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日写作-38-看病

下午两点钟拿着1400多号的挂号单，走上二楼候诊。二楼看了现在挂到喊进诊室的号才刚1000号，绕楼一周满满的病人，我按墙上医嘱初次门诊病人先去检查视力，根据细竹鞭的指点挥舞手掌转动方向，但戴镜验光的结果很不乐观。验光师啪地在病历本上敲个格式章，手工写上左右眼戴镜度数，病历本递还给我意思已经好了，下一个。

拿了病历本再次绕楼一周，门诊部二楼不大，前面还有400多号病人，我失去了站着等的兴趣，绕圈时先看候客椅哪里有空位，可以先坐下休息会。左半边楼普通门诊的座椅全部坐满等候的病人，难得看到一个空位想坐下，旁边一女子简洁地对我说，有人。我反应过来，拎包走开。右半边看专家门诊的座椅稍微空点，但缺点是离得远听不见普通门诊的电脑叫号，只能估摸着时间，时不时往左边普通门诊叫号电脑处溜达一圈看叫到什么号了。

坐在候客椅上，半天不见进展，看着小说居然打起了瞌睡，头一点点往背后靠，和往前趴到我椅背上的瞌睡女病友轻轻碰到了头，两人同时惊醒，互相说着对不起，我站起来看看叫号快到1100号了。回来继续看电子书，旁边病友有的来了，有的去了，我耐心等待。

一个阿婆坐了我身边，轻轻拍拍我，说你能帮我打个电话给我家里人吗。我抬起头审视地看了一下阿婆，老人家70多岁的样子，本地老人的口音，感觉不像坏人。我问她拿了要打的电话号码，输入后请她确认对吗，她改动了一个数字，拨出后我让阿婆自己拿着手机和对方交谈。阿婆笑着说我是来看耳朵的，我听力不好，听不见他说话，你帮我告诉我儿子，跟他说我在二楼，叫他过来接我。电话立刻接通了，对方男声听说后表示立刻来，谢谢我的转达。

过了大概10分钟不到，一位大约50来岁的男子从电梯出来，阿婆立刻开心的叫他儿子的名字，花白头发的儿子抱怨母亲怎么不和他一起，母亲很耐心笑嘻嘻地说，医生要我去检查，准备耳朵要做手术的，让儿子带她去检查的科室。我起身把位子让给他儿子，他们很诚挚地和我道谢，我继续去看号已经到了1100多了。

绕楼一周回来，母子俩都不在位子上了。我坐下重新看起书来，过会去看看，一直等到下午四点钟，才轮到我。医生大约用了5分钟，从我进门坐下自述病情、快速给我仔细检查，到最终开出药方，其间还安抚了我的各种担心和猜疑。接下来去一楼排队付款拿药就很迅速了，结束后回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