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为两个问题困惑

此时此刻,帝都晚上8点钟,饿的感觉像夜幕,逐渐深沉。

吃什么和写什么?

这是个问题。

不会做饭的人都是不会生活的人,我开始确信这一点。

见过不少玲琅满目的早餐,精致的让人不忍下手。

据传足球界的浪子英扎吉同学做的一手好饭,单身至今,球场上风骚无两,生活里美女如云,饭桌上还留着一手,不愧传奇。

外卖商家救活了平面设计,图上的食物娇艳欲滴,买回来摊在桌上会让我产生在猪圈里的错觉。

这世上有不少我无颜面对的人和事吧,其中包括我的胃,我总是在糊弄它。

木心说不知原谅什么,诚觉世事皆可原谅。

希望我的胃也是这样大度的。

这就是老子说的多则惑吗?

选择困惑吗?

不管如何,今夜一定会有一家外卖被宠幸,总有一位送货员要在今夜的京城为我奔走,在两日的冷雨之后,在轰隆的雷声隐隐中。

我觉得我们这些做公众号的,也像是满屏的外卖,摊在如我一般看似挑剔实则不知如何选择的读者面前。

垂直化是不是就像我家是做驴肉火烧的?

只有驴火,这就是精准的用户定位和牛逼的垂直化。

我是连续吃过三天驴肉火烧的人,驴火于我是个简单的选择,但并不是我最想要的饭食。

公众号貌似也可做如此论。

我会偶尔选择看一些讯息型文字和逗乐一般的文章,于我无非简单明了,填补我读书发呆之余的五分钟,或者于厕所里被冲走的大条相伴。

但是美丽的新世界就是要让人变得懒惰,学会享受懒惰的。

24小时送货上门的外卖拯救了不会做饭的我,这在十年前是需要每周去超市扛一箱方便面才可以化解的困境,而现在至少还能吃口热的。

我想这是因为在食物面前,我是粗鄙孤陋的,这并不是选择性的艰难,而是我所知道的合口且买得起的饭食不够多。

喝茶就不会是这般局面,虽然我手边总是备着三五种茶,但常喝的无非两种,其余的都是调剂。

每天起来洗洗茶壶,然后烧上热水,非常自然的思考几秒,就会做出清晰的选择。

即使是在山东的狗窝里,也有十几把顺手的茶壶,也很容易就翻了谁的牌子。

想来解决问题的办法还是老规律,就是不厌其烦的去尝试和了解更多,然后自然而然形成自己的选择。

写什么的困惑,其实源自功利心。

到底是做一份一天卖很多的驴火,还是做一家菜单七八页的饭馆。

周作人的文笔寡淡如水,小品文做到妖孽的地步,你读来不会觉得学到了什么,也不会看到满纸的掉书袋,就是文字很软,节奏像是一面湖的波纹,看着不累,心里特别平静。

但是周作人写公众号是会饿死的。

前个儿也买了台静农全集,有些文字读着都有吃力感,若写公众号基本上也会饿死。

买书的时候发现大冰的《好吗好的》销量前十,这似乎喻示着什么,其实有个道理远远的站在那,如泛着幽暗粉红灯光的洗头房,有个涂脂抹粉的妇女敲着玻璃,让你也进来感受一下天地的大和谐。

万维钢的《智识分子》也卖的好,好像罗辑思维这个电商还推荐过,认真看了几页,确定这个前物理学家是和大冰一样的傻逼,满书的文字垃圾。

我想这是我残存的操守。

我不能像对待我的胃一样去对待我的眼睛,和看书的乐趣。

而我也不想生产那样的文字,虽然赚很多钱这件事想想都让人开心。

写畅销的文字并不是一个欲为而可为的事情,完全不是孔子说的意思,富贵可求,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

那仍然是一种能力。

能力向来都是个需要主动练习的事情,这需要刻意往上凑,就像洗头房里不断重复的敲玻璃,积极主动。

练吉他用来撩拨文艺女青年,骗困觉也是一种目的,能让吉他像身体的一部分,流淌出老鹰乐队《加州旅馆》的声音可以陶冶自己。

其实咪蒙真的很厉害,她是一个会弹加州旅馆,却选择用自己的吉他骗洗头房姑娘的智者。

如果困惑是一种职业,我想我的成就早已名垂青史。

吃驴火还是听加州旅馆找找灵感写点什么,这仍然是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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