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中国——记忆里的微甜

作为一枚吃货,不看《舌尖上的中国》,真对不起自己的胃。

每个周末,我都会想着下一顿应该吃什么。

-晚上吃火锅吧。

-要不,做剁椒鱼好了。

-还是抱个西瓜回来吧。 我一直觉得,着眼于怎么吃和吃什么的人,一定是像我这般单纯善良简单的人,没有大智慧,但却懂得怎么用两只鸡蛋煎出一张薄饼;或者炖一锅猪脚是用莲藕炖着好吃还是黄豆炖着美容;甚至懒得要死时,一勺剁椒一个皮蛋我就能多吃两碗饭。 我乐此不疲,哪怕做出的水平实在平淡无奇,我都能吃出美味。 恩,从不挑食,我一直觉得,其实大部分的菜,都是好吃的。

我吃过的菜,我都能记住它的味道。 在某一天,突然想起它时,唾液分泌,往事回忆。 小时候寄住在外公家,外公早上四五点钟便挑着菜篮子去卖菜,要赶早,不然集市就抢不到好位置。有个好位置,拉拉家常,卖卖菜,到八九点钟的时候,挑着卖空的篮子,和各街坊一起聊聊天气,顺便炫耀似的拍拍空篮子,唱首歌,晃悠悠的回家给我做早餐。 而我,每天爬起来,下意识的从枕头处掏出一枚蛋,睡梦中敲碎蛋壳,一滚,流利的剥完壳,吃完,翻个身继续睡。 感谢鸡蛋,虽然运动细胞缺乏,体育成绩垫底,然而从出生到十八岁,没打过一次吊针。

我认为这是食疗的最佳效果。

早餐多是肉丝米粉,加点胡椒,洒上葱花。 我的工作是负责把胡椒辗碎,适时加点柴禾。然后再擦桌子,端菜,吃米粉,再赞2句好吃。

春天里有好多好吃的。 椿树煎蛋是多美味的一道菜,椿树芽是我采的,采完满怀期待的生火,等着外公做出来,端上桌,偷偷馋一嘴。 还有一种野生韭菜,煎出来的蛋也异常美味。

我最难忘的,是梅菜扣肉,那是深入骨子里的味道。 小时候馋,特别爱这道菜。 外公便专门帮我用砖头砌了个小灶,那是我的专属小灶。 我负责生火,手里拿着一柄芭蕉扇扇风,还有一只吹火筒,巴巴的坐在小凳子上2-3小时,满怀期待,等到扣肉的香味溢出来,馋得邻居的大黄狗在我面前吐舌头。 用小灶炖过扣肉,炖过粉蒸肉,炖过猪脚。 我爱猪脚,我爱扣肉。

长大后,发现再也找不到那种味道了。 那是小时候坐着小凳子扇着芭蕉扇,满面红光的一脸期待。 我会包棕子。

家门前便是棕叶丛,一簇簇的,摘两片,水泡下,我用一根筷子就能包出一个结实的小棕子。这是阿婆教我的手艺,用麻绳捆着,放锅里用大火煮。

事隔多年,当我在超市的冷柜里看着各种包装精美的棕子,我总会想起某个阴雨天,阿婆教我,用筷子怎么包好一只棕子,然后用麻绳把它吊成一串,一串十只,沉甸甸的,全是满满当当的快乐。

还有各种糍粑,用竹子做的小红印章,在刚刚出锅的时候,在中间盖一个小红章。 到过节互赠糍粑时,我就在旁,拿着压岁钱,自豪的说:“上面的红章是我盖的,我盖的。”

《舌尖上的中国》并没有夸一道菜多么多么美味,更多的是看着有种幸福的微酸,勾起的不是食欲,而是某些记忆里的微甜。

我记得的,皆是我第一次煎的鱼,鱼出锅时最后洒上的葱花。 离家出走时,老妈做的酸菜鱼,愣是把我这个躲在附近的馋货给勾回去了。

夏天里,我摘的黄瓜腌制出来的酸掉牙的酱黄瓜。 偷吃过的奶奶晒在菜园里的地瓜干。 摘的野生栀子花炒肉。 …… 每个菜,都能勾出我的记忆。

当年,我和某某BLABLA去采BLABLA,遇到BLABLA,炒成BLABLA,那味道,真是太好吃了。

你用过心的,期待过它的,在时光的沉淀下,它就是无上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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