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

1934年初秋,老舍来到青岛,到国立山东大学中国文学系任教。教授《小说作法》、《文艺批评》、《高级作文》和《欧洲文学概论》。

据《老舍青岛生活琐记》介绍,老舍在山大被师生称为“笑神”。老舍生性幽默,一口京片子,常常对同学们说:“肚里的东西,两个礼拜,顶多两个礼拜就倒光了!”老舍喜爱武术,也喜爱京剧,主攻老旦,下课休息时常常为同学们唱上一段。据他的学生回忆,有一次学校开联欢会,老舍还拿着筷子和碟子唱了一段“数来宝”。老舍就是这样一个快乐的人,总是把笑声和欢乐带给大伙,所以老师和同学们都亲切地称他为“笑神”。

  1935年2月3日,老舍在山大礼堂主持迎春晚宴,宴会上他妙语连珠,逗得同仁开怀大笑。那天下午五点多钟,‘笑神’老舍先生从礼堂里钻出来向大家招呼:‘来吧,来吧,请到里边坐吧,请里面坐吧。’大家还未坐稳,老舍先生已经立在讲台上:‘今天预备的菜,我保险管够,可是挺不好,不过还热;酒预备的可不多也不好,不过还辣。我希望大家要吃得饱饱的 ,不要喝得醉醉的。’晚宴结束后,老舍又亲自登台,为大家表演舞剑,赢得了一片掌声。”

  不光在国立山大,青岛其他学校也常常邀请老舍去演讲,他的幽默的语言,深邃的思想常常引起听讲者的共鸣。特别是1935年秋,老舍应邀到铁中演讲 ,演讲的题目是《南洋漫游记》。老舍中等身材,穿着灰色毛呢长袍、西裤、皮鞋,让人一看便知是个潇洒的学者。据介绍,当时学校礼堂内座无虚席,实在找不到座位的学生就挤在一起。老舍从南洋丰富的物产开始娓娓道来,继而说到当时南洋人的遭遇,老舍打了一个很形象的比喻:“南洋社会好比一个烤熟了的芝麻烧饼,西洋人是最上层的芝麻粒,人数不多,躺在烤熟了的最上层,香喷喷的很舒服。而当地人和中国人是烧饼的中心,四面不透气,上面有人压迫。但最苦的还是当地的土著人,他们是烧饼的最下层,在炉火上烤焦了,没有一点甜味,只有苦味……”“哗——”当时台下师生报以热烈的掌声。

  工作之余,老舍结识了不少文坛名流,如洪深、王统照、臧克家、吴伯箫、王亚平等,并成为知己好友。一次,老舍在青岛与萧涤非教授在中山路附近一家小饭馆小酌。萧教授带去一只聊城熏鸡,当下酒菜。老舍品尝后,称赞道:“别有风味,生平未曾尝过。”当得知这种聊城特产尚未命名时,老舍便说:“这鸡的皮色黑里泛紫,还有点铁骨铮铮的样子,不是挺像戏里那个铁面无私的黑包公吗?干脆,就叫‘铁公鸡’。”引得萧涤非哈哈大笑,聊城的熏鸡也就这样得了个“铁公鸡”的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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