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可去 Going Nowhere - 活现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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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四十多个中国的农历新年,让我可以下一个这样的结论:中国的新年毫不宁静。

似乎中国人很喜欢热闹,在新年前,各家各户都忙著办年货、买桃花、大扫除,年宵的花市也是特别旺盛,然后,大家在年三十晚吃过丰富的晚饭后,紧贴著就是在等「倒数」。倒数后,就是喜气洋洋的年初一、二、三,忙著在炮仗声中,扶老携幼的四处去拜年。

总的来说,新年期间,我几乎找不到一刻可以享受宁静。

但自己并不太拘泥于哪一天、哪个时辰才是上班的好日子。偶尔,我会在年初二或年初三,回公司办点事。那些时候的公司,以至整幢大厦、整个地区,都静得像个死城一样。那种寂静,与家里的热闹过年气氛相比,马上出现强烈的对比。

今年,我又回到我的办公室去。同样是静得让人有点难受。我坐在椅子上,刻意的没有打开电脑,因为我知道电脑一被启动,那种宁静便告中止。我希望多待一会,我希望自己能够多承受那令人难受的宁静。

这是讽刺的。我们有多少次认为自己一定要离开自己的岗位,方能让自己能静下来;我们总是希望跑去某个地方(going to somewhere)来换取一刻的宁静。然而,当农历新年的到来,我们会回乡、回家、跑到国外,但结果都是一样:我们仍然没有静下来。

反倒是在公司里,一个一直想要脱离的地方,此刻竟然出现了令人意外的寂静。

我忽然想到,我什么地方都不去(going nowhere)的话,留守在同一地方,是否就可以有这一刻的宁静出现?无处可去,这是一个让我很震撼的新想法。

我记得台北有一个叫做金瓜石的地方,就在著名的九份附近,那里有一家叫做「缓慢」的民宿。我曾与家人在那里住过一个晚上,至令仍是很难忘。我总是觉得,这个「缓慢」民宿是我将来用作写作的好地方。我一直都想写一本属于自己的著作,但至今只完成了一章便阁笔没有再继续了。我跟自己说,我要再到这个「缓慢」来,住它三到五天,然后一口气的完成一大部分的写作。

一方面我从来没有再到过缓慢民宿了。但我的朋友到过,都说现在的缓慢,已经不太像以前的感觉了。都市人都患了一种逃离都市病,只要稍有一些长假,我们便一窝蜂的往外头跑,只剩下一个空巢。缓慢都被排得满满,感觉不再缓慢了。

只是当大家都往外跑时,办公室的这个空巢忽然之间出现了它罕有经历得到的宁静。

只要我们把持一下,不要跑著大群跑,我们真的不需要特别的跑去哪里。Going nowhere,忽然出现了它的吸引力,难怪,有人说 no-where 这个字,其实也可以看成是 now-here。

Now-here,此时此地,就是当下。

作为一个长期与反思工作打交道的人,深知道 Nowhere 将会是一个新兴概念。

它提醒,当我们遇到问题时,不要一股脑儿先往外四处乱跑,找工具、找方法。

但当大家都在做同一件事时,搞到外面人头涌涌,互相攀比,向著同一个万人敬仰的标杆来模仿。

然而,我们都有一种经验,知道在外面的理论、工具、方法,鲜会可以完全应用到企业内部去。

一个清醒的企业,当中的领导者都会知道他们的组织需要什么,而不会一下子就要做平行计分卡,一下子做精益生产,一下子又要做学习型组织,但却鲜有往组织的「内心深处」认清自己的个性,以及本身己经有的资源。

No-where 提醒我们不用再往外找,同一个字,只要我们稍为转移思想,我们便会看到一切就在「现在 (now)」,而且就在「这里(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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