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的秘密/那年,我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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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喝醉了,此生至今,唯一的一次酒醉!

刚出来打工的第一年,我换了四份工作,第四份工作是在一个计算机制品厂上班。厂不大,领导加工人也就三四十人,工作不是很累,晚上加班也不晚。大家相处都很融洽,像一家人一样。

下班后,很多工友会到楼下小店吃宵夜,男女几个人围坐一桌,喝着自己喜欢的饮料,吃着花生饼干等,聊着开心的话题。男孩子一般喝啤酒,女孩子也有喝的。我有时也同他们一起去,但我不喝酒,总是要瓶豆奶,有时叫店老板给杯白开水。

刚开始,那些男孩子很热情地要我也喝点啤酒,说:“和我们在一起,怎能不喝洒,那不是显得我们很小气。也不好玩!来,喝一杯!就喝一杯!”但我总是不喝,微笑说:“我从不喝酒!不过,我可以请大家喝。”

“你不喝,不要你请!”他们说。

其实我没有诚实,我能喝酒!在家乡时,和家里人在一起时,我也喝点白酒,不过不多。到外面来了,我对自己说: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喝酒。我知道女孩子喝酒有时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好在,那些男孩子也不强要我喝,很照顾我!

岁月无声息地从春走到了冬,我们的心已听到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冬雨,回家过年吗?”准备回家过年的艳红问,她正在忙着整理行李。

“我不回。我想体会下在外面过年的滋味。”我笑说。我没打算回家过年,嘴上说,是想体会下在外过年的滋味,其实是没钱。这一年,可以说差不多只养活了自己,没有寄什么钱回家。妈妈的病还需要钱治疗,弟妹要钱读书。唉!

“我跟你说,你肯定会哭的。这是你离开家的第一年。你爸妈也会很想你的。”艳红把一件衣服折好,放进包包里说。

“是啊。冬雨,去年冬冬说要留在这里过年,结果还是回了。 你还是回吧。”另一个室友说。

“没事。感受下!”我淡淡地笑。

“没事,我也在这过年。我男朋友也会从广州过来的。”室友燕子说。燕子和我关系最好,待我就如真的姐姐样。她在外面好几年了,已经习惯过年不回家的生活。

“走,陪我下去买点东西。”燕子把我拉走,怕我看到她们收拾行李难过。

昏黄的路灯照在冷清的路上。冬夜的风,丝丝吹来,有阵阵凉意。

我们在小店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上,准备回来。“燕子,冬雨,来吃宵夜。”有人喊我们。

我们一看,在小店前面的路边,高大的榕树下,四个男孩子坐在简易的折叠木桌边吃宵夜。他们是我们的同事:强子、龙专、源源、德才。

据说都是没有成家的单身男。

我们向他们走过去。

“老板,加两个凳子,加个杯子。”一个男孩子喊。

“来,来,这一杯是燕子的,这一杯……”一个男孩子接过老板加的杯子倒起酒来。

“我不喝。我看你们喝就可以。”我抢过他手中的杯子。他无奈地望着我松开了手。

他们尽情地喝着酒,吃着花生,聊着天,说着笑话。我静静地听着。偶尔剥几粒花生放进嘴里。

榕树的枝叶在冬夜的寒风中摇曳,投下的影子在昏黄的路灯下孤独的跳舞。我觉得有丝丝凉意!

燕子和他们都是湖南人,是老乡,讲的全是家乡话,我听不懂。不知是听到别人讲家乡话,我更想家,更想爸爸妈妈,更想家中的亲人和同学,还是怎么回事。突然一种无名的惆怅,孤独,思念像风中的寒气一样从四面八方向我袭来,把我的心重重围裹着。

望着他们手中摇晃的酒杯,我有种想喝酒的欲望。于是我拿过酒杯,抓起酒瓶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边倒边笑说:“看着你们喝,我也想喝一点。”

“这就对了。来,干杯!”强子笑说,举起了杯。

“为我们的友谊干杯!”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我一口把一杯酒倒进了嘴里。酒气呛着鼻子,有点难受。冰凉的液体流进胃里,凉嗖嗖的。

我自己又倒了一杯。他们也都加了酒。

“你慢慢喝,别急。我们以聊天为主。”强子笑说。他怕我喝多。

“嗯。我知道。”我笑说。接着又一口消灭了一杯。

他们继续聊着天,吃着花生,我一杯接一杯不停地喝,大口大口地喝,像喝凉开水一样。桌子上拿好的三瓶啤酒喝完了。

“老板,再拿酒来。”我叫道。

燕子和强子他们看着我这样喝酒都呆了,劝我:“别喝了。你都从来不喝酒的,今天却喝这么多?”

“你们是不是不想请我喝酒?那,我请你们!老板,再拿酒来。喝酒。”我强词夺理地说道。

强子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好继续喝酒。

“你们不要担心。其实我是能喝酒的,只是不喝。”我很清醒地说。

我越喝越想家,越想一个人,我时而想笑,时而想哭。店主一瓶一瓶地加酒,六个人喝了六瓶酒,三瓶是我一个人喝的。

“老……板,再……来……一瓶。”我已经醉了,但还在叫再来一瓶。

“她喝醉了,快扶她回去。明天还要上班。我们拦着不让她喝就好。”燕子担心地说。

“看她那样子,很伤心。喝下酒也好。”强子说。

“她心里苦着。可是: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燕子说。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时,头重重的,差点摔一跤,燕子赶忙扶着我说:“你醉了,快回去睡觉吧。”

“没醉,这……这……这点酒哪……哪……哪能醉,我在家喝……白酒都……都没醉过。”我摇摇晃晃,结结巴巴地说。

强子他们都不知所措地在后面跟着,心里有着担心。

我一路上说着自己没醉的话,被燕子拖着到了房间。其她室友都已睡了,但被我这样一叫,有的也醒了。

此时已十一点了。

刚到房间,我的心里就像火烧一样,难受!胃里翻江倒海般地折腾着,一股酒气直往喉咙上冲,还没到床边就“哇”地一声,吐了一地。房间顿时一股酒气散开来。

燕子把我放倒在床上,就去拿扫把把我吐的脏物扫干净。

燕子刚扫干净了,我又“哇”地一声,全吐了出来了。胃舒服了很多。

燕子又是扫来又是拖,然后打了盆热水给我洗了脸。帮我把外衣脱掉,盖好被子。

“她从不喝酒,今天怎么就喝那么多,都喝醉了,出什么事了?”艳红奇怪地问。我头昏昏沉沉地,但室友说的话,我还是清楚地听到了。我说:“我没醉,我没醉,你们要关灯睡觉啊,不然每个人要扣五元钱啊!”

“天呀,她还记得没关灯睡觉要扣钱。”大家都笑,真是越醉的人越说自己没醉。

睡了一觉,第二天照样上班。轻飘飘地走过车间,知道我喝醉的工友都看着我笑,我也只好不好意思地笑着。

从那以后,我在外面就更少喝酒了。酒不能解愁!

后来,我离开了这个厂子,强子他们去了哪我不知道。现在和我有联系的只有燕子。

无戒365日更挑战营 第084天


365第三期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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