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

我不知河流奔腾不息,所谓何向,无数支流汇入,果真是为了成为那撼天动地的闻名吗?

偏偏我又是没有见过多少河的。

有一条小河沟,小时候没搬到县城前常去,夏天炎热难耐会尽在其中,凉爽宜人,酣畅淋漓,不对,都是河水。

直到几次在水里嬉戏,水蛭爬上我脚踝的伤疤,惊惧中我打掉那条蠕动软体。

自那时我不再下河,最多也是抱膝而卧在河边,屁股压平一片草丛,默默注视不那么清澈的溪水,波波汹涌的水蛭,轻巧成群的蜉蝣,虾米鱼儿,这些都有,唯独我不要进入的好。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远游在外,历经归处,实属不易。清明扫墓,踏青持节,人们跟随,油菜花灿。河堤修葺,桥洞空荡,斯人已去,斯人又来。

有些地方是念一次少一次,打着赤脚,袒着胸膛,独自一人,晚风拂柳笛声残,多半是回不去了,我的河流,我的河畔。

如果把河做个类比,人时而会是河流,时而会是岸边观望的孩童,石片打出水漂,我仿佛跳出河中,在边上发呆,握着石头,问我为什么不去掷出,很简单,我不会啊,这可是门技术活。

河边会不会有更广阔的天地和尽头?像精卫衔石往返之间,往返于汪洋,如沧海之一粟。我默默注视,浅浅思索。

可能有点风格不搭,这时想起一个人,迈克尔杰克逊。值得一提,我并算不上他的粉丝,一张完整的专辑也没听完整,只是热门曲目如Beat it,Dangerous等等,大多数是人们耳熟能详,我既算人们一员,自然使然。

迈克尔是河流,我是岸上人,五十载的人生,这条河流不应汇入大海,他是除南极北极外,第三极的青海湖,绝无仅有。

盛誉之辞,不胜言表。

和歌曲,迈克尔的舞蹈是他灵魂的牵引,引无数跟随引竟折腰,胯下肚脐,紧紧抓住,踮起脚尖,黑皮鞋,白袜子。

引领潮流,全球的模仿者数不胜数,国内喜爱者也是离不开这标志性的动作,不乏优秀人才,尤其是晚会表演上,观众尖叫喝彩,为之鼓舞。

无聊的我愣是发觉一处不妥,不符原韵--右手放的位置多在皮带处。

这可要命,似乎措辞严重了,但,的确如此,迈克尔最经典的动作,竟如此演变,捂住裤裆,又不是直接接触阳具,放不开,任凭再卖力表演,难听些,画虎不成反类犬。脐下三寸总被人为神秘朦胧,羞于启齿,生命之源当真令人难堪?稍作谈论,便是登徒浪子,放浪形骸。

由此,可见一斑。

独立于河畔,所见所闻略有一丝局限,有感,我顺延而下,何不而上?上游尚有一眼泉,晓径直,通过往。

还是作罢,上游岂是说回就回,顺势而为,实是良策。

湿了鞋,赤脚;硌了脚,茧老。支流越汇越多,形成粗壮的干流,水势愈险,难以靠近,奔流到海不复回,这使我沮丧,本以为又会是一片青海湖,化作滴滴高原泪。

试图追溯曾热忱的小河沟,捧起一手清凉,滤出三分忧伤,蚂蝗安然无恙,黄沙卵石累累,迟早榨干,一切埋没,无人问津。

不过说实在的,现在那里是干涸是湿润,是草长莺飞是一片荒芜,已无关痛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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