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开始于约翰•贝哲曼的一句诗词:“在黑暗的理性到来之前,用以丈量童年的是听觉、嗅觉以及视觉。”
8岁的布鲁诺生活在1940年代的柏林,此时正值第二次世界大战白热化阶段,整个欧洲都陷入在风雨飘摇的战争苦海之中。
这年夏天因为身为纳粹军官的父亲升职,被调遣到柏林外的偏远郊区去,而且全家都要搬过去,布鲁诺一点也开心不起来。这意味着他要离开心爱的家和小伙伴们。
搬到郊区的新家,没有了嬉笑打闹的小伙伴,陪伴他的只有这个宽敞但没有生机的屋子,和那个透过窗户能远
不仅如此,亲近的人也渐渐变得陌生,恩爱的父母开始大声的争吵、冷战,天真可爱的姐姐在接受德国历史课后,怀里的洋娃娃也变成了满屋子的纳粹海报。
这个陌生的地方让布鲁诺无所是从,他甚至向父亲倾诉这个暂时的屋子不是家。
一天,布鲁诺发现了后花园的一个能打开的窗口,就这样偷跑了出去,好奇心作祟的他像脱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向那个神秘的农场。
眼前出现一个同样穿着条纹衣的男孩希姆尔,但是却被冰冷的铁丝网给隔离,为什么都穿着睡衣,衣服上的编号是不是一个游戏,一连串的问号脱口而出,直到他知道希姆尔是犹太人的身份。
原来农场其实是个关押犹太人的集中营,这对同样上了德国历史课的布鲁诺打击不小,课本上甚至是家人口中,犹太人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他们的存在意味着德意志民族将被摧毁灭亡,只有毁灭犹太人才能保证德意志民族得以存活。
可是,眼前的现实与布鲁诺听到的历史并不相同,善良的犹太仆人总是拖着病恹恹的身体干重活,朋友希姆尔仅仅吃了自己给的一块糕点而惨遭毒打。
父母的争吵日益激烈,布鲁诺和姐姐不得不和母亲搬离这里,因为他自己的撒谎,害的朋友惨遭毒打心里很不是滋味。
出于弥补布鲁诺答应趁着离开前帮助希姆尔寻找到父亲,就像执行探险任务一样,布鲁诺也变成了一个穿条纹睡衣的男孩。
可残酷的现实终究不是有趣的探险,布鲁诺和希姆尔连着一群犹太人被赶进拥挤的屋子被迫脱光衣服,所有瘦骨嶙峋的身体唯有双手高举过顶苦苦祈祷...
可等待他们的不是除去污垢的清水,而是带着防毒面具的人投下的毒粉,两个男孩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恸哭后铁门再无敲打声传出---
知道晚了一步的爸爸,在雨中悲愤的喊了出来,墙外的妈妈听到丈夫撕心裂肺的喊声,隐约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跪在地上抱着布鲁诺的毛衣无助的恸哭起来......
《穿条纹睡衣的男孩》由约翰•伯恩的同名小说改编,获得英国独立电影奖、西班牙戈雅奖等奖项及提名,豆瓣8.9的高分。
着墨极少的激烈场面和点到为止的结局,用平铺直叙呈现暗涌的叙事方式,讲诉了一个浅显易懂却发人深省的故事。
儿童视角下的二战电影数不甚数,似乎电影人都喜欢用孩子的童真来对比战争的荒谬与残酷,用孩子纯洁的视角来看待最真实残酷的战争。
诗意的镜头下,情节推动压抑而平缓。
几乎所有旁敲侧击的镜头都非常隐晦,大量铁丝网视角,强烈日光下两个男孩脸上生动的光影,正如一条平静大河下面泛起的汹涌暗流,是对发动战争的讽刺,是对种族灭绝的控诉。
直到最后,无情的铁门紧缩,隔绝了本应平等的生命,用条纹睡衣这一普通的标签让人看见了那个时代的悲剧。
马革裹尸 血流成河只是战争鲜明的热面,而潜伏着冷的极端思想就像无形的水渗透到每一个角落,一道铁丝网筑成天差地别的两个世界,无论是谁,穿上条纹衣后都注定成为黑暗时代的牺牲品。
就这样,一件普普通通的条纹睡衣成为众多生命的休止符,映射着一段沉痛得不忍回顾的灰色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