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德克 巴莱


昨天看了魏德胜的《赛德克巴莱》,第一次看是两年前,直到昨天才发现原来之前看的只是上半部,昨天补全了这个我并不知晓的遗憾

在台湾的雾社,有一个野蛮的赛德克族,他们信奉彩虹桥,靠猎杀为生,在19世纪末的文明中,这里像是一片未开垦的荒蛮之地,然后文明侵袭了这里

1895年,清政府在中日甲午战争中战败,日本割据台湾岛,在武力中,野蛮被文明压制,赛德克族在日本人的统治下延续生存,1910年到1915年,日本对 台湾进行五年理藩计划,商店,学校,邮局在这片土地上被建立,两名赛德克族人进入日系学校学习,他们在文明中娶妻生子,并改名为花刚一郎和花刚二郎,也是这样,他们是赛德克族人眼中的叛徒,是日本人眼中的野蛮人


莫那鲁道是赛德克族的马赫坡头目,年轻时的他像一匹未被驯服的野兽,在山林中狂奔,是赛德克族人中的英雄,但是这只野兽却在日本人的文明中变得奄奄一息,只能顺服


赛德克族人依靠为日本木材厂搬木头为生,常常要用一天的时间把木头从山上搬到木材厂,还常常领不到工钱,并要受木材厂巡警的羞辱


直到有一天,赛德克族人殴打了木材场的巡警,日本人要求莫那鲁道交出族人去接受制裁,赛德克族人与日本人之间积压已久的矛盾爆发了


1930 年,雾社运动会这天,赛德克族人血祭祖灵,冲进了会场,杀死了日本妇孺儿童134人,而在之后的时间里,大批日本军队和警察向赛德克人发起了进攻,争斗不断在进行,最终赛德克族人共664人死亡,其中290人自杀


莫那鲁道也在大势已去之后,先打死了妻子,然后自杀


这部电影里没有家国情怀,赛德克族人并不是为国别之分而战斗,他们是为了天空的彩虹,矛盾的根源是文明与野蛮之间的冲突
文明代表着有秩序,代表着更多的规则,代表着积累和沉淀,而野蛮代表着释放和大边界的自由,赛德克人没有健康的饮食习惯,没有精致华美的服装,没有文字与历史的传承,没有现代化的社会机构,他们茹毛饮血,原始化的生活在山林中


文明人想要去改造野蛮人,于是文明人决定采用武力的手段,用飞机和大炮征服野蛮,然后建立起文明的秩序,扬起高傲的头颅,把野蛮人放在制定好的轨迹上,就这么一直顺风顺水的继续下去,直到出现更多的花刚一郎和花刚二郎


然而他们的文明里有了杂质,掺杂了太多的高傲和冷漠,而野蛮里的人,允许失败和死亡,却不允许生命的被侮辱,因为他们有最纯粹的信仰,拥有对荣誉的渴望,他们可以共同选择死亡去血祭祖灵,以到达彩虹桥的彼端,于是男人拿起刀枪去征战,女人自缢在山林里把食物留给征战的男人,并让他们无后顾之忧


匈牙利诗人裴多菲写过一首《自由与爱情》,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一部电影展现给了我们一群人面对死亡的态度,如此的决绝,让人心悸又心生敬畏,电影告诉我们,生命是宝贵的,死亡也会让人恐惧退缩,但是活着,却并不只是为了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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