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书。安喜。

      我小学时最大的快乐之源就是奶奶家阁楼堆积的书。

      那是叔叔的读书时的东西,足足装了三四个大编织袋。

      爷爷总说把它卖了,叔叔不肯。那时候叔叔已经工作了,高中数学老师。

      爷爷也叮嘱我不要翻叔叔的东西。可我对那些东西充满了好奇与兴趣。

      我常常一个人偷偷的趁爷爷奶奶不在家的时候去阁楼翻找。编织袋里的书收拾得整整齐齐,有我看不懂的数学教材,荣誉证书,CD和各种杂志小说。

      那些杂志小说是我感知文字最直接最原始的来源。我肆意贪婪地汲取着它带给我的快乐。

      盛夏的中午,炎热乏味。爷爷躺在竹制躺椅上午睡,头顶上沾满灰尘的电风扇吱呀作响,太阳毒辣地烤着万物,知了声此起彼伏,门前的竹子林光影斑驳,水泥地上晒的稻谷仿佛要绽开了皮。

      我躺在冰凉凉的地板上看着天花板始终睡不着,起身蹑手蹑脚地光脚踱步到阁楼上,翻几本书下楼,阁楼太热,呆不了多久就满头大汗。我看书很快,但我不敢多拿,几本看完过些日子再去阁楼换。

      叔叔的书已经偏成熟了,所以我小时候并没有看很多漫画笑话书,我接触的都是微型小说,小小说,现代小说,意林读者各类杂志。倒不说我从中学习到了什么,但它一定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

      小学以后,阁楼的书差不多已经被我看完了。

      初中的时候我写的文章就一直被老师夸奖了,我记得带着浓重口音的语文老师总是给我九十分九十五分的打。我有一次怀疑他到底有没有认真看我的文章,便两次写了一模一样的文章,果然,他也没有发现。那时理科成绩不好,语文一直遥遥领先,我最得意的事情就是期末考试广播报单科成绩时。初三的时候换语文老师,是一个胖胖的女老师,她经常夸我的文章,上课提问别人回答不出时就找我救场。有作文比赛就推荐我去参加,我那时恃宠而骄,上课嗑瓜子,心里想着反正自己足够优秀。

      那时候看了大量的青春风,疯狂阅读,以至于家里堆积了很多,我想着那时候的闲钱都拿去买这些东西了。

      初中班级里一段时间很流行写诗,我记得有一年下雪的时候,不知是谁起的头,我们都开始写诗,不拘谨于语法词汇,即兴而来。我的脑海里始终会有那个唯美的画面,窗外的雪纷纷扬扬地落下,在枯黄的叶子上,光秃的树干上,小女孩的红帽子上躺下,窗户变得朦胧,英语老师叽叽喳喳说着单词语法,我们偷偷的眼里带着光瞄向窗外,脑袋里想着极美的词藻。我从此都会觉得雪是美的象征。

      现在想着那时候真的是青春浪漫极了。

      我一开始接触到《诗经》是因为有一个男孩子向我表达思念爱慕,用的就是很经典的《郑风·子衿》一章,我开始觉得它极美极撩人。后来闲来无事或是很烦躁的时候我就翻《诗经》,遇到不认识的字就耐心的查字典,它总能给我带来一种满足和安静。

        后来,情窦初开的年纪我会写藏头诗给心仪的男孩,温软绵柔,如果我现在读起我定是觉得自己矫情极了。

        高中的时候看了很多小说,读了很多诗歌,向往三毛洒脱自由的性格,模仿庆山的文艺温婉,爱慕海子志摩的才华,羡慕林徽因的才气,敬畏村上的真实睿智,感动克兰的温软热爱。

      那时候的书籍是全班互相借阅的,我记得后桌的男孩子偏好大冰,张嘉佳,刘同,张皓宸这些文青气息很强的作家,于是我也跟着后面读了很多。

    那时候经常在楚楚街等一些小众的购物软件买书,原因只有一个,便宜。没钱的时候五月份的时候买三月份的杂志,会便宜一半。

      我有一个小学同学高中的时候还和我一个班,他每个礼拜按时买意林杂志,我一般晚自习或是语文课实在无聊的时候就问他借,后来快毕业的时候,他把一大堆杂志都送给我了。

     

      昨晚在练字的时候,突然发现“安喜”这两个字实在好听。可以取名呢。

    愿你们都平安喜乐。

与书。安喜。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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