,她都在感慨,命运的一步棋,走晚可能差下的用几年的拼命也赶不上。

公交缓缓而来,人不多。新晴投了早已经准备好的两元钱,找了一个靠窗的空位坐下。去市里语言三十分钟。耳边司机在和一个乘客聊天。一口的标准方言,熟悉也陌生。刚来这里时,办公室里的同事大多是本地的,平时交流,他们方言普通话频繁切换。最初,听到完全听不懂的方言,新晴是完全抗拒的,听不懂加上他们方言稍微说快犹如在吵架。每天这时候,新晴的心情就莫名烦躁。好在同事顾及她的情况,有她在的场合一般都是普通话,慢慢的熟悉了,她竟然也能多少听懂了一些方言。有时还会学上那么几句。

渐渐的有学生们上了公交。三三两两,说说笑笑。年轻真好啊!不用考虑太多,可以任性,可以犯错,甚至可以随心所欲。新晴想起了自己的大学。时光飞逝,竟然已经毕业三年半。她就读的是当地最好的一所大学,那会的大学,她被调剂到一个不太适合女生的纯工科专业,大学四年,似乎一直都搞不懂这个专业里,自己能干什么,自己将来要干什么。她在大学里因为偶然的机会在学院里做助理,认识了很多老师领导,每天没课时就去办公室帮忙干活。办公室里的郝老师,总是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对她关心照顾,她也尽心尽力在办公室里干活,倒也得到了好多赞赏。忽然很想念郝老师了,前几天微信里,郝老师还念叨好久没联系了,让回去后打电话见面呢。过几天回去是该见见这个一直挂念的老师姐姐了。

工作后的新晴,慢慢的领悟到,有些道理她明白的太晚。当她的工作辛苦而上升空间很小,当她每天对着电脑加班到一两点,第二天报告被批的体无完肤,当她发现身边随处可见肤白貌美大长腿,低头看看自己面黄腿粗水桶腰时,她忽然感觉到了来自社会深深的恶意。而这种成长,别人可能大学时就明白了,已经开始暗暗努力了,她直到工作很久,才慢慢有感悟,明白的太晚,代价必定要付出。看着这些年轻的学生肆无忌惮的说笑,她多想回到七年前,青涩的她刚入大学,哪怕回到四年前,她犹在学校,那么她会慎重规划,可能考研,不考的话也会加倍努力找到自己工作的方向,有资本在这无情的社会稳稳站住脚。只是时光回不去,抓不住,唯一能做的也是现在亡羊补牢会,不断拼命!这个城市,三线,来了才知道,竟然离之前的省会城市差了太多。抬头是山,低头路弯。 也许当时来这里的选择就显冲动。不过不后悔。新晴把这里当成了自己醒悟奋起的过渡,如果不在这里,她的思想可能不会变化这么大,也许会在当初的那个私企一边抱怨一边忍受一边努力。现在的她就像一只蜗牛,她知道前进的很慢,但是不停止,总有一天,她会看到属于自己的彩虹。

公交即将到站,她走出车门,身子一口气,雾霾好像散开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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