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芜有时候觉得自己是暗巷里的昏黄路灯,或者是旧街区砖缝里的一蓬野草,又或者是雨后路边的一摊烂泥。

总之不是个人。

不过她知道这无所谓,没有顾客会在意她的想法。

他们永远遵循挑选、开房、 爽、付钱这一流程。

“我在乎什么呢,我只要钱。”

卫岫说的同时笼住了出租房内厚重的窗帘,不充裕的光线使本就狭小的室内更显逼仄。

这是林芜第一次见卫岫时对方的答疑。坦坦荡荡,毫不掩饰。

林芜只以为虚荣让人自愿成为肮脏的下水道,卑贱的鞋底泥沙,苟活的行尸。

被卫岫问及自己为什么留在这里,林芜笑笑,她不知怎么回答,说是那个酗酒家暴赌博负债累累的病毒一样的男人把她卖到这里来的吗,说是她的父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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