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养过许多小动物,小狗小猫仓鼠甚至小兔子,我把他们看作同等的生命,致以同样的爱护,而女儿却独爱那两只仓鼠,
女儿对仓鼠的喜爱还得追溯到她三年级的时候,当时女儿的同桌离我们家很近,她经常去同桌家玩,她的同桌家养了一只叫“小尾巴”的仓鼠,女儿爱不释手,回家一只追问我要养一只仓鼠,被我以她太小为由拒绝了。
但是她却没有忘记要养一只仓鼠的愿望,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她问我,大学里可以养仓鼠么?看着她期许的模样,我点了点头。
大学不久女儿便收获了两只仓鼠,分别叫Paco和Taco,还是父子关系,开始我还担心它们是女儿学校实验室的老鼠,后来女儿解释说,这是从临近毕业的学姐那里得到的。
大一寒假,女儿把两只小仓鼠带回家,当时最激动的莫过于当时家里三岁的二哈,它摇晃着尾巴,不停地立起身子张望,不知道是欢迎新的伙伴还是在期待新的玩物,我们也不敢让它靠的太近。
在寿命只有两三年的仓鼠中,两岁的Paco已经算很老的了,女儿笑说:“它比在座的所有人都大,因为他已经是个老爷爷了!”
不过说完后女儿的笑容却逐渐消失,因为她知道Paco随时会走到生命的尽头。
Paco老了,而Taco也不太好过,它有眼疾,女儿得到它的时候就带着一瓶眼药水,我们时时为他滴药水,这样他才可以睁开眼睛。虽说他们是鼠类,可我发现好几次,Paco在舔Taco刚滴完药水的眼睛。Taco是一副乖乖的样子,仰头停在那里。这个小动作,像极了人类的父子。
原来鼠辈的世界里,也有舔犊情深的天性。
开学后的女儿把两只小仓鼠带了回去,有一天女儿下课回到寝室,发现Taco 躺着着不动,而Paco围着儿子的身体转圈,看着死去的Taco,女儿哭着给我打了电话。
最悲惨的是Paco了,白发人送黑发人,Taco竟先他一步而去。
我感慨仓鼠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不知哪一天Paco也是一睡不起长眠不醒。可是之后,Paco却活了好久。女儿放寒假的时候,他竟然还活着。
他吃得很少动得也很少,有时都让人忘记了他的存在。有时我会恶作剧地吵醒他,看他两只黑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小嘴巴小手频频颤动,不知是它年老的缘故还是被我吓到的惶恐。
我偶尔会在晚上会听到Paco在转盘上跑步的声音,而白天的它却像在冬眠,连呼吸也是悄无声息的,我要盯着他看很久才可以判断他是否还活着。
有一天,我出门买菜,老公从家里打电话来,大叫:“哎呀不好了,Paco死啦!”话音未落,Paco在他的惊呼声中抬起头来,并发出了吱吱的声音,我在电话里大笑。
那个寒假之后,Paco没有跟女儿回学校,女儿说不知哪天回到宿舍就会发现Paco的死去,她的心里不太能够承受。后来Paco在我们家一直待着,不知不觉又迎来了另一个夏天。它在家里过了半年,连二哈都习惯了它的存在,仿佛两不相干。
时间在流逝,我不再提心吊胆地怕Paco死去,见证了他顽强的生命力,我也不理会什么两三年的寿命上限,Paco是个另类,他会一直好好的活下去。
夏天过去了,秋日的暖阳轻盈地洒下来。
我有一阵子没打理他的窝,那天正是个好天气。他吃的不多,排泄物有限笼子也不太脏。我先把他放进小圆球的小滚轮,让他自己在地上滚动,为防二哈抓住他。我把狗狗放去了后院,隔着玻璃的二哈静静地注视Paco的一举一动,看来它对Paco还是有点好奇。
我把它的窝拿到外面清洗,回来却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二哈把它踩在脚底拨弄,再看Paco,已经不能动弹。
我气得扇了二哈两个耳光,二哈惊讶的望着我,好像在说:“我只是想和它玩,没想到它这么不禁玩。。”我又给了二哈两脚。
虽然Paco算是高寿的,可他最后没有寿终正寝,我有些无法释怀,我告诉女儿Paco是老死的,怕她知道真相太伤心。
一年过去了,女儿偶尔还会提起Paco,那个老年丧子却活了很久的仓鼠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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