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本去叫《学生第二》,作者是北京十一中学的校长李希贵,在一所学校谁是第一位呢?当然是老师了。师之不存毛将焉附?
广西实验小学家长诬告老师体罚学生,导致吐血住院事件,后经公安机关调查,衣服上的红色液体是化妆水。
不少老师读完这则新闻,个个都义愤填膺,可是我们的上级主管部门,我们的工会组织,教育部门在此时却异常镇定,依然保持沉默。尽管事后公安机关侦查发现吐血系造假,属于污蔑。
1966年,24岁的汪康夫被法院认定强奸两名,猥亵十名女同学罪,判处其有期徒刑10年。76岁的汪康夫头发花白,面容清瘦,身高1.7米的他体重还不足120斤。一只旱烟袋不离手,每当焦虑的时候,他都会吸上几口。汪康夫退休前在村小学教书,村里的一大半人都做过他的学生。但汪康夫却极少和村里人说话,因为他的身份是“强奸犯”。
有人别有用心地诬陷汪康夫,说他以找女学生“谈话”、帮学生“治病”、教学生“游泳”为名,使用各种流氓手段,强奸了12名女生。
1976年,坐牢10年,
34岁的汪康夫才得以出狱。
他犹豫再三,
试着给当年指认他的女同学寄信。
汪康夫:“当年你们为什么检举我”?
学生甲:“究竟为何使您改造10年,倘若为强奸了我而受刑,这是实在的冤枉,冤枉,大冤枉!我可到法院去作证”。
学生乙:“我以前不知道这件事会到我的头上来,我也要设法把这事弄清楚”。
学生的回复让汪康夫感到惊愕,原来她们不知道我为何受牢狱之灾,原来她们不清楚事情的原委。
汪康夫又找到了新的突破口,就是当年那两个被认定自己“强奸” 的女学生,尹福珍和洪仔妹。
汪康夫给洪仔妹写信时非常纠结,他担心这份信落到她丈夫手中,影响她的家庭和声誉,但他还是决定试一试。
信中,他问洪仔妹当年为何要控告他强奸?
令他意外的是,洪仔妹很快回信了。
信中她向汪康夫道歉,
并说当时班上来了两个人。
那人问:
“汪老师平时有没有在班上,
对你动手动脚”?
红仔妹答:“没有”。
那人便大声呵斥:
“你不老实,班上其他同学都交代了”。
红仔妹写到,当时自己胆小害怕,又不认识她们提供的材料中的字,按了个手印就走了。
紧接着,尹福珍也回信了。
信中写到:当时我只有12岁,两名女老师找到我,让我交代汪老师对班上女生的不轨行为,我当时就说没有,我真的没说过被你强奸,我愿意去法庭作证。
两位学生的回信,
使汪康夫更加坚定自己的选择。
为了防止别人说他串通当事人翻供,50年来,除了写过一份信外,他从未联系过两人,也从未见面。
但是伸冤路漫漫,经历了很多由希望到失望的反复,更多时候是无望绝望……
从1980年开始,汪康夫第一次向莲花县人民法院提交申诉,希望法院还自己一个清白。
法院接到申诉后,组织复查,
对当年参与这件事的当事人做了重新调查。
但是调查无果,法院最后以“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为由驳回申诉。
第二次申诉在1986年,
江西省吉安地区中级人民法院复查此案。
法院以“认定无罪,否认原据,事实不清,证据不足”为由,建议撤销原判,予以纠纷。
1987年,吉安中院再次驳回申诉。
原因是:一、二审判决认定的犯罪事实是经过反复查证核实的,汪康夫提供的两位被害人否认原检举的信件是经过串通取得,不能作为证据。
汪康夫不服,转眼又来到第三次申诉。
1999年,汪康夫向江西省高级人民法院申诉,高院通过信访转办函将本案转给了萍乡市中级人民法院。
次年,萍乡中院以和1987年吉安中院相同的答复驳回申诉。
汪康夫继续上诉。
2004年,汪康夫再一次向萍乡中院申诉,萍乡中院回复:“本院不是终审法院,无该案的管辖权,本院已将你的申诉材料移送吉安中院处理。
吉安中院回复,1987年已经给过答复,请向省高院申诉。
江西省高院未就申诉回复。
汪康夫无奈之下,只能给江西省人大常委会办公厅写信,省人大回复:来信已转萍乡市中级人民法院处理。
兜兜转转,绕了一个大圈,
还是回到了萍乡中院。
汪康夫的申诉信,像个烫手山芋被传来传去,可始终没有人给出一个结果。
截至2019年,汪康夫说他曾向江西省高级人民法院寄过七八十次申诉信,但都没有得到回复。
其中有一份被“原址查无此人用户拒收”为由退了回来。
还有一次以“时间太长,档案材料不齐全”为由,拒绝接受材料。
一直到现在,汪康夫还在继续申诉。
读到这里,大家心中是不是有一个疑问:
当年是谁指使的学生指认汪康夫强奸?
为此,潇湘晨报的记者,寻访了当年指认强奸、猥亵罪的12名同学。
其中一人已经去世,一人未联系到。
其余10人均接受采访,
并都否认了当年汪康夫的强奸和猥亵罪。
“受害人”李莲新表示:
诬告汪康夫,是受当年教导主任的逼迫。
真相来了!
汪康夫没有强奸、猥亵12名女学生。是教导主任,逼迫指使女学生签下了指认书。
这个教导主任究竟是谁?
新闻还在继续跟踪报道,
最终的结果也还没出来……
而这么多年过去了,但愿这个人渣还活着,然后能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让他也尝尝坐牢的滋味。
这个有心脏病的老人40年来一直在做一件事,就是证明自己的清白。好消息是,当年被他“强奸”的两名学生都站出来力证他的清白,并向当地法院写信,详述当年的经过,否认被强奸。而当地法院也高度重视汪康夫的申诉,若符合条件,该案件将重新审理。这名古稀老人将迎来一丝曙光。
我们相信正义可能会迟到,但汪康夫老师能等到那一天吗?如果一直迟到,我们还相信吗?
记得刚参加工作,有一年新学期开第一次教师会时,一位校长跟全体老师们说,只要我们不逾越雷池半步,不做违反师德红线,不做违背良心的事,谁也别想欺负到老师头上。学校会倾尽全力财力,不惜一切代价,来保障教师的人身安全和名誉。
可是,广西事件发生后,此刻,我才发现,我们的老师是多么孤独,多么弱小和无助。家长可以随意发帖告老师和学校,学生是未成年人,即使骂了老师,打了老师,诬告了老师,都可能批评教育一顿后无罪释放。而作为教师,我们只能忍气吞声,牙掉了,和血咽肚子里
。只要有家长或者学生爆料:老师打人了!媒体趋之若鹜,有关部门也会大谈师德红线,警告处分,不能评优表先,开除教师教师队伍等等。
像蔡学森先生那样敢于面对学生挑衅提出:我要和你决斗!我们没有这个胆量了,中国教师早已没有了这等骨气。老师个个如受气的小媳妇,哪里有什么地方说理去呢?
教育局是个什么角色呢?
应该是教师的娘家,娘家有实力,媳妇在婆家吃得开混得好。原因有三:自己有能力独当一面;婆家人开明懂事贤淑;娘家势力大。教育局就是老师们的娘家,老师在学校一旦受了委屈,婆家人是非不分,教师会回娘家吗?会第一时间到教育局寻求庇护吗?
我不会!相信你也不会,你去怎么说?我被学生打了?我被家长骂了?教育局这时会认为,你这信球,光会给老娘惹事儿,打你骂你是你不好,人家怎么不骂别人呢?娘家给你做不了主,出了事情,娘家恨不得来个挥泪咱斩马谡,急于杀鸡给猴子看,急于和你断绝关系。
教师就是替罪羊,只要安全出问题,老师绝对跑不了责任。
隐忍。无助的栾川赵老师面对凶手的耳光,只能一遍遍说着:对不起,对不起!这是制度的悲哀,这是教师的悲哀,这是教育的悲哀!
看看被诬告的老师,如果不是当事人最后澄清,可能被冤死,说你有罪,根本不需要证据。
我们只能坚守底线,才能保护自己,别指望组织。
说到这里,我好羡慕只会念经的那个唐朝和尚唐僧,不仅有徒儿保护,危难时有观世音菩萨和如来佛祖出手搭救。我们能指望谁呢?上帝是指望不上了,做好自己的事,管好自己的手和嘴,还有其它器官,学会保护自己,不在住室、汽车、办公室等密闭的空间和学生谈话,不要单独和一名学生辅导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