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4-7-鲜梦

果断起身,打开电脑,我想把这个梦记下来,用倒叙或插叙的方式,因为一些细节值得且有依据地呈现着。我蹲在地上,看着你的脚趾,辨识着哪个更长些,却总也看不清,就像刚刚起床,瞳孔还处于放大阶段。心想你应该看不出是我,因为你正跟我的同事,那位同名的女生在旁边淋雨,应该是刚刚游泳之后,几个小时前,我跟儿子从北外游泳馆回来,我在更衣室等了他足足十几分钟,在服务台等了五分钟,还请教那行英文字母怎么与游泳有关。没想你几乎俯下身,问道“你怎么来了?”“上午带儿子找这里的导师,请教了两个问题。”哦哦,你犹豫着往外走。

儿子此时正从远处抱着一个大纸箱子走过来,我迎上去“已经过中午了,各个研究室都要关门,我们回去吧。”说话的时候,已经意识到正在北大的园子里,上午走进一个大厅,满屋子的年轻人,看着个个都有大学问,我拉着一个男生说想占用导师三五分钟,孩子非常仰慕他想请教一个问题。人家痛苦地答应了,抬头仰望墙上的大屏幕电视,“刚刚一个学生辅导完,你进去吧。”这是大厅旁边一个单独的房间,里面一个瘦高个子的中年男子正从座位上起身,来到监视器面前,查看为什么外面的人们在大笑。见到我们后,又回到座位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唉,太累了,进来的学生都在背英文,我还不得不听,有时真弄不清哪些是他们自己的,哪些是参考文献来的。”我点头附和着,招呼儿子快点把问题讲给导师,他歪着头吭哧扭捏着。这是下午我俩讨论三千字比较论文的情景,他直勾勾地看着我,没能重复出我刚刚提到过让他做“中西方礼仪文化比较”现状章节的要求,“我在走神儿”。也不知道是问了什么问题,我们很快从单间出来,外面的学生依旧熙熙攘攘,仿佛农贸市场的摊贩们在相互说笑,有几个拐弯,不知道是否是出口,看到几个女生胸前只系了条一厘米宽的绸带,大摇大摆地走来走去。

对了,在游泳池边,看见一个带黑帽子的男生向我走过来,胖乎乎的个头有点像儿子,我想说再游一圈就上岸。结果,那人越走越近,胸前竟是戴着肉色乳罩或者泳衣的女生,真吓我一跳,那时我还是靠在池边的墙上,摘掉泳镜了,估计眼神也直勾勾地吓人吧。回到北大,有人指给我出口的方向,有人拿了钥匙开门,“向右拐两次就是宜春了。”“为什么是伊春?难道是雪乡吗?”这两天北京的被暴雪笼罩的清明,不清不明的。铁栅栏门打开,人们随着我俩涌进宜春,迎面却撞见一直大型蜥蜴晃悠着过来,大家纷纷散开,想着是否给你打电话,还是从梦中醒来。

再往前还有一段朦胧的梦,也是在中午,大家刚刚吃完饭,各自悠闲着休息,你过来说要看看我都有什么书。办公室的书柜里真没什么,字典和公文写作,有几本英文书,字小且模糊不清,还有空白没印上的地方。睡前你发了“薄荷阅读”打卡照,第一次题头英文却未跟中文,“Fashion passes, Style remains.”几次聊天,我都说成柠檬阅读。后来,晚霞映在窗户上,你说快来给我照张像,这是睡前看了三十幅最美风景的缘故。可惜那架尼康D810的电池没电了,厨房大师傅递过来电池,你静静地坐在离我两米的地方,只看到剪影,是你还是老孙,有点说不清了。

书柜也许与图书馆有关,八十六本没人看的书里都夹着“藤井树”的借书卡,大脑就这样沾边沾脑地混搭着零星的记忆,都说记忆是个加工的过程,我相信。从游泳馆回来的路上儿子问,我从爷爷那里学到什么优点,我搜索着每天能与他在一起的日子,也就高二那一年,也许也就是早晚各一面。随后的大学生活,与军营生活,都扯远了我们的距离。或者他的潜台词是已经非常了解我从爷爷那里继承了什么缺点!我给他听了微信里的五六首歌曲,他听出一首熟悉的,告知“下一个”,手机很快就没电了。此时,刚刚过去一个小时,天还黑,风还吹,我想接着睡,从四点半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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