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惭愧,虽然自己的大学专业是英美文学,但大学的时候读英美国家文学,更多是为了应付老师的要求、考试论文的需要,经常囫囵吞枣,其间记忆深刻的不多。
倒是工作以后,因为没有了紧迫的压力,反而更能静下心去品味英美文学中的一些经典。
这些年,最是偏爱的就是萨拉.沃特斯被称为“维多利亚三部曲”的三部作品:《灵契》(Affinity)、《轻舔丝绒》(Tipping the Velvet)以及《指匠》(Fingersmith)。
这三部作品由于跌宕的故事性和“女同”的话题性,都先后都被搬上过大银幕。其中《指匠》更是因为2016年被韩国导演朴赞郁翻拍成电影《小姐》,而更为亚洲读者所熟悉。
不同于简.奥斯汀笔下充满沙龙、轻歌曼舞、戏谑调情的社会气氛,沃特斯描写的维多利亚时代里,女性穿着箍身的紧身衣,行走在路上被男人调笑搭讪;有着颠沛流离的生命轨迹,虽有女权的萌芽,但更多还是接受父兄的安排,或嫁人、或囚禁、或放逐。
沃特斯曾说,写维多利亚时代的故事并不为猎奇过去,而是“在乎现在,去探究我们是如何经过风风雨雨,幸存为今天这样的女性”。
在她的作品里,也无一例外保持着对这个主题的探索:女性如何冲破囚禁,追寻爱和自由。
在传统的维多利亚时期小说中,女性的独立更多是依靠男性的欣赏和救赎,而在沃特斯的笔下,“女同”的身份让故事里的女性在经历人间的苦痛和磨难以后,往往萌生了自主的意识。她们想逃离现状,主动选择人生。她们并不一定正直善良,甚至不择手段,但她们不再被动,她们在抗争,并主动表露情欲。
在描绘同时代的其他一些小说里,女性的情欲往往是可耻的、难以对外言说的;但是在沃特斯的笔下,我们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在这些情欲的后面,是当时的女性们那无法宣之于口的爱,是为了突破社会和时代的禁锢而奋力一搏的勇和敢。
在遣词造句上,沃特斯堪称个中高手,特别善于描绘人的心理变化和借用时代的宏图形成会心的暗喻。
有一些话,今天读来,仍然心有戚戚:
“我们都是背负奇特过去的女孩——我们的过去有如一些盖着不合盖子的盒子。我们得承受它们,却得谨慎面对。”-《轻舔丝绒》
“我知道我们做的事情没有错,只是这个世界说它是错的。”-《轻舔丝绒》
“这种感觉困扰着我,寄宿在我体内,像一种病。它把我覆盖,就像皮肤一样。”-《指匠》
“我的灵魂飞离了我。我让它走,让它栖息在她身上。”-《灵契》
……
明天有时间的话,跟大家聊一聊这三部作品中我最喜欢的《指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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