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训散记——毒舌·围脖·初恋

朝阳义塾的雅致餐厅

这一篇算是散记。培训的意义，于我就像是旅行，去看看不一样的风景，认识一些有趣的人。这一周，没有让我失望，除了教育、写作等知识的收获，还遇到了很多的奇人趣事。

茅记者的毒舌

“叶开很不正经，非常严肃。很多教师，非常严肃，很不地道。有的老师经常问：学生为什么厌学？你当老师的，竟然不知道学生为什么不爱读书？！”这是组织者茅老师在总结。当着我们一众老师的面，说这样的话，他也不怕引起公愤。

茅老师人生阅历丰富，当过15年政教老师，做过6年《中国教育报》的记者，4年职业中学老师，然后又去当《当代教育家杂志社》主任编辑。他说当编辑的时候，常常看到很烂的文字，吓得我给他投稿前，都要一改再改。文笔好是千日之功，错别字病句咱尽量都改出来。最后他要给我编稿的时候，我说再修改一下，他回我：“你有文字洁癖吗？”

也许是做过记者，他敢说真话。每场讲座的互动环节，提问、争执、拖课是难免的事。遇到拖课，他比较客气，挥手示意。遇到争执，他不客气地说：“这是大一统的思想占据脑海。”遇到“关于这种事业与家庭如何平衡”的提问，他更不客气：“提这种问题显得很幼稚。怎么平衡——平等协商嘛！协商不成？休夫！”很不给面子，但听着很痛快，简直杀伤力五星。

可是他又每天乐呵呵的。对我们的一应提问与要求，诸如拖鞋有没有，插头在哪里，地灯关掉吧，都及时回应。有一张他和朝阳义塾的团宠京巴狗的合照，也不知是谁抓拍的，他跟狗狗笑得那个神同步，令人喷饭。亲和力十星啊！让我怀疑他是不是有双重人格，哪一个是他的主人格？

茅老师点评

孙校长的围脖

孙校长作讲座，我一直被他那条蓝灰渐变色的围脖吸引。那围脖松松垮垮地堆在脖子上，与白色T恤搭配，色彩挺和谐的。我于是内心OS：哇，果然是流过学的，好洋气！这大热的天，挂条这么漂亮的围脖，太潮了！

后来翻看和他的合照，我突然发现，这围脖就是他挂伤手的绷带。一物两用，绝了！那手看着伤得挺严重，夹板外是一层层白色绷带，一大坨。半天的讲座，就看这只手拿着话筒，指点江山；一周的活动，他也到处举着这只手。据他自己介绍，是骂人时拍桌子拍断的。

几天培训中，他每天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样子，身份是校长、讲师、翻译，不知管不管后勤，反正看着挺随和的。

这朝阳义塾就是他设计装修的。虽说这地儿在上海，可第一天来，看到墙外左右两边半人高的茅草，挥赶着成团的乌亢（一种小飞虫），我跟同伴说：“好久没见到这样的情景了，好像回到了童年。这乌亢是准备把人扛走吗？”心里有点嫌弃的。一天天过去，我先是被食堂不重样的饭菜攻下了胃；再是被前院撑着红伞的草坪、后院种满时蔬的菜地吸引了目光；等培训结束，一场场精彩讲座造成的精神冲击，令人觉得这里真有点世外桃源的美感，离开前忍不住到处拍照。

孙校长把一条围脖围出花样，也把自己刷漆的红椅子、能现磨咖啡的机器、十张感恩卡以及那语不惊人誓不休的讲座，一股脑塞进培训老师的心里。

孙校长作讲座

周先生的初恋

周先生自我介绍说从马尼拉飞来的，又掏出一本书，全部铜板印刷，是令郎十岁周游美国的摄影和文字。一下子，让我觉得好有距离感，这人简直贵气十足啊！

高冷的感觉是一开始就有的。第一天破冰，那个眨眼睛游戏，玩着玩着，他站到了我前面。说实话，如果台上的人朝他眨眼睛，我大概不敢下手去抓他的衣服。

一天傍晚，轮到他讲真人图书馆。他说自己是哈尔滨人，在那里读书长大，那里有亲人朋友（原话不记得了），“那里，还有我的初恋”。听到“初恋”一词，我扑哧一乐。他问我：“你笑什么？”我赶紧摇着手说：“没什么，没什么。”

初恋情结，做多大的事业、过多久时间都解不开啊！我乐的是这个。杨庆老师也提到了这个，说她读大学的时候，轰轰烈烈地谈了一场恋爱；而林夕媛老师，更是肯定地说，儿童也有爱情。那一定是最早的初恋了。

可是赵本山说过：“初恋根本不懂爱情！”那是什么让人对初恋念念不忘，以至于周朝先生成为教育集团的掌门人，行走世界各地之后，仍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那里，还有我的初恋”？借吕群芳老师的话来一用：“最怦然的不是美好，而是美好将至未至，初春，初雪，初月，初发芙蓉，都是未盈的美。”应该还有初恋。

就这一句话，让他的贵气和高冷瞬间接了地气。这一个个浑身都充满了反差萌。

周先生作讲座

写不完的趣事

王校长说等过段时间，细品之后，可能还有感想要写。不能再同意这个观点了，可写的东西太多了：吕群芳的高雅文字、林老师的娴静气质、淡淡的云的疯狂游戏、伊金英的招牌笑声、中日友好问题，以及佰特老总王先生亲自上阵，给我们作讲座……

就是离开之后，这个45人组成的群里，每天还在生成新的有意思的事、一篇篇高规格的文。写不完了，留白，留一点回味的余地⋯⋯

我们走了，花开了，好美（此图孙校长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