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说的往事

每一个行走社会的人都是需要关怀的,老人和小孩尤甚。请假在武汉呆了一个星期,最大的感觉就是陪伴。屈于交通的不发达,古代人奉行亲在不远游的孝道,也包括了医疗条件、生活条件、信息沟通等。伴随条件的改善和信息的加快,在距离上在时间上与家庭的隔阂越来越远了。是追求职业,还是追求家庭,或者二者兼得,无论作出何种选择都没有对错,一千种选择造就了一千个家庭,一千个家庭就有一千个不重复的案例。

安静下来的时候,父母其实是很愿意与你聊聊属于他们的想法,属于他们那一代人的际遇和看法。我们总说太忙,没有好好的倾听,还时常埋怨没有人理解,其实就没有认真对这个问题认真的思考过。做一个好的听众,理解父亲母亲的难处,对于他们来说,那些不得不说的往事也不过是来告诫你的,告诫给下一辈的,他们走过的路希望给我们一些参考或借鉴罢了,只是我们多数时候少了那份耐心。

父亲比母亲大十岁,在男权社会以及“重男轻女”的乡下思维的影响下,母亲在还没有完成初中学业的情况下就做了母亲,爱玩的本性一直暗藏在心里。在外工作十年,我体会到了玩心不灭意味着什么,在艰苦的求学时代若不是母亲的操持和打理,便不会有我的读书之路,爱玩的表象不过是对生活压力的另一种宣泄,这宣泄是那么的积极而阳光,不需要消耗什么金钱,只要自己高兴,生活总会有值得高兴的事情。

记事起母亲就在村戏班里凑角唱黄梅戏,还记得五岁时候从独山的外婆家回到长咀那年在祖堂搭台唱戏的情形。邻里串起来就是一台好戏,敲锣打鼓搭腔唱戏,行行有人,父亲还会在后台跟着附和着,兄弟俩拿了过年才能吃的葵花籽,津津有味的听着地道的黄梅人唱的黄梅戏。后来,更多的去了深圳海南等地方打工,就没有了那套戏班子,至今老家还留着唱戏留下来的各种道具。

起早贪黑是我对父亲的全部印象,在小学时代,他总是会从县城带一些好玩意回来让我们高兴一阵子,万花筒的神奇,方便面的香甜,还有一些小糖果,给清贫的生活带来了些欢乐。听到二八自行车铃铛响起的时候,就是父亲回来的时候。

父亲是一个地道的手艺人,在他们那个年代有一门手艺就不愁饭吃,一年三节,免费干三年等,这些老的仪式感在他的年代再平常不过,用普通话我们现在称之为砌匠。初中之后父亲远走深圳,开始了他近二十年在外打工的生涯,游走于各大工地,只为谋求一份生活的保障。

为了家庭,父亲母亲在一起的时光本来就不多,直到我们三个大学毕业或走入社会。现在为了我,父母算是在一起了,也会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说上半天,脑海中的画面总还不断的重复上演。等闹的急了,就开始了吹胡子瞪眼的节奏,我知道他们又开始算起了旧账。

往事不能不说,那是属于每一个人挥之不去的记忆,等我老的时候我也想把那些事情说给我的孩子听。

父母需要理解,可他们并不会占有什么,他们只是希望你多多的关心一下,金钱在他们面前不过是存折里面的符号,他们需要的是陪伴,人老了也会感觉孤独,他们也有自己的个体意识。用年轻的想法你理解不了,若能细细的听他们道来,其实也不难发现相处的诀窍。

孩子大了,回家的次数多了,我才体会到了父母所诉说的对于年轮的刻度是有多么的深刻和不可磨灭。常回家看看,一个简单的要求有时候我都没有做好。常回家看看,一个简单而脚步沉重的看看,我一定会做好的。

不能不说的往事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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