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四十一

窗外,一直是淅淅沥沥的雨声。春雨滋润着一切渴望成长的生命,有了这绵绵春雨,窗外才能变得葱茏。

窗内,冰冰凉的床上,云槿却因这沥沥的春雨而倍感伤情。她蜷缩在被子里,回想着那些前尘往事,回想着自己由洛欣可变成云槿的来来去去。跟在荆培山身边的五年,也许是她人生中最精彩最幸福最恣意的时光,而她最大的收获莫过于成功解除了对肖昀的病态爱恋。在她心里,肖昀永远是温暖着她的那个人,他留给她的只有美好的回忆,没有后悔,没有怨恨,也没有了爱。就如同亲人,最亲的人,留在记忆深处。

如今,再次彻底地从荆培山的世界离开,她原想回到这个城市,安然地渡过一生。该经历的,不该经历的,她都经历过了。对于人生,她想她已经透支了,她就该远离一切,像归隐一样,过一种安静祥和的日子。

不想,她居然碰上了荆舟,那个迫使她离开荆培山的“罪魁祸首”。于她,她并不恨他,某种程度上,于她来讲是一个解脱;可于荆舟,却是对她恨之入骨的,因为她是夺走他的父亲,让他的家庭遭受创伤的恶心透顶的怀女人。

她确实“愧对”于他。他居然是那么讨厌自己的堂姐的未婚夫,还真是无巧不成书。这也注定了她与洛心瑜永远都不会和解的孽缘。可是,荆舟为什么要找她呢?他为什么要悄悄地对她说要找她?他想做什么?

云槿一阵一阵地汗毛倒竖,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额头上不停地渗出冷汗。她预感到自己回到这个城市是个严重的错误,听荆舟说以后要在这里发展事业,那以后她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的。

赶紧离开吧!跟他有什么谈的?除了羞辱自己,迫害自己,还能有什么好事?

她一骨碌爬起来,看着地上摆着的行李以及随手乱扔的物品,决定赶紧收拾利索,明天一早就离开这里。不管去哪里,先躲躲再说。

还不待下地拿一件衣服,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吓得她心里使劲一翻腾,几乎晕死过去。颤抖着摸起电话,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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