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吧!骚年!(第十六章:饭局)

这是本市最高档的酒楼之一,从门口停放的那一辆辆豪车上,乔梦晨能看得出来,在这里消费的非富即贵,有一些甚至她根本叫不出名字!走进酒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阵阵炫目的金光,各种金色的装饰,散发着奢华的气息,配色与设计又流露着一种优雅与高贵,让人很难与土豪联想到一起,看得出来,单单这间酒楼的设计已经价格不菲,尤其是学设计的乔梦晨眼里,这绝对是顶尖设计师的杰作,极尽华贵,而又不失优雅!她突然发现,现在的有钱人早就不是自己理解的那样了,也开始玩起了品味,这应该就是富人圈的精神追求了吧。

在迎宾小姐的带领下,乔梦晨来到了包房,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种傻大傻大的房间,房间很精致,却不显得拥挤,候客区、茶台、洗手间一应俱全,到处都流露着一丝典雅的味道,似乎是专门为了人数较少的客人设置的!茶台边,美貌的服务员正一边为一名中年人沏茶,一边和他随意聊着什么,中年人见乔梦晨进了房间,连忙起身相迎:

“这位想必就是乔小姐吧?”

“我是乔梦晨,马总,您好!”

“年轻有为啊,来来,咱们坐下边吃边聊!”

中年人带着无框眼睛,面白无须,言谈举止带着一丝儒雅的味道。乔梦晨发现餐桌上已经摆上了几道极养眼的小菜,那菜看着美轮美奂,又点让人不忍下筷子。

马总见乔梦晨没动筷子,忙热情招呼:“来,别客气,先吃点小菜开开胃!”说着特意用公筷为乔梦晨夹了些菜到碗中,然后拿起桌上的白酒给乔梦晨添了一杯:“这可是我珍藏了多年的茅台,乔小姐也来点尝尝,我这人不爱喝国外那些洋酒、红酒,还是觉得咱们中国的酒最有味道!”

“您太客气了,马总,我不会喝酒!”

“少喝一点没事,酒能活血气,少喝点有利健康,一点点没关系的,我自己喝着也没意思!”马总很是热情,像个照顾年轻人的长辈。

第一次单独面对客户,乔梦晨尽管已经努力装出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可还是显得有些局促,尤其在没有任何熟人陪同下要跟一个陌生人喝酒,这是她活这么大还从没有过的经历,本来叫甄野一起来的,今天这家伙又要到药厂和客户确定脚本,赶回来估计也吃完了,这样的局面只有自己一个人应付还真是有点不适应,只好有一句没一句的和面前这位马总闲聊,这位马总似乎把剧本的事情完全忘记了,到现在还提一句正事,自己几次想把话题引到剧本上,都被这位马总有意无意的扯到别的话题上了,也许人家大老板,吃饭时都不想聊正事吧……

渐渐地乔梦晨感觉到一丝不对,怎么这个马总的话题总是在影视圈啊、潜规则啊什么的,说到他的朋友都是在外面包养了这个那个的,这是喝了点酒口无遮拦,还是在暗示什么?这些话题让乔梦晨心里忐忑不安,有点后悔没有把甄野硬拉过来,这种场面自己完全无法应对,赶紧借着去洗手间的机会,给甄野打了个电话:

“你那边完事没有?正在回来路上了?赶紧过来救驾,姐要招架不住了,这个马总有点不对劲!”知道甄野正在往这边赶,乔梦晨这才松了口气,又在洗手间里墨迹了十分钟才回到餐桌上。

此时的马总,面色有些微微泛红,应该是酒精的作用,看到乔梦晨回到餐桌上,马总立刻笑了,这笑容让乔梦晨觉得不寒而栗,就像饿狼盯住了自己的猎物,乔梦晨只希望自己是错觉,误会了眼前这个中年男人!

“来,乔小姐,为了咱们第一次合作成功,咱们干一杯,感谢贵公司的努力!”马总突然一本正经站了起来。

“马总,我真不会喝酒,这么大一杯,我干了肯定醉,要不我意思一下,,您放心,这部微电影我们肯定尽心去做!”说着乔梦晨举起杯泯了一大口,然后就是一阵猛咳。

马总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不经意坐在了乔梦晨身边:

“乔小姐,我猜你也看得出来,其实我投钱拍这个微电影,也就是个玩票性质,我们公司也不会靠这个赚钱,你说用这个来推广我们的品牌吧,这点东西也不够,拍这个东西,对我来说就是纯粹试试水,玩玩而已!”

“我们可是指着这个吃饭的,一定不会马虎,您放心!”乔梦晨看着凑过来的马总,浑身不自在。

“说实话,乔小姐你一进来,让我觉得很惊艳,我就喜欢你这类型的女孩子!”说着,马总终于按捺不住把手搭到了乔梦晨大腿上,乔梦晨像个受惊的小兔子‘噌’的跳了起来:“马总,你醉了,我,我有男朋友的!”

“嗨,怕什么,有什么条件,你可以提,只要我能办到的,你尽管说!”马总目光灼灼看着乔梦晨。

正在乔梦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房间的门猛然被推开,甄野上气不接下气的冲了进来:“实在不好意思,来晚了,来晚了,我们另个客户距离实在太远!”

乔梦晨一见甄野如蒙大赦,赶忙把甄野拉了过来:“甄野,这位就是马总,马总,这是我们的编剧,他那边刚开完会,特意感过来跟您聊聊剧情的!”

甄野倒了一大杯酒:“马总,初次见面,我敬您一杯!”说完不等对方答话,一仰脖喝干了。

马总面色阴沉,端起酒杯泯了一口,还没等马总说话,甄野又倒了一大杯:“这杯呢,是给您赔罪,我们制片那边突然有点急事,我们俩都得回去临时开个小会,剧情其实我已经改好了,明天我发给您的同事,到时请您亲自过目!”甄野说完又把一大杯白酒干了。一边喊着‘不好意思!’一边拉起乔梦晨就走!

其实甄野早就到了包房门口,感觉里面气氛不对,故意没有进去,直到乔梦晨突然跳起来的时候,甄野知道自己再不进去不行了,这才把门撞开跑了进来!

听甄野这么说,乔梦晨马上顺坡下驴,拿起自己的东西,匆匆跟马总说了句‘不好意思!’跟着甄野跑了,刚跑到餐厅门口,甄野的酒劲上来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叫了一声:“好晕!”然后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顺着嘴角往外吐,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这一吐更显得声势浩大!乔梦晨吓坏了,一边拿纸巾擦着甄野嘴角,一边叫餐厅门口的保安过来帮忙,保安大哥果然经验丰富,竟然推了一辆轮椅过来,乔梦晨心道:这高级餐厅就是不一样,连轮椅都给客人预备好了!

指望甄野坐公交车是没戏了,乔梦晨只好推着甄野到路口拦了辆出租车。上了出租车,甄野早就人事不省了,乔梦晨无奈只好拉着甄野直奔自己家而去。好在自己住在三楼,不算太高,可也不矮,把一个一百多斤、迷迷糊糊的大活人拖到床上的时候,乔梦晨已经累摊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靠在床边说什么都不想动了。再看甄野又有要吐的迹象,乔梦晨赶紧到洗手间拿了一只水桶摆在甄野面前,接着,又是帮甄野烧水,擦脸,拖地,整整折腾了半个多小时,一切弄完,乔梦晨这才又费了好大劲才把甄野推开,给自己留了个地方,半靠在床边!再看看四周,乔梦晨这才想起来,自己这间不到二十平米的单间,也没个沙发什么的,让甄野把床占了,自己睡哪啊?

“这下麻烦了,让你小子把床占了,姐要打地铺了!看在你小子救驾及时的份上,姐今天就把床让给你了!”说着用脚踹了踹甄野,发现甄野毫无反应,正想起身给自己铺床的时候,甄野一翻身胳膊死死搂着乔梦晨,嘴里还嘟囔着:“别吵,睡觉,睡觉!”

“我靠,这叫什么事啊,喝多了怎么死沉死沉的!”乔梦晨努力了半天,说什么也掰不开甄野的胳膊, 这会甄野一条腿也压在了自己身上,自己被他箍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看这样,自己一时半会是别想脱身了。

“你个死家伙,半夜要是起点什么歪心思,别怪姐不客气!”最后,乔梦晨也只好半靠在甄野身边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甄野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不是在自己的床上,鼻子里闻到淡淡的香味,一想就明白了:这肯定是乔梦晨的房间!前一晚的酒劲还没过去,一阵阵的范恶心,还夹杂着头痛,勉强坐了起来,正纳闷乔梦晨怎么不在的时候,乔梦晨拎着打包的早餐进了门。

“你昨天不是挺生猛的吗?怎么这会一副呆样了,诺,早餐!”乔梦晨也不客气,自己打开一份自顾自吃了起来。

“我昨天可是冒着酒精中毒的危险打救你,你就没句感谢的话啊!”甄野委屈道。

“说起来我就一肚子气,你知道你多重吗?我一女孩子把你拖上了三楼不说,还又帮你擦啊洗啊的,可把我累坏了,最后你还不老实,也不知道哪来的臭毛病,跟个小姑娘似的睡觉还得搂着东西,你还是个男人吗?就那么压着我睡了一晚上,累死我了!”说完乔梦晨才发现,自己这话说的饱含歧义,赶紧闭嘴喝粥。

甄野神色古怪的看着乔梦晨:“咱俩昨天就没发生点什么?我可还是处男,你得对我负责!”

“你还想发生点什么?喝粥吧你!都这样了,还忘不了嘴贱!”

“诶,你说,咱俩昨天闹了这么一出,这马总会不会直接不跟咱们合作了?”甄野有点担心。

“我早想清楚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这又不是什么好事,马总肯定不好意思声张,顶多偷偷给咱们使点绊子,可合同早就签了,他要使绊子的话,对他也没好处,毕竟投钱的是他,片子拍不成,最后亏钱的还是他!估计开拍以前,咱们都不会见到马总了!”乔梦晨笃定道。

“嘿,没看出来啊,平时傻呵呵的,怎么突然变聪明了,这是在马总的淫威下突然开窍了吗?”甄野很是惊奇。

“还不是你闹的,胳膊死沉死沉的,压得我一晚上没睡好,越掰还越紧,睡不着只好琢磨这事啦!”想起来乔梦晨就一肚子委屈,被马总闹得心情相当不爽,回来还要照顾酒醉的甄野,一晚上没睡好!

不过,甄野这小子,还是有那么几分急智的,关键时刻救了她不说,那两大杯白酒看着就有点吓人,能为了她一口气喝下去,让乔梦晨很是感动!

早餐还没吃完,老范的电话来了:“你们俩怎么都不在公司啊?牛家村电影连夜剪好了,我和付导在公司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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