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年前,迪尔茨的妈妈乳腺癌复发。在此一两年前,她一个乳房被发现有乳腺癌,并在医生建议下将这个乳房切掉了。然而,癌症还是复发了,癌细胞不仅蔓延到另外一个乳房、卵巢和膀胱,还蔓延到了身体所有部位的骨髓,锁骨上的一个瘤子甚至大到将骨头都撑裂了。医生对她说,这已是癌症晚期,你只有几个月可以活了。
但真的一定会如此吗?迪尔茨想,也许NLP的技术可以帮到她,于是他亲自给妈妈做NLP的辅导,用的是迪斯尼的策略。
他问妈妈:“你的梦想是什么?”
她回答说:“我没有梦想了,因为没有未来了。”根据爱因斯坦的策略,假若一个人连梦想都没有了,就只有绝望了,这时任何人都帮不了她。所以,他要先帮妈妈唤醒梦想。于是,他继续问:“如果有,那会是什么?”
她开始有了一个梦想,她说她生命中的一个使命没有完成,她渴望完成。然而,当走到现实主义者的位置时,她说,她没有计划,因为没有先例,以前病到这种地步的人都死了。
他问:一定如此吗?你生活中有没有这样的例子,本来以为只会有一个结果,但最后发现其他结果也可以实现?
她想到了几个例子,一个是迪尔茨的大哥,小时候被诊断为肌肉萎缩,但最后发现这不是真的,另一个例子是迪尔茨的爸爸,他得了绝症,医生说他只能活6个月,但他改变了生活习惯,最终活了16年!还有迪尔茨的外婆,外婆怀着迪尔茨的妈妈时,医生说,你的生殖系统有问题,不要勉强自己生孩子,否则你们母子都会死掉。然而,外婆深入到自己灵魂深处后,决定还是试一试,最终顺利地生下了迪尔茨的妈妈,后来她又生了三个孩子,医生没法解释这种事,但它就是发生了。
通过这些回忆,她想象力的疆域打开了,她不再认为,等死是唯一的可能性,她相信她继续活下去以完成她的一些使命的梦想可以成真,她也围绕着自己的梦想制定了一个可行的计划……
最后,她痊愈了,又活了18年,直到10年前才去世。这是一个医生无法解释的奇迹,但它的确发生了。
如何做到这一点的呢?谈到爱因斯坦的策略时,他几次说,你的想象创造了你的现实。那么,他的妈妈若只是想,一定要活下去,这就会实现吗?对此,迪尔茨回答说,如果这是自我的需要,是自我从恐惧而发的需要,那么这一奇迹不会发生。同样,假若他给妈妈做NLP辅导时,是从自我层面上说,我害怕妈妈死,我一定要妈妈活下来,那么,这一奇迹也不会发生。要想有这样一个奇迹,关键是深入到灵魂深处,去看一看,到底是什么卡住了,结果令癌症这种最糟糕的状态发生。
罗伯特·迪尔茨在贝特森的基础上发展出今天的逻辑层次模型。逻辑层次是指人类所体验的各种要素之间的等级层次关系。无论是实物还是概念,大脑都用自己的等级层次进行分层和分类,高层次的功能都是综合、组织和指导其下面层次的各种相互关系。在高层次上发生的改变,将必然向下“辐射”,从而在低层次上产生相应的改变。在低层次上发生的改变,却不一定能够影响到高层次。
环境:人类的活动总是在特定的环境下进行的,环境给人们提供了支持,同时限制了人们的行为。环境因素回答行为和关系发生在“何时(When)、何地(Where)”的问题。
行为:行为因素是指具体的身体动作,通过活动我们与周围的人和环境互动,为了成功而采取的具体行动步骤。行为因素回答“做什么和如何做(How)”的问题。
能力:涉及通往成功之路的心灵地图、计划、策略。能力因素回答“需要什么(What)能力才能成功”的问题。
价值观:价值观是指关于自己、他人和周围世界的基本判断和评估,为支持或阻碍特定的能力和行为提供了强化过程。价值观支持了行为的强化过程。价值观因素回答“为什么重要(Why)”的问题。
身份:关系到人们对自己的角色和使命的定位。身份因素回答“我是谁(Who)”的问题。
愿景:关系到人们如何看待自己所属的更大系统以及在该系统中的角色和地位。愿景因素回答“为了谁(For Whom)”以及“为了什么(For What)”的终极问题。
应用逻辑层次的第一步是通过对方(可以是学员、受众等)的表现判断其问题所处的层次。比如,有人说:“我很不喜欢啰里啰唆的表达。”这是一个价值观层次的反应。有人说:“我这人总是丢三落四的。”这是一个身份或者自我形象层次的表达。第二步,当了解对方所处的层次之后,我们可以运用“上堆下切”的策略帮助对方从不同层次思考和觉察自己的问题。
“上堆”是一个归纳总结的收敛过程。
比如,有人说:“我很愤怒,恨不得砸了那家商场。”“要砸商场”是一个行为层次的表达,那么我们就可以上堆,问一个能力层次的问题:“你一个人能砸得了吗?”如果对方觉得能力不够,也许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如果对方说:“我一个人不行,但我可以叫上我那些好哥们儿一起去砸。”这时,可以再问他一个更高层次的问题:“你这么做是想要得到什么更重要的东西呢?”这是一个价值观层次的问题。如果对方意识到泄愤并不能解决问题,也许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假如对方说:“我就是要出口恶气,争个面子。”还可以从身份层次继续追问:“假如成功砸了这家商场,出了这口恶气,你还是现在的你吗?”引导对方思考泄愤之后的自我形象。如果对方一贯的自我形象是正派善良的,他可能就意识到砸商场的想法太冲动,不应该去干这种事,就此打住。这就是一个不断上堆的过程。
“下切”是一个相反的从抽象到具体的过程。
按照理查德·班德勒的说法,大脑在处理信息时常常采用了扭曲、删减、概括的方式而形成限制性的信念。比如,“我真笨”是一个身份层次的表达,当然也是一个高度概括,甚至扭曲的结论。可以下切到能力层次去问:“你觉得你的笨具体体现在哪些方面?”对方可能回答:“我老是算不清账。”算不清账显然只是智力的一个方面,完全用不着给自己扣一个“笨”的大帽子。等对方觉察到其结论含有扭曲、删减、概括的成分后,我们还可以引导其发现其被扭曲或删减掉的亮点。比如,也许你在算账方面不太擅长,但善解人意是你的强项。
就这样,把逻辑层次当成一个提问框架,需要对方思维收敛的时候上堆,需要对方思维发散的时候下切。用上堆下切的策略,可以让人从更多层次、更全面地审视自己的问题,从而激活更多脑区工作。我之所以推崇逻辑层次,是因为我感觉逻辑层次更像把大脑虚拟成同心圆,驱使人们用地毯式搜索一样的思考。
如今,逻辑层次已经是我工作、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框架和工具。我常常回想没有逻辑层次的那些年是怎么过的,就像现代人很困惑没有互联网的那些年代是怎么过的一样。一位领导听了我的课,不久就反馈说:“我用上堆下切的策略成功挽留了一位想辞职的女员工。逻辑层次简直太神奇,太好用了。”她的故事背景是:公司迁址后,一位表现很不错的女员工向她提出辞职的想法。她跟这位员工有这样一段对话。
员工:领导,公司离家实在太远了,我想辞职。(行为)
领导:辞职?你想另谋高就,还是回家休息?(行为)
员工:我想在家修整一段时间,工作的事以后再说。(行为)
领导:你不上班可以吗?家里经济条件好呀?(能力)
员工:我先生是某集团高管,收入不低,我不工作也是完全可以的。(能力)
领导:这么说,你是要做全职太太?(身份)
员工:我没想好,先在家歇着,等以后想工作再说。(行为)
领导:十多年寒窗苦读,难道就为了当家庭主妇?(身份)
员工:我没想那么多,就想休息休息,反正不愁生活,何必上班那么辛苦呢。(行为)
领导:我在想,家庭条件好固然让人羡慕,可是经济不独立,家庭地位就不会高。(价值观)
员工:也不是啦,可能只是暂时的。等过段时间后我再找工作。(行为)
领导:等过段时间,你工作的心气就没了,工作的内容也生疏了。(能力)
员工:看来我把事情想简单了,让我再想想吧。(行为)
领导:人都想安逸,可是人的上进心又在鞭策着我们。关键是你想成为谁。(身份)
员工:您说得对。我不是贪图享受的那种人,我应该有我自己的事业。(身份)
领导:祝贺你,重新找回了自己。环境的改变不应该是放弃梦想的理由。(身份)
员工:我想困难是暂时的,一定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行为)
领导:我非常欣赏你这股顽强精神。(价值观)
练习1,
骂孩子笨?
夸别人衣服好看?
批评和赞美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