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月28日

早課抄了女詩人舒婷的詩歌《黄昏星》。詩人把城市“据爲己有”，用煙囱、 電纜、 天綫、鐘樓、盆花這些城市意象，編織了一首小夜曲。詩人瞩望着，等待着的黄昏星，也許是未至的戀人，也許是尚未完成的夢想。紀德説：“我生活在妙不可言的等待中，等待随便哪種未來。”或許你期待的人和时刻，像今年的初雪一樣，遲遲未至。或許等待的过程如舌尖上的柠檬，新鲜而苦涩。“每個人的頭上和願望裡，都有属於自己的那顆星”。將自己的生活过得飽满充盈，那顆星星，或早或晚，總會來臨。

今天是農曆戊戌年腊月二十三，民間俗謂“小年夜”。記得小時候在“小年”這一天，要做好多好多事情，這一天也是一年當中最盼望的幾個日子之一，在我童年的記憶中，進了腊月二十三，就算是進了年，年味一天濃似一天，快樂一天胜似一天。

小年這天是要撣塵的，當然東北民間叫“掃灰”。也就是説這一天要把整個屋子裡從上到下彻彻底底地打掃一遍。为什麽要在這一天撣塵掃灰呢？相傳在很久以前，玉皇大帝爲了掌握凡間情况，專門派三尸神常住人間。到了年底，三尸神要回天庭把凡間情况向玉皇大帝作汇報。三尸神爲了表功，在玉皇大帝面前説：凡人十分粗野，動輒駡人，連你玉皇大帝都駡。玉帝一聽，勃然大怒，命三尸神認真察訪，將這些人的姓名寫在墙壁上，等到年三十，派天兵天將下界抓殺。這件事被灶王爷知到了，他想搭救凡人，苦思瞑想七七四十九天，想出了個辦法——在腊月二十三這天晚上各路神仙上天之前，吩咐凡人撣塵掃灰，將各處墙壁撣掃得一塵不染。大年三十這一天，天兵天將找遍人間的墙壁，連一個名字都没找到，於是便禀告了玉帝。玉帝就以“欺君犯上”的罪名，把三尸神打入了十八層地獄。於是腊月二十三撣塵掃灰便成了年俗之一。

小時候，过了腊月二十三，撣完了塵，掃完了灰，好多人家要糊墙、裱天棚的。條件好一點的人家會買來專門用來糊墙的大白紙，打好漿糊，把四壁裱糊得板板整整，還有專門來裱糊天棚的彩花紙，踩在凳子上，仰着臉貼上去，是需要體力和一定的技术含量的。條件稍差一點的人家也會要來或買來癈舊報紙把墙面和天棚裱糊一新。

小年這一天，在舊時民間還有“祭灶”的習俗。《淮南子》逸篇《万毕术》中：“灶神晦日歸天，白人罪。”人們爲了防止這位“白人罪”的灶神在玉帝跟前説自己家的短處，就用各種辦法來對付他。有的用胶牙糖敬他，好把灶王爷的牙齿粘住，使它不能亂説話；有的人用酒糟涂抹灶門，這叫“醉司令”，醉得灶王爷不能亂説話；有的用黄羊祭祀。灶王爷受到人們的特殊招待，“吃了人家的嘴短”，就自然不好意思講坏話了。过去灶臺上貼的對聯就是：“上天言好事，下地保平安。”

現在好多人家已經没有了灶臺了，也無需祭灶堵灶王爷的嘴了。然而煙花爆竹還是要燃放的，從早晨天還没亮就開放，剛剛還有鞭炮聲响起，但已很難聽出兒時的那份喜慶和快樂了。冬夜已深，人聲已靜，茶杯中氤氲着淡淡的茶香，奔波了一天，真的有些乏累了，與你愛的人道一聲晚安：每當我想起你，就感到永遠離我最近。

                                       

图片发自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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