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黑帮的人物画像:面部肌肉紧张,穿运动服套装。就是这个讲排面儿的战斗民族,运动服在他们心里是信仰般的存在,游戏中出现的俄罗斯黑帮人物,普遍设定成穿着运动服形象。
可以参考一款游戏《使命召唤4:现代战争》中的维克多·扎卡耶夫角色设计风格。
苏维埃大楼倒下来,第一批时尚icon走出来
苏联为庆祝二战战胜德国,从古拉格劳改营特赦成千上万罪犯,释放的罪犯很多是缺少家庭正确指引的年轻人,自然而言的步入黑道。
关于古拉格劳改营:1929至1953年,苏联被强制劳改人数达2870万人,其中,劳改中因饥饿、疾病和被经常随意处置而死亡的人数为近275万人。二战前后,苏联人口在1.6亿至1.8亿之间,就是说整个国家至少七分之一的人口曾经在古拉格或者类似机构遭到羁押。
随着黑帮的壮大和犯罪题材影视作品的盛行,这帮迷途少年成了当时街头时尚文化的中坚力量。
圆寸,浮夸的金牙和耳环,遮住一半脸面巾,这不是呼风唤雨的地下说唱歌手,而是苏维埃时期混混的时尚日常。
俄罗斯人对运动服的狂热——后苏联综合征
上世纪80年代,苏联因为全力发展工业导致服装产业全面瘫痪,此时22界莫斯科奥运会又箭在弦上,运动员面临着没有运动服穿的困境,这个在北半球的毛熊慌了。
这时Nike公司曾表示愿意赞助,但是自尊心极强的国家怎么能接受资本主义的馈赠。
万不得已才委托Adidas外包生产,不过战斗民族的血性不能丢,不能让万恶的资本主义阿迪白打广告,于是领导人发话,Adidas的Logo不允许出现在货品上!
奥运会是看到世界的窗口,很快西方人的运动服风靡全苏联。当时的年轻人最渴望的就是一双Adidas运动鞋,于是老一辈人就偏激的认为:今天穿阿迪的人将成为明天的卖国贼!
苏联解体后,俄罗斯黑帮吸纳了很多退役运动员、拳手,这些人都是为祖国争过光的,他们经常穿着的运动服,在某种程度上成了力量、荣耀的象征。
穿着运动服的不良群体甚至收获了专属名词——Gopnik
90年代俄罗斯未能摆脱物资匮乏的困境,囚犯被处决的时候都是“裸杀”状态,从而使得可以重复利用囚服。
正是因为这样的状况,这个时期的远东地区的商人开始向俄罗斯倒卖廉价山寨运动服,年轻人终于触摸到了梦寐以求的运动服!监狱为统一着装也穿起了黑白运动服,囚犯们欢欢喜喜,它们舒适合体,不妨碍打架斗殴。
经济上来后,购买一件运动服也不是难事,不过年轻人对运动服的渴望好像遗传了父辈的DNA,有一种狂热的追崇。比如一对新人结婚,女生穿着庄重神圣的婚纱,男生穿着三道杠运动服的画面在当时再正常不过。
黑帮贯彻时尚的方式就是带进墓碑里
看墓碑上的照片,这群为帮派牺牲的大佬辞世年纪都不大。由于黑色大理石墓碑造价高昂,很多大佬从他们生前就开始定制了,墓碑上是他们向往的豪车美女,还有三道杠运动服。
运动服加斯拉夫蹲(就是你蹲坑时候的姿势)是战斗民族的灵魂,这个定制桃心墓碑的哥们大概做到了生死都看淡吧。
俄罗斯人对运动服的爱依旧纯粹
运动服在俄罗斯时尚圈的地位自然是无可比拟,不需要太多改良,单是“运动服”三个字就能让战斗民族的眼睛闪闪发亮。
Gosha Rubchinskiy是在Gopnik社会背景上成长起来的设计师,他寡言随性,不愿意通过经纪公司的联系模特,他喜欢翻ins寻找有感觉的模特。
这位私信狂魔选择模特都是同一款,清瘦病态的面孔下透着一股狠劲儿。
当Gosha的品牌在川久保玲夫妇全力支持下横空出世的时候,记者曾采访他未来的时装产业是什么样的,他说“我就是未来”。
他擅长用服饰语言光明正大的讲述苏联历史、政治,2017年Gosha与Adidas初次合作时,将走秀地址挑选在二战之前曾经是德国领土的加里宁格勒,以此宣扬和平。
Gosha把他年少记忆里的全部都搬上了秀场,包括滑板、光头党、冷战、潦倒时光...2018A/W继续与Adidas合作,甚至给模特剃了三道杠的发型。
前段时间,在他刚把俄罗斯滑板少年形象推广到时尚圈时,Gosha猝不及防在ins上宣布不再推出季节性产品,简洁而突然的陈述方式还是那样熟悉。
大众遗憾他在最恰当的时候退出,他的理由却很简单,烦了。
为什么一定要有春夏、秋冬系列,为什么一定要在固定的时段发布?即使Gosha已经获得成功,他还是保留着Gopnik少年非常规的处事方式。
不过Gosha表示还是更侧重于滑板和青年文化,这一切才刚刚开始,让我们期待明星主顾继续光顾他的滑板领域吧。
今时今日俄罗斯街头还有很多穿着运动服的人,他们不一定是黑帮成员,大多是负担着社会压力的普通人,运动服在他们眼里也未必那么时尚,只是表达反叛情绪需要载体。
天寒地冻的亚欧大陆北部,那儿的人高高大大,不苟言笑,一身运动服下面,依旧隐藏着不尽相同的叛逆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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