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出去了吧,我在心里想到,最近被莫雨菲搞得整个人都像是中了邪一样,没有人在身边,就显得没有一点安全感。
晚上一直到了十点多钟,那警卫依旧没有回来,当然,期间护士阿姨倒是来了几次,让我安心了不少。
最近已经神经大条的我太累了,虽然我怕自己一闭上眼莫雨菲就会串到我的脑子里,可是放困意袭来,根本就没有办法自己保持清醒,而且护士阿为了让我休息,还把灯调成暗色。
“戚凉,快过来,我请你吃葛卫军和李小伟的肉哦”
“不要……”
我猛然从梦中醒来,看了一眼四周,自己依旧在病房里,这才安心了下来。
看来医生说的没错,这个后遗症还真的挺厉害的,睡着了这莫雨菲还是挥之不去。
擦了擦噩梦惊出的汗水,我起身站了起来,可能是因为出汗太多的原因,觉得非常口渴,所以起来给自己倒点水喝。
屋里里有些灰暗,或许是因为蜡烛的原因,让整间房子都随着烛光的火光摇曳着。
不对……
病房里怎么会有蜡烛呢?这里是医院,根本不可能点蜡烛,那这个蜡烛怎么来的?
我心里莫名一惊,不单单因为蜡烛的问题,而是这个蜡烛太眼熟了,就好像任业行经常点的那个蜡烛一样。
如果我没记错,这个蜡烛不就是莫雨菲送的吗?那怎么会在这里?
门口的警卫也不在,我不由得慌了,但是此刻我不得不让自己冷静下来,因为经过昨天的事我明白了,慌乱只会让我更被动。
当然我的心里是非常恐惧的,强装镇定能让我好过一点,我赶紧去开房门,找一处人多的地方,只有找一处人多的地方,我才能更加安全。
可是当我打开门之后,却发现外面空无一人。
医院是一个人员繁杂的地方,不管什么时间,最不缺的就是人,而且更诡异的是,外面的走廊根本不是医院应该有的长廊,更像是学校宿舍的长廊。
一看到这诡异的一幕,我强行镇定的心理瞬间瓦解,猛地将门关上,退回到房里。
可是病房早已变了样子,我现在哪里还是呆在病房里,这里明明就是莫雨菲的宿舍房间。
我身子猛地贴在了墙上,此时已经不知道怎么好了,索性的手脚还能动,嘴巴想喊出来,却发现已经有些不舒服了。
“救命啊……”
我怕自己最后的机会都没有了,昨天任人鱼肉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我不想重蹈覆辙。
“戚凉,戚凉”
一个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声音很熟悉,是护士阿姨的生意。
“阿姨你在哪儿,救救我”我再次大喊。
这时,我只感到自己的身子被什么东西包裹了起来,我想挣脱,可是越是挣脱,那股力量就越是大。
“没事了,没事了”护士阿姨的声音此时就像在我耳边一样。
“救我……”
我再次惊醒,此时被护士阿姨紧紧的搂在怀里,她还不忘腾出一只手,抚摸着我的头,很像一个母亲一般,慈祥温柔。
“我这是怎么了?”我轻轻问道。
护士阿姨见我醒来,将我松开,笑着对我说道:“做噩梦了?”
我顿了顿,接着点了点头。
梦中梦,这是我第一次出现梦中梦,那种历历在目的场景,感觉像真的一般,让我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这是致幻剂的后遗症,没事的,别多想”护士阿姨一边给我倒水,一边微笑着对我说道。
我接过水,喝了一口,对护士阿姨说道:“这是什么致幻剂,这么厉害?”
“应该是毒品的一种,比冰毒之类的普通毒品致幻强度至少十倍以上,这种致幻剂我也不太清楚,但是这个中毒的特征就是,会激发出人内心最恐惧的东西,自残甚至自杀等”护士阿姨说道。
跟我症状差不多,可是就算是致幻,那我的手脚为什么不能用了呢,还有我手里那把刀从哪里来的。
我忽然想到我被致幻以后,手里怎么就有一把刀在手里,我的手臂就是那把刀割伤的,这点绝对不会错。
程勇现在也不跟我说,我一个人哪里能猜到,要是任业行在就好了,他总能想出什么来,比我这笨脑袋好的不是一点半点。
因为做梦的问题,我睡意全无,护士阿姨也因为职责所在,所以根本不睡觉,于是我和她聊了起来。
护士阿姨姓尚,今年41岁了,也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儿子,在读大一,不过和我不在一个学校。
当我谈起学校这一系列诡异的事情之后,尚阿姨一阵唏嘘,只不过她对我说,这不是鬼魂作祟,这是人为的他杀。
我问她,相信有鬼魂的存在吗?她只是微笑,在我的再三询问下,她告诉我,她信,而且非常信。
她说做护士这一行,经常要晚班,所以很难避免见到一些超出寻常的诡异的事,医院本身就是一个阴气比较重的地方。
不过她告诉我,鬼魂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可是大道理人人都懂,说不怕那却是假的。
聊了一夜,我的心里开阔了许多,尚阿姨对我也是无微不至,门口的警卫也回来了,让我忽然觉得一下子回到了现实。
最近几天程勇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每天都是天黑以后才匆匆的来看我一眼,然后匆匆离开。
直到莫雨菲最后一次朋友圈有了动态,他才正式的来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