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参加‘青春大赛’,本人保证本文为本人原创,如有问题则与主办方无关,自愿放弃评优评奖资格”。
作者:曾学静
学校:江西应用科技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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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皓轩,我不准备喜欢你了。”
这一次,是真的。
“嗯。”我看着他的回复,痴痴的,想笑,喉咙却不自觉哽咽了。呵呵,我们终究是走到了这一步,林皓轩。
我和林皓轩是在高二的时候认识的。
不同于很多青春电影里的桥段,我们并没有美好的相遇,甚至,我们的第一面有些令人尴尬。
林皓轩是我妈妈朋友的儿子,据说整天无所事事,就知道惹麻烦;不热爱学习,当然也理所当然地得不到学习的偏爱,就这样,每一次的月考大考都是班里倒数。而在他妈妈眼里,我懂事又乖巧,是个妥妥的乖乖女。其实他妈妈也只是见过我一两回,她对我的所有认知,也只不过是来源于他儿子成绩单上排名靠前的我的名字。
“哎,小莲呐,我记得你女儿是叫苏可的噢,是高二1班的嘛?”
“嗯嗯是哪,怎么啦?”
“哎哟哟,好巧啊,和我儿子一个班的。我看到期中月考的成绩单,可可,考得真是不错呢。”
“是嘛,她还没给我看呐,这些天忙着练理综卷,可能是忘了。”
“就开始练理综了啊,真是用功。不像我家这个,这会儿又在玩电脑,没出息。”
“男生都是有后劲的。你也别太担心。”
“我知道,就是他耐心不够,这样行不行,你能不能让可可给着补习一段时间,这都高二了,我实在是急啊。”
“行吧,到时候我和可可说一声。”
……
就这样,两个絮絮叨叨的女人煲了快一个小时的电话粥;就这样,决定了我和林皓轩两条平行线的相交。
很多年之后,我还在想,如果没有那个下午漫长的电话,我和他,是不是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交集。
初次的见面,真的很尴尬。那一天并没有阳光明媚,相反,妖风阵阵,大有下暴雨的气势。我本来想推辞的,这种天气,还是适合窝在家里看看名著小说。但是林妈妈很坚定,我妈说:“你阿姨说现在皓轩学习的心很坚定。你就去吧。”我白了一眼,“大风大雨就来折磨我,是因为不能出去玩吧。”可是我还是裹紧我的牛仔外套,颤颤巍巍地踏上了征途。
结果我到了他家,只有林皓轩一个人。“你妈呢?”我想也没想,直接爆出一句。说完我自己都觉得太没礼貌了。果然,他怼了回来:“你是来给我妈补习的吗?还不是因为你要来,她去超市了。”我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喂,你今天要给我讲什么?”我更惊讶了,“你还真听啊,你不是不学习的嘛。”说完我更后悔了,苏可,你嘴巴能不能再贱一点。“你们好学生就是这样想别人的啊?”…我真的,不说话了。
“我们开始学习吧。”我没有忘了自己的任务,摊开书,就不管不顾地讲了起来。
我给他讲物理和数学。其实他还挺聪明的,我一讲他就都知道。“你上课不听啊?”我还是忍不住。没想到,他尴尬地挠挠头。这倒是我第一次看到他不好意思了。“上课多听讲吧,课后就不用这样下苦功夫了,反正都是要学,干嘛那样浪费时间。”我收拾东西,站了起来,“我先走了,记得和阿姨说一下。”他用手一挡,急急忙忙,又带了一点羞涩,“我妈要你在我家吃饭。”“不用了,我还有事,你和阿姨说一句,不好意思啊。”我径直开门走了出去。
后来我们在一起之后,林皓轩说,那是第一次他和女生那么近相处,所以不像平时那样乖张跋扈,一直很认真在听我讲题目。最重要的是,我那次真的害了他,因为没有挽留住我,他妈妈一直怪他没有礼貌,居然不拉住我,这个梗到我们谈恋爱了,他妈妈还搬出来说,哈哈。
至于当初那样尴尬的气氛,那样单纯补习的我们后来是怎么在一起的,其实都挺戏剧性的。
高考结束之后,我们都释放了体内那个最狂野的自己。林妈妈很担心,怕儿子考不好,但林皓轩笑嘻嘻的,我也知道,他考得的确不差,高二之后,他一直卯足了劲地往前冲。我妈倒是也挺紧张,但是我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所以她也有些释然。
毕业季总是聚会多。还好,已经没有数理化了。于是我每一天都不停奔赴不同的聚会,有时候甚至喝得酩酊大醉。
有一天,高二同学约定聚会。时间居然是晚上,说是晚上可以嗨到爆。我妈不让我去,说是晚上女孩子多危险呐。我在班群里说,去不了了,因为我妈不放心。群里同学叽叽喳喳,帮我出谋划策怎么逃出来。这时候有一个人艾特了我:我陪你去,阿姨就不会担心了。
那个人,是林皓轩。
接着群里跟爆炸了一样,
“哇哇哇,有情况。”
“说,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哟哟哟,护花使者。”
“丈母娘都搞定啦?哈哈哈。”
……
面对肆无忌惮,没有底线的调侃。我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满满的羞涩。
“我明天来你家找你。”
那一条QQ消息弹出来时,我的内心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跳跃。
第二天在等待中终于来了。我高高地盘起头发,把它扎成一个丸子头,然后穿上一直没有穿的露肩T恤还有牛仔短裙,镜子里的我显得成熟但又清爽可爱。“林皓轩应该会喜欢吧?”当我有了这个念头的时候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不停安慰自己毕竟是第一次不是穿着校服面对大家,所以紧张是正常的。
可是林皓轩来接我的时候,并没有认真看我,当然,也没有类似“你今天好漂亮”的夸赞。他认真向我妈保证我们绝对不会有危险之后,就拉着我跑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空落落的,整个晚会也都是心不在焉。
后来有人嫌不过瘾,硬要去唱K。于是大家分组往KTV奔。我自然是屁颠屁颠跟着林皓轩,心里总是固执得想,他都向我妈保证了,我的安危都在他手上了。可是当一大波女生坐出租车走了之后,我才发现,全部女生就我落了单,她们成群结队,而我一直跟着林皓轩居然没有发现。
这种情况,别人肯定会觉得我和他有一腿。果不其然,剩下的男生拦下一辆车,上车前还冲我们招招手:“我们几个先去了哈,你们拦下一张吧,给你们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我刚想说话,车子已经开走了。
“怎么办?”我抬头看看他。
“你想不想去唱歌?”他跳过了我的问题。
其实KTV那样封闭又嘈杂的环境,我是排斥的,于是我摇摇头。
“那走吧。”他帮我卸下后背的小皮包。
“去哪里啊?”我赶忙追上他。
“带你去玩别的。你们女生怎么总喜欢背包啊?包又这么轻,你背了什么?”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包背在自己身上。
我跟在后面,有点小害羞:“就是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
“快点啊,小短腿,你走我后边半路被人抓走了我都不知道。”我隐约听到他话里浅浅的笑意。于是我使劲拍了他一下:“你才小短腿呢,一米八一米八好嘛。”“哈哈哈,苏可,你脸皮厚不厚呐?抓住。”“嗯?”我不明白他的抓住是什么意思。他停下来,我也停下来,一脸茫然看着他。他把我手抬起来,放到他衣角上,“抓着我衣服,别跟丢了。”我乖乖的抓住那一点点衣角,心里好像是一颗石子扔进了平静的湖面那种感觉,荡漾着,有点美好。
他腿很长,步子比我的步子大很多。发现我跟不上之后,他减慢了速度,不动声色地走着。基本没有交流,我好怕我“突突”的心跳声被他察觉。
于是我开始找话题,“你喜欢什么?”
“你要送我礼物吗?”他笑意荡漾在脸上。
我又拍打了他一下,“想的美,就是问问你。”
“喜欢?喜欢篮球。”
“哦”我感觉问的好尬啊。
“你喜欢什么?”他突然侧过头来问。
“啊?我啊,喜欢娃娃吧,还有烟花,烟花多漂亮呐。”
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有说话。我看着他的侧脸,棱角分明,皮肤也还好,没有痘痘,头发梳起来了,帅帅的痞痞的。
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却又忍不住又看他一眼。刚好撞上了他的眼神。我慌乱的看别的地方,听到他爽朗的笑声:“那下回我送你一个娃娃。”我有些害羞地扯扯裙角。“你这样挺好看的,以前怎么不见你穿。”他不经意地瞄一眼我,又很快看向别的地方。我惊呆了,按捺住砰砰的心跳,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像是发觉了我的尴尬,咳了一声,“我忘了,好像学校规定要穿校服。”
我们慢慢走着,有一家奶茶店在前面,大大的招牌,夸张的闪着各种色彩的灯光。“喝奶茶吗?”他建议我。我点点头,低着头跟在他身后。
点了两杯卡布奇诺,其实我不太习惯这种味道。“想带你去打桌球的,怕你不喜欢,还是喝奶茶吧。”我点点头。其实他的内心很细腻,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笑什么?”一抬头,对上他的眸子,我心虚地解释,“没什么,就是想到一些东西。”“什么东西嘛。”
…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后来他把我送回家。楼下卖水果的阿姨不认识他,看到他送我回家,打趣我:“小可,毕了业可以谈恋爱啦,你男朋友真是帅啊。”我急忙想辩解,却结巴起来,阿姨笑笑就往店里走了,显得我有点傻呆呆的样子。看一眼林皓轩,他也有点红了脸。
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我细细回忆这个晚上,一种奇妙的感觉在心里悄然滋长。
手机QQ消息提示。我点进去一看,林皓轩的。
“苏可,今天晚上你开心吗?”
我的心又开始狂跳,我知道,林皓轩对于我而言,已经变得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