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高三学生的心路历程:弃理从文 蓄势待发

——我记忆里的时光(二)

文/阿巧

灯一盏盏灭了,人们在黑色的世界里化成了水,在梦中沉醉。我站在窗前,看着黑色中偶尔有星星在闪烁,没有月亮的陪伴,星星显得孤单落寞。

街灯勉强支撑着身体,发出微弱的光。路上没有行人也没有车,我立马有种被抛弃的恐怖,孤独固执地吞噬着我的心灵。 

我告诉自己,只要关上灯,不独自暴露于世界,我便安全了。我懂,可我不能。

2015年7月至2016年7月,无数斗士孤身各自为战。我们在黑夜里游走,为天明天而奋斗。六月过后是九月,是战争果实来临的日子。

高二上学期的期末考试,数学好的没有几个,我终于可以理所当然地去选文科了。当然我其实很想学理科,早早的就扎在了理科班的大本营,早些年我一直幻想着未来的自己会是一个投资顾问,无奈现实最终打败了我,从高一开始决定走的艺术之路,最终让我不得不选文科班。在这所“以理为荣”的学校,对“理高文低”的高考录取比例极为推崇。文科在这里,就是数理化极差者的代名词。而我不仅是个文科生,还是文科中的艺体生,最终在这个以文化成绩论英雄的的学校里,成为了地位最低的一群人。离开理科班的那天,班里认为我的生物尚有可塑性的同学,在我“卷铺盖”走出理4班时,拍拍我的肩。我知道他在心里说:你堕落了。(但我想他们显然忘记了我是一个艺体生),而那几个生物本不如我的女生,蜷在角落,死也要死在理科班。在她们看来我是“变节”。我想我不过是自己把自己“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即便到临死,还要挣扎。虽然历史的学术性更强,可我还是义无返顾地投奔政治去了。因为这里的历史是“bottom”,是“连政治也学不好”的代名词。然而马克思主义经过历史的验证是可以救中国的,尽管逻辑性很强的德国人的语言常常浇得人一头雾水。但我想的话即使我脑袋笨一点,背总能够背下来吧?这样我高三上半年集训回校后,总还跟的上,学校在高二升高三的暑假里就开始上课,高三前读“预科”。班里的同学告诉我,起先,课上得战战兢兢,怕有人告发,怕教育局来查。时间一长资格便老了,哪个高中三年级不补课?哪个家长不希望老师多上一点,再上一点?夏令进补在三伏,天经地义。热身就要你们热起来。其实读书本不是一件痛苦的事,可是我们急功近利了,我们把它毁了。 

表妹即将升高一。她问我高中生活的情形,我竟然觉得无从谈起。语言和感受就是这样有隔膜,刻骨铭心,切肤之痛说来竟如此平淡,以至于她开开心心满不在乎地十分期待读高中。但我想说高中并不纯粹,许多事急吼吼地等在那里要你一下子明白。挺过高三的人都是网球高手,我已不理会接球的姿势怎样,难看又如何,只要是赢家。

此刻我在午夜睁着眼,黑暗里好几处人家亮着豆大的灯光。夜并没有结束。此一时,彼一时,笼罩不同的人而已。但,太阳总要升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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