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本名林英,祖辈定居在不知名的小乡村,农林牧副样样都是生计。
林英自打出生就体弱多病,帮不上家里什么忙。一次家中走水险些也竟捡回条命,只是偏偏把眉毛给烧没了。穷苦父母只当是时运不好,上辈子伤了德行。
直到有一天偏来了个疯道士,见着这病秧子,掐指算了半天。疯道士到底是拉着林英他娘,说这林英是八字犯了天煞星,小命终将难保。为今这八字要硬改,那是逆天命,只能变着法儿避讳。从此须只管林英叫“阿九”,跟着道士云游八方,方可能化此冤解。
林英她娘虽然不舍,与孩他爹一合计,也怕这小儿凄惨一生,便忍痛应了这疯道士。
从此,小阿九是跟着道士闯荡天南海北,精通术士八卦。后话不必多言。
三二十年一过,小阿九勤学苦练,终究成了一方尊师,当年烧没了的眉毛竟然长成了一字白眉。自疯道士羽化,这小阿九凭借阴阳相通的手艺,也成了响当当的“九叔”。
清明是每年鬼门关大开的日子,先人回家团聚;孤魂野鬼趁机寻找替身。
九叔今年清明节孤身回乡祭祖,把老宅收拾一通出门购置细软。
正当街上撞见以前的邻居小子马午,瞧着不对劲,上前细问:“马兄弟,我看你印堂隐隐发黑,面色暗黄,莫不是家中有什么事情?”
马午早已听闻九叔的名气,听着他这话心中一惊,也不含糊,叹了一口气道:“我家天乐打出生每年清明都做噩梦,夜里呼来喊去落眼泪,怎么都叫不醒,每年都折腾一整夜。我问他到底梦见何事惊慌,他竟答不上来,只是害怕得哭。”
“噢?那是为什么?”
“后来硬逼着问他,他才说是个女的,长得...呃...长得...”
“长得很可怕?”
“那倒不是,反而就是因为长得一点都不可怕才可怕。天乐说他看到放衣服的床头凳子上,坐着一个女人,长的和他‘妈妈’一模一样。孩子转头一看旁边睡的也是他妈妈,这不就慌了嘛!”
九叔听完,猜着定是哪个游魂野鬼舍不得走,想套个孩子下去作伴。由不得要他过去作两个符来威慑威慑,不然长久下来,这孩子怕是抵不过冤魂纠缠。
随后与马午约好,第二天清明正晌夜时分,前去收了那玩意儿。
当天夜里,九叔用道服包着桃木剑、八卦镜和符纸前去马午家衣柜里守着,其他人仍做睡觉模样。只等那女鬼一现身,就穿上道服拿住她。
马午的老婆直害怕,问了老马好几遍,“这九叔的道行如何?能不能真的拿下这女鬼?会不会把让那女鬼魂飞魄散?”老马相信九叔的本事,全都拍胸脯应了老婆的话,心里只担心这胆小的老婆会不会坏了九叔的布置。
等到子时,果然传来一阵阵女人的哭声,一抽一泣,好像是从很远很空的地方传过来,又好像就在耳朵边哭,直透过耳膜传到头盖骨。那声音的节奏长又连续,听起来十分凄凉痛苦,摄人心魂,让听到的人都伤心难过。
九叔运气定了定神,一边用柚子叶作法开了天眼,一边拿起八卦镜寻那女鬼的位置。
果然,床头放衣服的凳子上坐着一个女鬼,长得和天乐身边睡着的妈妈一模一样,只是满脸眼泪地盯着天乐,正耸着肩膀哭泣。
九叔看定,正欲批衣作法,忽然看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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