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尔用空气锁链将莱德的双手和双脚绑住,防止他发狂攻击两位客人。莱德的身体有些发怵,像是眼前是他很害怕的东西,布鲁斯想到了高唱者利用恐惧来逼疯人们的戏码,不禁打了个寒战。
“你在害怕什么?”布鲁斯问。他佯装逼近莱德。
“你,你想做什么?”莱德后退两步,椅子倒在地上,把他吓了一跳,他窜了起来,迅速靠在墙边,在寻找一个保护伞。
“告诉我,那个秘密……”布鲁斯又逼近两步。
莱德的口中开始窜出一些零散的单词,“恋人”、“星星”、“西里恩 奥莱博”和“宝石”。
布鲁斯听罢,快速用魔杖召唤羽毛笔和笔记本把这几个单词记了下来。
接着是“救赎”、“自由”、“扎尔伯恩”、“星光之城”。
最后,他说出了一句话:“星辰。”
“星辰?”布鲁斯急切地走到莱德身边,与莱德那灰白的瞳孔四目相对。
“你不是经常自谥为王吗,你自己想想啊。”莱德鬼魅地笑了起来。
“我是谁?”布鲁斯继续问,他没有停下一秒,因为他随时会清醒过来。
“你问这种愚蠢的问题干什么?对乌拉尔斯的事还会有比你更清楚的人吗?”莱德“呵呵”笑了出来。
“告诉我!”布鲁斯吼道,声音在这小小的审讯室中回荡。
“你不就是……”莱德话音未落,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该死。”布鲁斯气愤地敲了敲桌子。
“布鲁斯先生,我们试过很多次,他永远止步到这里。”高尔无奈地摆了摆手。
高尔将一个厚的本子放在桌子上,说:“这些都是他说过的词,与您刚刚听到的差不多一样,但还有几个遗漏的词。”他边说边翻开本子。
“那个秘密,或许与这几个词有关系。”布鲁斯将本子接过来,翻了翻其中的内容,思考着说。
“这些零散的词,我记得父亲口中好像曾经提过。”娜塔莉低下头沉思了片刻,说。
“说来听听?”布鲁斯很感兴趣地靠近娜塔莉。
“我父亲在与歌舞团的演员排练的时候,提到过这些词,有可能与歌舞团有关。”娜塔莉说。
这时,莱德醒了过来,他的眼神又恢复了往日的无神无光,他“呵呵”笑着说:“你们听到什么了吧,娜塔莉。”
“当然。”布鲁斯眯缝着眼睛说。
“走吧,我也不可能说什么了。”莱德朝他们摆了摆手。
“那只能这样了,先生,如果他再有什么新的证词,我会给魔法国会写信告知你。”高尔说着,将那个笔记本带给布鲁斯,“这个本子先生你带回去研究。”
“好好研究。”莱德在他身后阴阳怪气地说,接着,他将腿放到桌子上,哼起一首老法国歌。
“注意你的措辞和行为。”高尔恢复了他公关式的英国口音。
布鲁斯停下脚步,转过头与莱德四目相对:“你在打什么鬼算盘,我心里清楚。”布鲁斯的眼里透露出看透一切的光,而这并没有令那老道的犯人动容一分。
“很痛苦吧。”布鲁斯转过身准备离开。
“但我很乐意。”莱德说着,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大约半分钟后,高尔重重地关上了审讯室的门。“先生,有什么收获吗?”高尔边用钥匙锁住审讯室的门,边问布鲁斯关于审讯的事。
“高尔先生,你最好看住他,别让他有任何动作。”布鲁斯说道,“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发疯的时候,虽说表情显得惊恐,但那灰白色瞳孔里的精明,却一分未少。”
“你说他是装的,如果是这样,那他这十几年一场戏都没搞砸过。”高尔说。
“只是直觉,请您留个眼色就好。”布鲁斯鞠了一躬。
“您客气了。”高尔脱帽回礼。
“还有一件事,”高尔转过身要离开,但又停了下来,他回头望向布鲁斯,“那家伙当年犯的事我也略有了解,他计划谋害了当年法国魔法界的艺术大亨,而据说,那位大亨有一颗宝石传世,世界上最大的黑宝石,代表着星辰歌舞团黑夜中的荣耀,而这宝石似乎就被佩戴在这位小姐的胸前。”
“永恒之夜。”娜塔莉露出点淡淡的笑意,表示礼貌,“父亲生前嘱咐哥哥留给我的。”
“请务必保护她,”高尔说,“那颗宝石在90年代是一个众所周知的秘密,然而,谁也无法说查明,我怀疑你们的案件和这有关。”
“我会的。”布鲁斯笑着拍了拍高尔的肩膀。
高尔朝布鲁斯笑了笑,朝他鞠了一躬,就转身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布鲁斯久久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心有余悸。
走出泰坦乌斯,两人漫步在巴黎街头,娜塔莉低下头,好像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对布鲁斯说:“去我兄长家吧,他是与此案相关的人。”
“好,麻烦你了。”布鲁斯笑着回答。两人说走即走,乘魔法部的通行通道到达了查拉德 乌拉尔斯的府邸所在处,金克斯街区。
金克斯街区是一个很古老的位于巴黎老城的街区,其中有很多从岗位上退休的麻瓜高层在这里居住,不过更多的还是一些想要隐居避世的巫师,这里远离巴黎市中心的喧嚣,很是安静祥和。巴黎市中心离这里大约有二十几公里远,这里被一圈高大的杉木包围着,只留三个进出口供人走动,而查拉德 乌拉尔斯就和他的妻子住在这里。
“幸会,先生。”年近四十的查拉德微笑着和布鲁斯握手。
“我也是,我叫布鲁斯 丹尼斯,是法国魔法国会的傲罗,特地来这里查询事件经过。”布鲁斯道出自己的姓名后,说出了来拜访的原因。
“娜塔莉,你报的案吧……”查拉德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
“是啊,还是放心不下。”娜塔莉低下了头。
“你这孩子……真是……”查拉德背过手走到窗前,眺望着远方。
“查拉德先生,方便的话,请协助我们的调查。”
查拉德依然面向窗外,他点了一支雪茄,任由烟气充溢整个房间。“抱歉,丹尼斯先生,我不想再回忆那件事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