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写给你的,白大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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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一场少女怀春,转瞬即逝的单恋。

2018年2月23日          星期五            天气还是冷

如果说20多岁还是是青春期的话,那就是男女生可以正大光明的谈恋爱,可以在物质基础上风花雪月,还可以肆无忌惮的互相追求。尽管这种爱情大多是不经济实惠,也不高瞻远瞩的,可它毕竟带有强烈的荷尔蒙,征服欲和占有欲的气息,这恰恰就是正青春。

母胎单身二十多年,每一天我都在一胳膊一胳膊地爬向剩女大军,我从来不期待萍水相逢的缘分,只想要日久生情,细水长流。

有人问过我喜欢哪种类型,我却给不出一个清楚的答复。直到那天,我遇见了穿白大褂的他。真的是白大褂的魔力吗?其实我已无法清晰的记忆他的面容,他就是生命里一颗彗星的尾巴,来不及看清,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第一眼见,就觉得他眉眼分明,眼神温和,长的普通却耐看。他的衣裤干净平整,头发清爽柔软,自来卷,更让他比印象里的医生多了几分温度。转过身,身材匀称偏瘦,白大褂在他身上合衬挺阔,好像换上便装,背上书包,就能继续行走在二十几岁的校园。

他一边准备器材,一边跟我搭话,医生原来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安静清淡。他问我还在上学?我老实说上大学,他立刻兴致勃勃得问我专业,问我会不会出国留学。

“德国的医学很发达吧?”他顿了一下,“上大学还是要开眼界,我X大的,我们学校太偏了,就没怎么出去。”

“嗯,我们也是,想出去开眼界就得先花几十块钱坐两个小时的校车!”

他又笑了,可能是觉得我又直又傻,但他真是爱笑。刚见的时候,尽管我是为省钱托主任关系到住院部的,徒增他的工作还不用付钱,他还是自然地带着笑容,如同对待正常病人。他让我躺治疗椅上,我说,等会,让我做个心理准备,他竟觉得好笑,带着哄人的语气,你不还是得上去嘛?

“德国是不是有个荣格?他们哲学挺厉害啊。”

“诶……是瑞士的,有个康德……”

“哦……反正也看不懂啊。我有同学,高中就在德国,在苏黎世呢。”

“苏黎世是瑞士的”

我其实惊喜又开心,居然能聊荣格!正想接话“我有同学在X大学应用心理学呢!”手术就开始了。

后来想想,从那时起我就对他心生好感。

两个小时的智齿手术疼且煎熬,但他自始至终的温柔。医生的职业,总归是吃力不讨好。大多数人能做到正常语气询问病情就已经是脾气极好了,做手术可能连句忍着都懒得说。但他每一个步骤前,都认真问我疼不疼,轻柔的调整纱布,甚至刻意放轻力度。第二颗阻生齿捣了很久才松动,我忍着钻痛,快要窒息,他居然停了下来,

“是不是把你弄难受了?就好了!”

终于,两颗牙齿拔完了,他拿起纱布给我擦嘴。不知是不是必要流程,至少从来没这个待遇。我没怎么吐过口水,他还是擦了好几遍,从嘴的周围到嘴唇都细细地痒。不知是不是错觉,嘴唇被擦了好几遍。大概是职业病?好不容易放松,离我这么近,他身上居然没有消毒水味?!

那一刻心真的软了。

可我又怎么会不明白,他的耐心温柔都只是他的教养和性格,而非对我有意。然而对待萍水相逢之人都如此温柔细致,真的让人温暖而心动。他没有实习生的拘谨笨拙,也没有门诊医的熟练冷漠,却有恰到好处的稳重,又有年轻好奇的性情。这样的他真的不得不让人在意。

大概比我大五、六岁吧?可能在恋爱?女朋友应该是个温柔如水的女孩。

再后来,我才知道,他已工作5年,有个同院的医生妻子,孩子也1岁了。我没有失落,只有一点点遗憾,我的白月光果然有颗小太阳。

最后一次见面,我去拆线,三分钟不到,他起身让开。我瞥到他穿着一双干净锃亮的鞋子,挺阔的鞋面,是双新鞋。我抬头,他露出熟悉的微笑。

“谢谢”我有点心酸

“不客气”偷偷瞄了他的侧脸,他嘴角微微上扬。

我仓皇地向他道别。

走到楼梯口,我还是忍不住的回头,却发现他还在我身后,再往后,办公室的门还开着。

“再见。”就这样吧

“拜拜。”他依旧笑的温柔。

搜到他的微信,上面签名显示:在黑暗中唯余清醒两眼,只为最后见你一面。

喂,我想知道,怎样的女孩才是你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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