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于刀郎的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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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在王开东老师的微信号上看到他的新作《有多少刀郎,在黑暗中陨落》,让我猛然意识到很久很久以前就非常喜欢的刀郎其实已经淡出包括我在内的“我们”的世界很久很久了,已经陨落了。对于歌曲,个人而言,很认同果壳的说法,从嘻哈音乐到古典音乐,每个人喜好的曲风各不相同,然而听到自己喜欢的音乐时,许多人脑海中都会产生类似的想法,比如对人生的思考,或者对往昔的追忆。刀郎是来自新疆的歌手,他的歌都带有浓浓的当地少数民族的民族风味,他的嗓音也和当地的地貌一样辽阔宽广、自由奔放,非常具有历久弥新的吸引力。他的歌每次都能成功地唤起我对高中那段岁月最清晰的回忆。那个时候,还不流行MP3,听歌多是拿着学英语的单放机或者复读机用磁带放的,回家的时候我没有多少文化的爸妈不知道啥时候买来一盘刀郎的专辑VCD,那个时候除了烂大街播放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冲动的惩罚》,我还有事没事就用影碟机反复听他《北方的春天》、《艾里莆与赛乃姆》等歌曲,《北方的春天》旋律很婉转,歌词也凄美,《艾里莆与赛乃姆》的MV相当漂亮,歌词也非常非常美,当时给尚未成年的我的感觉是就像你也死去活来地爱上了一个心爱的女子,并且为了寻找失散的她愿意历经磨难一样,很奇妙的感觉!

夜莺歌声在每个夜晚都会陪伴她
我的琴声却飘荡在遥远的巴格达
为了爱情我被放逐在天涯
莫非今生和你厮守变成了神话
我寻遍天山南北我要找到你赛乃姆
不管是跋山涉水历尽千辛万苦
花园里种不出天山上的雪莲花
不历经磨难我找不到今生的幸福

他最火的那一年是2004年,不但激荡了当年年所有人类及非人类的心灵,还让全世界记住了2002年的第一场雪,他大胆采用了粗犷风格,深刻诠释了21世纪的新情人形象,用火热的嘴唇让无数乐迷在午夜里无尽地销魂。

可就是这样的一位歌手,却遭到很多其它音乐人的非议,这一点让我有些愤愤不平。2010年,“新晋音乐风云榜十年盛典”,那英担任评委主席,那英竭力反对刀郎入围“十年影响力歌手”。其理由是:“他的歌缺乏音乐性,不具备审美观点,但你要说到销量吧,我又闭嘴了,确实,我们谁也没有卖过他。但不能光靠销量……”最终刀郎没有入围,内地十年影响力歌手空缺一位。宁可空缺,也要把刀郎拒绝在外。首先,作为老师,我觉得如果把那英和刀郎的竞技台假设是学校,而假定他们都是学生,我们能接受英语好的那个学生瞧不起那个数学好但英语不怎么擅长的同学么?!我们能够接受那个英语好的同学总分被那个数学好的学生甩好几条街完了还对那个同学评头论足么?!刀郎没做任何宣传,仅凭口耳相传,其唱片正版销量高达270多万张。在2004年华语音乐传媒盛典上,刀郎力压亚洲天王周杰伦,独占鳌头,囊括“最佳国语男歌手”和“年度艺人”两项大奖。售卖的唱片数量就是总分,其他方面都是加分项。当然,批评他的还有汪峰等等。这并不奇怪,只是,刀郎的歌是一种风格,一个略站上风的音乐人去完全打压具有另外一种音乐风格的音乐人本质上是中国的悲哀。

可就是这样的一位歌手,他真的淡出了我们的世界,虽然内心不太接受他陨落的事实。“在笼子里出生的鸟认为飞翔是一种病”,人有时候不自觉地就在思想上有些受到一种羁绊,比如听音乐这件小事儿,一个人有时候怕被说成out了,怕听的歌太落俗,如果他周遭的大多数人不喜欢刀郎,他就不轻易去听,免得比如听《冲动的惩罚》被说成俗不可耐。我懂,是因为我也曾有过这样的心理,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听歌,再次听歌时就把酷狗top500等各种排行榜作为选歌的风向标,就是为了跟上潮流,不落俗。所以现在选歌,纯粹是凭个人喜好,哪怕是《香水有毒》、《走着走着就散了》,只要爱听,就下载就播放,无论是家里还是车里,我选择,我喜欢,反正我的地盘我做主!

最后,分享一段今天的读书时间摘抄的一段朱德庸的文字:人一生会遇见许多的人,有的人成为朋友,有的人成为敌人,有的人带来快乐,有的人带来痛苦,别人在变的同时自己也在变,朋友会变成路人,路人会变成知己,人生一切随着缘分起起浮浮生生灭灭,而我们只能尽可能维持自我应付这个缘的世界。我希望,此时此刻,刀郎无论在哪里,也尽可能保持本真的自我去应对这个充满缘的世界。我期待你带着鸭舌帽,拿着话筒,继续发出你那独特的沙哑而有金属质感的好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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