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杀人事件（五）

那你想杀谁

助研丁受了一点轻伤，在白鸽警探的陪同下去了医务室。而博士乙则被带到了警局。在审讯室里，这位二年级的博士生一脸冷漠，只是说“我没碰她，你可以调监控。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那你们俩吵什么，我在那边都听见了。”白猫警探厉声问。

“警察叔叔，既然你都听见了就不用问我们了。”博士乙幽幽地说。

白猫警探一时词穷，他开始看两个人表情复杂有拉拉扯扯地去了逃生楼梯，所以就想找借口偷偷跟过来。但是，没想到怎么也摆脱不了牛教授。牛教授一直拉着他问听没听懂他的话，如果懂了又是懂了什么，如果没懂又是哪里没懂。等他好不容易摸进楼梯间还没听到两句话，助研丁就摔了。

面对同样地问题，坐在病床上助研丁倒显得有所隐瞒，一会儿跟白鸽警探说“没吵架，就是在楼梯上碰了一下。”一会儿又说“是讨论问题，大声了一点。”

白鸽警探使出了激将法，“你不说是吧，博士乙可是在警局什么都说了呢，你不愿意在这说，你也可以去警局说。”

一听到“上警局”三个字，助研丁的防线就崩溃了，鼻涕眼泪齐飞，大叫了起来“警察同志，是博士乙她诬蔑我！她，她，她想敲诈！想勒索！”

据助研丁交代，两个人争吵的起因是博士乙骂助研丁是杀人凶手，但这完全是血口喷人。博士乙则坚称她没有信口开河，因为“助研丁自己说的，要是酱油那篇Transaction不加她名字，她就一定让他好看。”

那边厢，助研丁也承认她和酱油曾经因为文章署名的问题有过争执，但这是做学术在所难免的。

“虽然文章是酱油写的，但是idea，也就是文章的灵魂，是牛教授给的，要是没有牛教授，酱油能做的出来这些工作吗？牛教授是谁啊？他可是ET fellow……”助研丁的台词和牛教授自己说的一字不差，她换了一口气，接着斩钉截铁地说到，“既然一作和通讯作者也都是牛教授，我一直帮牛教授工作，那我当然对这篇文章有贡献，这篇文章署上我的名字根本就是天经地义。”

助研丁也没有放过可以反咬博士乙一口的机会，她说博士乙才可疑呢，因为她跟酱油在实验室大吵过一架。起因是酱油经常在实验室通宵工作，座位附近堆满了毛巾被、脸盆等用品，博士乙以影响实验室卫生为由勒令他清理个人用品，两人发生了激烈争吵。

提起这件事博士乙很愤怒，“那怎么一样，我这是为了实验室的整洁，虽然他是个辣鸡，我也不是针对他。再说了……”

“再说什么？”

“助研丁跟化学系苦杏仁实验室的管理员是老乡，她经常吹嘘没什么毒药是她弄不来的，有一次还给博士甲显摆一个小瓶子，说什么柯南里面都是拿那个杀人的。”

“那你为什么不早跟我们说。”

“没实锤。”

这些看起来像是有价值的线索，查证起来也不难，黑警官立刻找来白鸽和白猫警探，让她们分别去化学系和博士甲处核实博士乙的话。

“警察叔叔，我全都照实说了，我能回去编程了吗？我还有两个课的project要做，明天就得交。”博士乙不停地看表，焦虑中透着绝望。

黑警官不理会博士乙的问题，接着说到“你跟酱油有过冲突，又知道哪里有毒药，我完全可以怀疑是你偷了毒药去谋杀酱油。”

“切，就他？”博士乙答得很快，“我要有毒药轮不上他啊。”

“那你还想杀谁啊？”

博士乙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不再吭声。

“助研丁还说了，你对你的导师牛教授并不满意，曾经换导师但是没有被批准。”黑警官试探性地说完这句话，仔细盯着博士乙，不放过她任何一个可能的微表情。

听到黑警官提起牛教授，博士乙略微愣了一下，但很快明白了黑警官的暗示，她冷笑着说，“杀他要轮也轮不到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