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玲珑|一份伟大的母爱,一场痛苦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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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淑敏

《血玲珑》是作家毕淑敏的代表作之一,跌宕起伏的情节为读者营造了一个动人心弦险象环生的故事。

故事讲述了卜绣文是一家公司的总经理,年近不惑,她的女儿夏早早患上了绝症,为了拯救女儿的生命,卜绣文倾尽所有,包括她的金钱、时间和生命。

01  这些鲜活的生命啊

年轻医生魏晓日对卜绣文的遭遇十分同情,被她超凡脱俗的气质吸引,为这个看起来精干强悍实则内心脆弱柔软的女人心生砰然之感。为此,他求救于自己的导师,当今医界泰斗钟百行先生,来挽救那个如花的生命。钟先生制定了医疗方案“血玲珑”,让卜绣文再生一个与早早基因相同的孩子,抽取他(她)的骨髓以救早早。

卜绣文精心营造了一个同新婚之夜完全相同的夜晚,与丈夫重温美好,并且顺利怀上了孩子。然而,基因化验结果出来时却发现,卜绣文怀的胎儿与夏早早不属于同一个父亲?

魏医生甚至怀疑卜绣文的生活混乱,丈夫夏践石也接受不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卜绣文伤心欲绝,只能全盘拖出自己当年在结婚前去夏践石家看他生病的母亲,天不亮一个人赶往火车站时遭到强暴的事。

最后,为了救早早,只能打掉这个孩子,重新去找那个强奸犯,再怀一个孩子,才能救夏早早。

跟夏早早一个病房去世的老奶奶的儿子梁秉俊,在得知这件事情后,主动承担了私人侦探的角色,去寻找那个强奸犯,甚至去寻找能救早早的药。

那个强奸犯居然就是卜绣文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也是将卜绣文财富攫取殆尽的人——匡宗元。卜绣文恨之入骨,但却希望可以和他再生一个孩子救夏早早,竟然被这个男人无情的拒绝了。

卜绣文只能求助于匡宗元的乡下妻子——黄姐,幸好黄姐是一个善良的人,帮助卜绣文拿到了匡宗元的精子。

慢慢的,孕期的卜绣文出现生命之虞的时候,魏晓日开始后悔自己当初的努力。他想终止卜绣文的妊娠,保大人舍孩子,却遭到了钟百行强烈反对,他说,卜绣文即使离去不过是一个人的生命,而对于浩瀚的医学界来讲,假若“血玲珑”可以成功,将会挽救多少人的性命。他严厉要求魏晓日按照他的旨意执行推进“血玲珑”计划,只要卜绣文活着,可以保证孩子的正常,就够了。

夏践石也选择了保孩子,他觉得这是卜绣文的心愿。

面对骑虎难下的局面,魏晓日越来越矛盾。于是,在钟百行因病不能前来日子里,魏晓日坚决地按照自己的方案救治卜绣文,并且果断地催产,卜绣文早产下名为夏晚晚的正常的婴儿。

故事一波三折,从一开始就一直存在的矛盾再三地出现,卜绣文怀孕时就签订了自愿书,自己称怀的是“药”不是孩子,自己自愿承担一切后果。可毕竟这是个生命。

催产过程中,魏晓日接到钟百行的电话,他知道已经制止不了魏晓日了,所以他要求魏晓日给这个还未落地的孩子注射一支令其脑死亡的x针剂,一个婴儿是不受法律保护的,用一个脑死亡的孩子的骨髓去救另一个孩子,在医学上将无懈可击。

钟百行作为一个医学泰斗,他更多看重的是他的科研成功,至于谁的生命,在他这里全是冰冷的符号。一向对他的教诲俯首帖耳的魏晓日再次选择了无声的抗拒,药在魏晓日的手中迟迟未注射,夏晚晚健康落地。

万事俱备,“血玲珑”计划开始进入实质性阶段:移植。

所有人都不忍心看着这个小生命为了救另一个生命而牺牲,卜绣文仍然坚持救夏早早,她也很痛苦,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只能忍痛不去看夏晚晚。

夏践石和梁秉俊都赶来制止,就在时间被争吵拖延之时,医院打来电话,说夏早早得知了母亲要用生的小妹妹救自己,所以她选择了自杀,正在抢救……全书到此终结。

02  没有结局的结局

这本有小说没有给读者一个明确的结局。女孩能否救活?“血玲珑”是否还会继续?早产儿的结局怎样?这位母亲怎么走出这个阴影?都没有最终解答,开放式结局给读者足够的想象空间,留下更多对人性的思考。

文中一直有一个尖锐的问题:如何解决科学与伦理的冲突?孕育一个孩子去救另一个患病的孩子,于法于情,该如何去说?每个生命都有活着的权利,为了拯救一个生命而谋杀另一个生命,于法不容;可这个生命本来就是为了拯救另一个生命而被孕育出来的,于情似乎说得通。

这个故事参杂了太多伦理道德和正义对错,还有人生的取舍。让人很纠结、很矛盾、很心疼又很无耐。人生有时候不想选择却必须选择。

可能本书的作者是研究心理学的,她的书里大段的对人的心里活动描写的深入人心。

03  每个人都是因为

卜绣文,作为一个母亲,为了让魏医生能够尽心救治自己的孩子,而主动挑逗这个迷恋自己的年轻医生,愿意用自己的肉体换得医生的一句话“我会尽力救早早的”。后来得知夏早早真正的生父是令自己恶心的小人匡宗元之后,她又忍辱负重,主动投入匡宗元的怀抱,想和他生一个孩子去救早早。

母爱真的是伟大的。让人对这位母亲有同情,有敬佩,唯独不能有指责。

汪国真有一首诗《母亲的爱》。里面写到:我们也爱母亲,却和母亲爱我们不一样。我们的爱是溪流,母亲的爱是海洋。

在卜绣文身上,我发现母爱也是巨大的火焰,耀眼明亮。她做出的所有努力,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救自己的女儿。

夏贱石,一个表面看似懦弱实质却是一个有着一般人难以有的胸襟的男人。试想一下,有谁能容忍自己的妻子被人强暴,有谁又能接受那个强暴的女儿,还有谁能为了救强暴的女儿再允许自己的妻子又怀上这个强暴的孩子,更有谁能为了救强暴的孩子宁肯舍弃自己的妻子。

魏医生,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在早早这一鲜活的生命面前,在恩师的命令面前他也做着艰难的选择。他的选择是读者最能接爱的,也为之赞叹的。

钟百行,这是一种对医学的爱,虽然觉得他残酷,但他对事业的爱毋庸置疑。

薄护士,这是个尽职的护士,也是一个有人情味的护士。尽管知道自己喜欢的魏医生喜欢病床上这个女人,却也同样体谅这个女人的苦,用心照顾。

梁秉俊,一个孝顺的好儿子,为了母亲的遗愿,尽力帮助夏早早。他为了夏早早的事跋山涉水,找罪犯,找偏方,想尽办法救早早。

匡元宗,一直觉得这个人没有爱,也不懂得爱。只是书中结尾处体现出了一点点父爱:“那个医院的神秘人物,偷偷来看夏早早”。矛盾处处不在,他当初知道夏早早是自己的孩子,却拒绝帮助,现在又偷偷来看?

 生命本身可能就是这样,必须经历各种磨难,但所有的磨难都是因爱而存在,这就是生命的伟大。

世界也是一个大的矛盾体,不是什么事都能分清楚对与错。让我们好好珍爱生命,因为生命只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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