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间翻出的便签

“长安”

关于“城”的故事,自古以来便不可胜数,任人百般演绎,爱恨离别,无非一个情字。我书写不出“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的美好祈愿,亦无由低吟“世人谓我恋长安,其实只恋长安某”的感慨,只好细细品味,经岁月蹉跎,洗尽铅华后古城独有的绵绵韵味。

巍峨的宫殿,朱红的宫墙,曲折蜿蜒的回廊,闲亭楼阁,尽在暮色晕染中朦胧,一切都那么静谧、安详,仿若陷入一场幻梦之中,渐渐沉睡。

是我忘却了它曾经的风华绝代、繁华似锦?不,不是的,我只是不愿惊扰,不愿大肆渲染,将它化作一抹朱砂埋藏在心头,不曾提及罢了。

直至前几日收到棠隐的来信。

时隔夏阳秋月,再次收到棠隐的来信,些许激动,平常不过的问候,却令人怀念。更使我动容的是她的邀约:“我想在下雪的时候,带你去西安古城的街头走一走,穿上心爱的汉服,嘛,最好是红色的,如血色鲜红、如彼岸妖冶,再撑上那把绘有红梅的油纸伞……”。

我甚至可以想象出她所描绘的画面,有多么的美,惊心动魄、醉人心魂。因为满城飞雪簌簌时,西安就会变成“长安 ”。

那一刻,循着记忆寻觅,时光打破虚空,我仿佛又回到了千年前的长安街,耳边是喧嚣不止。

黄粱一梦醒,烟消云散,叹息:我愿重回汉唐,再奏角徽宫商。

封印好给棠隐的回信时,慕寒的《盛世回首》还在循环播放着,“她穿过街头,有冬雪白头,衰于艳阳最好的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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