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荒度的三十年》(三十六)重返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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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逸凡的突然出现让我有点防不胜防,我以为他仅仅是我生命中的过客甚至不用打声招呼就可以成为过去然后最终成为陌生人去遗忘他。

  最近小敏因为前夫又过来找她要求复婚让她十分为难和矛盾,心情非常不好让我陪她出去喝酒,在这个公司也许由于我和她都是糟糠之妻吧所以总是心心相惜,平时也和我走得最近了。我已经很久没喝酒了甚至已经不习惯这种味道甚至有点讨厌它了。

  “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看来他真的是烂马所以根本我就不应该再给他机会是不是?”小敏拿着酒杯狠狠地喝了一口然后问我。

  “那人家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这你又怎么解释,道理说得再多都不如尊重你内心的想法,鞋是穿在自己脚上,舒服最重要,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我莞尔一说轻轻地闵了一点。

  “以前没离婚的时候虽然两个人没什么话说但是至少有个男人在家心里也踏实,就算是遇到小偷换个灯泡都有人顶上,离婚后自己真的是上刀山下火海活生生地把自己逼成女汉子的滋味真不好受。”

  虽然酒吧里灯光昏暗,但还是能明显感受到自己和小敏一样,无助无奈。

  我没有说话拿起酒杯示意和她干杯,听着透明玻璃杯碰撞发出那清脆的一声像极了此时内心无言的呐喊。

  在这个灯红酒绿的大城市里,无论你是知识渊博的帅气男人还是聪明绝顶的漂亮女人甚至是一无所有的丑陋弃妇,随时都会发生上一秒你还是亿万富翁下一秒就可以一穷二白的一幕,没有什么是保证,没有什么是恒永。近乎万能的钞票、醉人的美酒、芳香的香花、污浊的嗓音......人世间一切的丑陋与美好,都冲刷着我们周围的世界同样也填满了我们空虚的灵魂。

  “那你有跟孩子说起过这件事吗?”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什么过了良久才说话。

  “孩子肯定是希望爸爸能回来和她一起住,现在的主要问题在我,过不了自己内心那一关。”

  “那就给他一个机会吧,原谅他人就等于解放自己,不要让后悔填满未来的生活,就当是为了孩子。”

  此时我看到了江逸凡和一群男男女女在非常开心地喝酒好像在庆祝着什么,其中有两个男人虽然不是很熟但我确定是见过的。那是我在负者车展时对接他们公司的业务时认识的。说给小敏的话同样也是说给自己听的,既然我可以原谅佳佳,而他更是容易。我就当做没有认识过他一样继续和小敏谈天说地,和他也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刚回到家时就收到了江逸凡发过来的信息,他在酒吧同样看到了我,原来在当彼此为陌生人的这一点是如此默契。他竟然跟我解释了那一晚他们之间发生的事,佳佳从来没有跟我说起过那一晚发生了什么。虽然无从考察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愿意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按照他说的话就是那一晚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父亲的去世给了他十分沉重的打击,佳佳只是一直在旁边安慰他陪伴他,连佳佳从一开始就喜欢他他都不知道,而他也从来没有喜欢过佳佳,只不过当做是很好的朋友罢了!

  看来是我们误会了,但是我不明白佳佳为什么没有向陈浩解释清楚,想起她曾经跟我说过不会放弃孩子她爸这句话,作为十几年的同学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她,现在看来我一点都不了解她,是我把她推进了无底的黑暗深渊当中,那个惭愧内疚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她,幸好目前的生活还是幸福如初,不然我真的无法原谅自己。

  一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上午,我还在办公室埋头苦干的时候就接到了颜司明的电话,竟然是邀请我去听他下午的讲课,那言下之意就是去考察他在学校的情况。正好下午没什么事就找了个借口翘班去上课啦,心情非常开心和期待。趁中午还有时间我还特意回家换了一套学生装,既然要去上课肯定形象要符合,我找出了在大学时穿的衣服,那是的标配就是牛仔裤陪白体恤,这也是我最喜欢的装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一下子又回到了学生年代,想想已经多去七年了。

  由于第一次去他的学校还不熟悉他非常细心地说在学校门口等我却被我拒绝了,我想着既然是去当学生就要有学生的模样,也算是为了测试他在这个学校的影响力我直接找了几个同学,没想到我问的每一个同学都能清楚地知道他和他上课的教室,我心里暗暗嘀咕着:他不正是《来自星星的你》里面的都教授嘛,还这么谦虚。

  我选了最后一排靠边的角落,他还没来的时候我特意观察了一下发现女学生明显比男学生多,我问了一下隔壁的女学生:“平时都这么多人吗?”

  “是啊,你第一次来肯定不知道,我们就是冲着老师来的,不然上这些理论课多无聊啊,我们私底下都说他是中国版的都教授。”这个女学生十分得意。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同学们这些话之后我是又喜又忧,这说明他是一个大家公认的好男人,既然是好男人那爱的人也是数不清吧?他的另一伴那得多优秀才能配得上他啊,就算配得上也得承受很多压力吧!

  “同学们上课了!”我正在低着头一页一页地翻着书,被他突然洪亮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抬起头。

  今天他穿了一件咖啡色的衬衫搭配黑西裤,这是标准老师的模样。看到他时我一下子又想起了高中时候的数学老师有一次也穿了一件和他一模一样的衬衫,我顿时觉得特别好看。从那时开始就莫名地对穿这种颜色好看的男人有种别样的情结,也正因为那个数学老师算是拯救了我整个高中生涯的数学,才让我顺利地考上了大学。所以我特别感谢那个时候遇到了这样帅气的老师,让我发愤图强努力学习。

  “如果有的同学来上我的课是为了灵魂出窍,那我建议你多看恐怖片,那样的效果更好。”

  听到了同学的笑声之后我才回过神来,半节课都过去了我竟然一直沉浸在当年的数学老师上课时帅气的样子,颜司明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没有听进去。我连忙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让自己集中精神起来。因为智商有限整个课程我都是听得云里雾里的,当我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幸好他不是我当年的老师英语烂得一塌糊涂的我肯定毕不了业。

  “为了你们以后能找到一份更好的工作,对得起你们的老爸老妈,从下节课开始我会不定时地讲一些ENGLISH,特别是专业名词你们要回去熟练,下课!”

  我准备收拾东西走出教室的时候就接到了颜司明的电话,让我在学校门口等他。一节课下来自己的感受就是他还比不上都教授吧,真想不明白那些女学生脑袋里想的是什么?而且他要求更高,那作为他的学生应该是一种痛苦吧!

  又一次回到大学虽然不是我的学校,但是大学的氛围我很喜欢,特别是当你毕业多年之后重回校园的感觉那是非常特别的,人只有回首过去才会感到时间飞逝,也只有展望未来才能使人有了希望。

  当我看着一对小情侣手牵着手走出来时我想起了当年毕业时一个室友说:大学都毕业了,我的初恋都还没开始,连黄昏恋都没有,我的高中老师欺骗了我,说让我们把美好的初恋留在大学,所以我们都拼了老命才考上大学现在就这样匆匆结束了。我想这也是很多没有谈恋爱的学生的共鸣吧,其中一个还包括我!

  等了一会还没看到他出来我都想走了他又开了那台牧马人出来:“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你在学校还挺受学生欢迎的,突然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

  “你会支持你的学生在学校谈恋爱吗?”

  “谈恋爱不管在学校还是出来工作了,我都是持一样的态度,那就是恋爱让你变得更好就值得了。”

  “那师生恋呢?”我想起了他带的那个唯一的研究生。

  显然他对我的这个问题有点不知所措,想了一下才说:“每个人选择不一样吧,我是不会选择师生恋的。”

  “你送我回公司吧!”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听了这句话之后心里放松了很多。

  “好,我也去公司看一下。”

  车内突然的安静让我感到有点尴尬,人真是很奇怪的动物,你或许可以在很多时候和任何人愉快地交流,却无法对某一个人轻松地微笑,而这个人往往是你最在乎最贴近心底的那一个人。我不知道颜司明是不是这个人,也不知道我在他内心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他对我来说也许仅仅就是少女时期得那点悸动,或者谈不上悸动,它是朦胧的。理智也告诉我不再是一个无知少女,所以请收拾好自己仅存不多的多巴胺去找到属于自己合适自己的那份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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