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他始终像个孩子栖息于明日之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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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愿你始终如初见时美好

他说人生若只如初见,何其秋风悲画扇?

若人生真只如初见那样,我相信,他始终会像个孩子一样栖息于明日之屋

顺治十一年腊月十二日,公元1655年,京城寒风料峭彻骨,学士府却是人声鼎沸,这一天,明珠的长子降临了,孩子的哭声温暖了这寒冬腊月的冷空气,也暖的了明珠的心。

明珠唤爱子名为纳兰成德,字容若。成德取自《易经》:“君子以成德为行,日可见之行也。”又因出生腊月,小名唤冬郎。

纳兰容若,清初第一词人,满洲正黄旗人,父亲是康熙在位时权倾朝野的相国,母亲爱新觉罗氏的爱女,尊贵的血统注定从一出生就有世人敬仰的傲人资本,从小就是钟鸣鼎食般的温柔富贵乡。如此的原生态家庭长大,容若也就理所当然的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自幼饱读诗书,文武兼修,十岁写诗,十八岁考博,履历可谓是可圈可点优中之优啊!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妥妥一个比你有才比你优秀比你有背景比你长得好看还比你努力的官二代+富二代的人设。堪称完美标配。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真正的贵族公子,却从不偏爱和身份背景门当户对的人打交道,偏偏打破世俗不论家世,喜欢结交落拓文人。我很喜欢的一个词“明心见性”,用在容若身上再恰好不过了。

朱彝尊就是容若的文人好友之一。朱彝尊的年纪跟容若的父亲差不多大,加上他半生浮萍,四处漂泊,与容若相比较实在是过于沧桑啊。即使是年龄地位悬殊大,但是只要他们谈论起诗歌,年龄地位这些辟头一下子都给扯平了。起初,他们在明珠府的书房越聊越投机,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聊家事谈国事论诗歌,竟没有察觉到天已黑。于是,索性从天黑到天亮,一直谈心。他们的友谊也就这样开始了。

后来的许多日子里,朱彝尊成了明珠府的常客,同容若外出,同游京城,也不在像刚认识时那样拘束了,而是像一个真正的才子一样,同容若激扬文字,指点诗歌。

我虽出生贵族,身处繁华之境,而我心却是长于市井小巷的,王室带给我再多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也未能让我的灵魂安息,只有在喧嚣闹市,我才是真正的纳兰容若。我始终不是那朵人间富贵花。

非关癖爱轻模样,冷处偏佳。

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

谢娘别后谁能惜,漂泊天涯。

寒月悲笳,万里西风瀚海沙。

都说有才之人亦多情,自是初恋难相忘,容若也不例外。

表妹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明珠府的后花园常常是两人的乐园,读书游玩,最快乐的童年时光都是和表妹在这儿度过的。本以为可以一直这样下去,等到表妹豆蔻年华,就可以长相厮守了。谁知皇室的一纸书信,不管是容若还是表妹,亦或是整个明珠府,没有人不敢不从。

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你我是路人。

表妹被迫入宫,封为妃子。

深宫大院,皇室无情,今日的妃明日就可能是冷宫的阶下囚。表妹不是不知道,可是能怎样,抗旨不尊吗?那我的父母怎么办?兄弟姐妹怎么办?我牺牲自己入了宫,就算此后冷宫相见,至少能保家人平安无事。而你,生于高门广厦,想嫁你的女子千千万万,不差我一个。对不起,我赌不起。

紧紧拽着表妹写来的最后一封信,容若脸上的神情无奈又痛苦。

不知道宫里的你如何?宫里的生活还习惯吗?我知道,奈何你不情愿,命运如此,又能如何呢?若有来世你我生于凡人之家再续旧缘。

其实,容若又何曾不知道哪有什么来世?只是为了安慰表妹而已。生在贵胄,身不由己,这样的事情容若见多了,只是没有想过有一天,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尽是久久无法言语无法释怀。

从此以后,表妹和容若花开两朵,天各一方。

容若用了三年的时间来忘却一段刻骨却无果的初恋。

表妹入宫的三年后,媒妁之言,容若和卢氏成了亲。婚后两人相敬如宾。卢氏是两广总督卢兴祖的女儿,她知书达礼,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无不精通,自然跟容若感情甚好。可是,终究是造化弄人,容若和卢氏从相识到相知,却未能相守一生。卢氏因难产去世。痛苦再次向容若袭来,容若也只能借诗悼忙妻。也是在这时纳兰的悼亡诗达到空前绝后的高峰,自己无法超越,后人更无法超越。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沈从文在《边城》一书中说:孤独的城,孤独的人,不管是故事还是人生,都应该美一点。容若将自己的一生演绎得美得有点悲伤。就连自己的死亡都是如此,明知自己生病随时都可能离开人世,还是和朋友相聚吟诗作赋,也许在他心里死亡和诗歌一样,都是美的。

1685年,容若因为溘然长逝,年仅三十岁。

原来他注定留给世人的是自己如孩童般的模样。

人生若只如初见,他始终是那个喜好诗歌未被命运伤害的少年,像孩童一般纯洁,始终至情至性。名唤纳兰成德,字容若,改名性德。

他说当时只道是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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