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上的流云——9.远走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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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高流云的电话,莫妍心极为兴奋。她这个闺蜜,本不该那样湮没在糟心的生活里。她曾多次邀她来大理和自己一起,但都被高流云嘻嘻哈哈地拒绝了。

莫妍心开始忙活,为那两个叫自己阿姨的小不点儿物色学校,并谋划着流云来之后的营生。

高流云不动声色地处理了所有该处理的一切,每天依旧出现在那个已经归了别人的文具店。此时她才发现,正如许明所说“每天下午,都会有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准时停在路边约莫半个小时”。

要说高流云不感动,那是骗人的。但如今物是人非,他们都已不是当年那初涉爱河的纯情男女。生活锻造着他们,时间也无情地淬炼着他们,他们只能身不由己地踉跄而行!陈磊和她,此生只能是有缘无份了!她必须尽快离开,否则,只怕变故横生。

收拾完所有,高流云看看这个住了多年的房子,禁不住又坐了下来。孩子已经被妹妹带去机场,而她,这个恋旧的女人,是多么地不舍这座生她养她的小县城啊!

突然,电话剧烈地震动起来。高流云拿起电话,刚“喂”出声,就听见许明急促而慌乱的声音:“高流云,赶紧走,快,快走!”接着就是一阵嘈杂声,电话断了。

高流云“唰”地站起来,关上门迅疾拦了辆出租车。就在车子飞一般奔向机场的时候,她不知道,一群气势汹汹的人冲向了她曾经居住的地方。

就这样离开了,离开了这个小县城。

似乎每一次离开,高流云都是迫不得已。

当飞机腾空而起,她遥望着下方愈变愈小的城市,默默地吐出一句话:“再见,我的家乡!”

陈磊如往日一样,把车停在路边,透过车窗无言地望着前方的文具店。

奇怪,今天任凭他怎么看,如何瞅,都不见那抹苗条靓丽的身影。他跨出车门,摘下太阳镜,视野里依旧找不到那个让他牵挂,心动的人儿!

也许,她有事没来吧!陈磊如是想,随即驾车而去。

龙艳艳从近旁的咖啡店站起身,一抹冷笑浮上嘴角。虽然已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她也闲居在家,但岁月于她,似乎是停滞不前的。龙艳艳依旧和当初一样魅人,荡人心魄,玲珑有致的身材尽显傲人春色。只不过,如今的她,女人味儿更浓!唯一遗憾的是她眼梢那股戾气,令人不喜。

“走了,好!高流云,你最好别回来!”龙艳艳心里的妒意如滔天巨浪,翻滚而来。

一连数日,陈磊不见流云,他心急如焚,心里也隐隐有个预感:流云定是出事了。

几个电话下来,他颓然地坐进沙发里,顺手点燃根烟。

当指尖有隐痛传来,他慌慌地用力甩掉燃尽的烟头时,才终于意识到,流云又走了,没有任何征兆,和以前一样,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为什么?就算是远远地看着,守护着也不行吗?”

“流云,文具店经营得热火朝天的,没必要再离开呀?”

“难道有别的事情?”

“有人逼迫,陷害……”

陈磊脑海里瞬间闪过多个念头,但又马上自己否定掉了。

流云不是他,那么清清白白的一个人,不可能得罪谁,唯一有可能报复的几家文具店也迫于自己的压力,不敢也不会对付流云。可,流云走了,空气一样消失了,仿佛没有存在过,甚至没留下一丝痕迹。

陈磊百思不得其解,郁闷至极的他接连几天呆在办公室里。接连铁哥儿们张潇风也拒而不见。

这日,潇风找到陈磊的一个红粉知己媚月,相携敲开了陈磊紧闭的门。

屋子里,烟味儿浓重。

“嗨,小磊,我把媚月留下了,我就不讨人嫌了,Bye bye!”张潇风露出一个头,嬉皮笑脸地吹了声口哨,门“啪”地一声,人疏忽不见。

媚月实际上姓慕容,祖籍云南,据说先祖曾是史上燕国皇族,后来流落云南大理。她因父工作关系久居此地。

媚月人如其名,温柔多情,但又非徒有其表。她和陈磊,远非世人想象那种钱色交易。他们之间,更多的是和潇风那种的友谊,却又更深一点。要说爱陈磊,又称不上。总之,意志消沉的陈磊往往可以在媚月的温柔和善解人意中振作起来!

不知道媚月说了什么,最终,陈磊从房中走了出来,并恢复如初,他依旧是那个本地叱咤风云且温文尔雅的风云人物。

事后,张潇风曾取经于媚月,但媚月笑语盈盈,凭潇风舌灿莲花,始终不得而知。潇风也只能甘拜下风。

看到陈磊的消沉,龙艳艳心痛,也愈加地妒火攻心。但对于慕容媚月,她却无一丝挂碍。她心里很清楚,媚月对丈夫,就如张潇风和丈夫,他们相互欣赏,却不掺杂男女之情。否则,以她的个性,又岂能容媚月到现在?龙艳艳并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她眼光长远,办事果断,很适合陈磊现在的身份。她的毒辣阴狠,只针对影响到她的人!

媚月聪明,睿智,对龙艳艳,她敬而远之。这样的地头蛇,她得罪不起。更何况,父亲不久也会离开,回到故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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