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词自序

雅词自序

文/韦江海

自中学以来,余致力于文学创作,可谓废寝忘食,呕心沥血。诗、词、文、赋、新诗、小说、随笔评论,无所不涉,虽非高绝,自娱足矣!就词而论,余亦产量颇丰,仅2017年所编《如话集》,便已录词100首,历年之词作,九成已辑录于此集之中。此集所录之词,词风整体而言,明白如话,故曰《如话集》。保守估计,余历年所填之词,不下200首,数量颇为可观。昔日《如画集》所录之词,由于仓促,未能精选,其排列顺序,亦按时间先后顺序而尽数录之,未加取舍。今工作之余有闲暇,乃从头开始将历年词作按词牌分类整理,汇总成集,词又名“诗余”,故而此集名曰《诗余选粹》。

余之词也,九成乃新韵所写,若无特别注明,即可视为新韵。新韵者,普通话之音声也,其与古韵颇有不同,彼简单明了,人尽皆知,便于理解,是以选择新韵,乃大势所趋也。愚以为,诗词欲普及大众,非新韵而不能操作也。新韵之优点,人所共知矣!然当今诗坛,迂腐不化之古董甚多,乃言用新韵作诗词者为等而下之,公然拒绝新韵入诗词。余每论及此,不可谓不痛心疾首,时常义愤填膺于各大诗群与之论战。曾有词《鹧鸪天 有感于诗群众人说用新韵写诗是等而下之》曰:

古韵写诗古坟刨,玄虚故弄显高超。音声拗口凭谁见,诗味平庸看我挑。

好诗作,古非标。今人亦可领风骚。薄今厚古诚心痛,诗界焉能如此糟?

押韵之目的,在于顺口,而今人所言乃普通话,何必故作高深而用古韵耶?吾曾多次批判泥古不化者曰:“明明用普通话的韵能很好的解决诗词顺口这一问题,偏偏有人喜欢故作高深,要用什么平水韵,如果是诗词比赛要求也就罢了,但如果自己书写自己的心声,也要按平水韵来的话,那就有点自讨苦吃了。先秦时代的人,未必有韵书,只求写诗读来朗朗上口就行,象“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读来何等顺畅。我们有了韵书,有时写得朗朗上口,一查韵书,发现不合平水韵,比如在古韵中,原来来“衰”和“哀”、“门”和“申”都不在一个韵部,于是连忙根据韵书改,怎么改呢?偏偏要改用“痴”与“衰”押,“言”与“门”押,改得非常拗口,以为这才中规中矩,是继承优良传统文化。难道不觉得这有点可笑吗?”

余填词多用新韵,是以读者见之,则曰:“汝之词不合平仄者众矣!”嗟乎!余谨慎如此,焉能不知平仄耶?纵然有一二字出律,无可厚非,然总体观之,余之词作99.9%皆符合平仄之要求,鲜有无平仄者。至若对仗,愚以为律诗可严对,而词则不必拘泥于此,能对则对,不能亦无妨。

吾词鲜有拟古之作,诗词吾爱网中有文友评论吾词曰:“一首好诗词,应该和唐诗宋词放在一起能够以假乱真才行。”余以为其误入歧途也甚矣。余之诗词,当反映余之现实生活,言为心声,岂能制造假古董?余曾有类似反驳,曰:

“有人说,当代诗词写得好不好的标准是看放到唐诗宋词里是否可以乱真。我认为这不是当代诗词创作最终的目的和方向,就像我们创作小说不是为了放到曹雪芹、施耐庵、罗贯中、蒲松龄的作品中去乱真,创作游记散文不是为了放到欧阳修、范仲淹、苏轼的作品中去乱真一样,写诗的目的也绝不是为了放到唐诗宋词中去乱真。如果当代作品放在唐诗宋词中可以混为一体,那也只能放在三四流的唐诗宋词一起,如果放在一流的唐诗宋词中我们一定一眼就能看出来。当代优秀诗词放在唐诗宋词里应该依然能够闪耀着当代思想的光辉。写诗只求酷似唐诗宋词,就没有了诗词创作的当下发展。传承是必须的,创新更为重要。不肯传承是偷懒和无知,不肯创新是更大的偷懒和无知。当代诗词要成为当代的一种文学样式,就必须要精彩出色地反映当代人的思想情绪和生活场景。唐诗登唐代巅峰,宋词登宋代巅峰,当代诗词登当代巅峰。当代诗词的立意和情感全是古人的,那就是假古董,是唐诗宋词的山寨版的赝品。生活在当代,连当代的好诗也写不出,不可能反而写得出优秀的唐诗宋词来。”类似反驳余所述甚多,不必一一赘述矣。

余之词风,大体似稼轩,纵观历代词人,无有出其右者,后毛主席之词颇有其风,然数量有限。余学其词,亦得其形,而未得其气也。彼以文为词,用经用史,此皆可学之处,余多效之。余作词可不讲对仗,所求者,符合平仄而兼押韵耳!故余之词,虽有韵脚而无刻意求对仗,此虽突破之处,亦他人所诟病之处也,人多不认可。

余填词所选词牌,多为熟悉之词牌,中学课本多有入选,但凡中学学历,皆可知之。而余之所写,非刻意拟古以求原汁原味,乃自述心声耳!余作诗力求“言为心声”,填词亦是我手写心,不作空洞之语。凡非我之情感,非我之经历,非我之思想,非我之口吻,余誓不写入词中,故余之词亦如诗一样,多写小我生活,不写有悖身份之事物。

余词格局可大可小,严谨与滑稽并存,有时感人肺腑,有时自卖自夸,吹牛亦偶尔有之,然瑕不掩瑜,精品居多。余言为心声,词发肺腑,无突兀违和之感。因效嫁轩以文为词,是以无意不可入,无语不可用,诚乃极尽自由也。余欲以诗词为史,记录余平生经历之点滴,百年之后,亦可传诸子孙,打造书香世家。

余对己之词作,评价甚高,乃于自我简介中曰:“余之作品,雅不避俗,俗不伤雅,大量用流行语、口语、白话、新词汇等,融入了当下思想与时代气息,以诗言事,言为心声,多写小我生活,少作风花雪月,纵观数年诗文,三观比五官正,思想比套路深,艺术与思想同在,个性与共性并存,辨识度极高,可读性极强,文质兼优,情兼雅怨,能够做到外行读之有味道,内行观之有门道。经过数年来不懈探索,自创并实战运用了宇宙无敌神仙笔法,进一步开拓了诗词的新局面,给当下堆砌泛滥拟古造假的诗坛吹来一缕难能可贵的清风。

2019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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