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帘听政

今日,重观《垂帘听政》,心绪所染,偶记之:

咸丰二十登极,悬遭民变,又逢三千年未有之变局,列强侵凌,而应对失策。十年在位,内忧纷乱、外患跌至,无所作为可遂心志,又纵情酒色而伤已身。英法逼京都,遂北狩承德避暑山庄。 盛夏之际,其乃病故。咸丰天资中等,评议虽属庸主,为君尚不属昏聩。其用人处事,皆明帝王心术,然事犹可深思者。

 咸丰临终托孤,思虑所及,也可谓用心良苦也。咸丰独有幼子载淳,时年六岁,年幼不能秉政。亲、贵、后宫之中,其思未有能独负托孤之重任者,恐社稷颠覆,故分权制衡,以为牵制。其在世时,犹为依重肃顺,然不免鳌拜之忧,故托孤八大臣,权不至肃顺独揽。其隐觉慈禧权欲,吕后,武后之祸先例晃晃,故分赐“御赏”和“同道堂”,上下同盖,方可执行。其弟奕,素有才能,平生猜忌,故不入权选。大臣拟旨,两后盖章,自以为可保幼主亲政,而无颠覆之祸。然身未及下葬,政变即起。肃顺被斩,两宫垂帘,而后半世,帝位虚设,权归慈禧,终亡其社稷,祸及国家。载淳虽幼,位及皇帝,慈禧为其母,旨意皆宜皇帝为名,虽有遗诏,难敌幼主之上谕。奕手不掌重权,然亲王之尊,得人所从则众。故二人联手,抢占先机,而致遗诏安排,旋即覆灭。何者?故分权牵制之术,所本在于人治,人治之术,所成所败在于人也。事无定基之础,权无法治之定,人心无所评判,势力嗅胜败而归依,二力角逐,成王胜败即为天命。费力思虑,实属无益。历代托孤,均不能免此者,唯汉武帝托孤霍光四人,仅得善终。刘备托孤诸葛亮,乃可勉力经营。而本朝太祖托孤,三年,遂变政局。事可深思者,不可多语者。

 然,咸丰临终之时,肃顺进言,效法汉武帝故事,即立幼主,杀其亲母,以防母以子贵而把持权柄,祸及社稷。咸丰知之,然心生不忍之心,慈禧心机,偶露夫妻之旧情。妇人之仁,终应悔恨黄泉,为君者,终不能以私情而乱国虑。汉武为君,事故可谓明君矣。

 肃顺为权臣,为能臣。革除弊政,则得罪同僚。重用汉人,则为亲贵满人所忌恨。为人勇于任事,人视之跋扈。生性刚烈,无所忌讳,政敌隐藏。一人发难,众人和之,渔翁得利,慈禧窃笑。琐碎细罪,即遭斩首。官场之中,故也平庸可称王道。人可惜,事可哀,终至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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