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场景·一

我的正前方，小妹正在接待客户。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伯，取款，2000元。

取款业务的操作流程很简单，小妹一气呵成。

小妹：“您好，请输入密码。”

老伯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小妹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片刻后方才反应过来，连忙改用方言请老伯输入密码。

不知道是因为扩音器声音太小还是大厅环境太吵，老伯还是一脸茫然，没有任何反应。

小妹见状准备提高音量让老伯输入密码时，电脑“嘀”地一声：“操作超时。”

无奈之下，只好再来一次。

业务操作前特意试了一下扩音器，没有任何问题。

再次呵成之后，小妹漂亮的唇凑到扩音器前大声地说：“密码输一下。”

老伯终于有反应了，他脑袋微偏，耳朵凑到喇叭前：“什么？”

小妹继续大声重复着：“密码输一下。”

老伯还是维持着之前的姿势，嘴里大声地问：“什么？你说什么？”

小妹深吸一口气，用上了最大的音量：“密码输……”

还没说完，电脑“嘀”地一声：“操作超时。”

一股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小妹的气势明显低了下来，手上的动作却依旧流畅，很快又到了输入密码环节。

小妹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密码输一下。”

前两次的铺垫还是有作用的，老伯终于知道小妹是要让他输入密码。很干脆的按完密码，然后……不到了。

小妹盯着电脑屏幕，嘴里还嘀咕着：“怎么没反应？”

电闪雷鸣之间回神，连忙加了一句：“确认键按一下。”

老伯的脑袋靠了过来：“什么？你说什么？”

此时，电脑“嘀”地一声：“操作超时。”

……

我默默地喝了一口水，看着小妹垂头丧气地呼叫大堂经理，仿佛看见当年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