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难违（第三章/七十二：魂魄升天）

七十二、魂魄升天

“以后谁要断我们生路，就是皇帝老子，我也对他也不客气 。到了天上的玉皇大帝面前，我们也有理。”陈洋大言不惭，豪言壮语。

“请陈老爷当顶头，领导我们，安居乐业！”众人一起赞同。

友谅的姑爹言午早有此意。他早就认为，在漁民中推举一个能干且有声望的人领头办事，绝对有益无害。平时没有机会提及此事，现在是恰逢其时。见时机成熟，他再次举杯道：“陈洋兄的这个动议真的是太好了。依我看算是通过了，人数虽然不足，大家都是代表。回家以后互相转告一声。现在，我们祝陈领头身体健康，全家幸福，子孙满堂。干杯！”

“好，好，好！干杯！一言为定！”大家性格直爽，纯朴认真，真心拥护。

陈普才举杯说：“感谢大家的支持和信任。今后有机会再聚一聚，再次正式选举代表。我个人势单力薄，需选几个得力帮手更加妥当。在下先表态，一定殚精竭虑，不负众望。”

“哗，哗哗！”大家鼓掌。

“友谅和娣姐呢？跑哪里去了？怎么一直没有看见他们的影子呢，奇怪。”言午说完便到处寻找。

一屋子充满了酒香和‘粽子’的艾叶味道，杯盏交错，笑骂声、祝福声不断，经他这么一提醒，大家此刻才注意观察了起来。

陈妈有点急了，她记起了友谅的脚伤和他的痛哭流涕情况。刚才是转忧为喜，忙昏了头，没有顾得上他。现在又转喜为忧，又急懵了。

她急忙退到里间，进入友谅房里。两个孩子都睡着了：友谅睡在床上，紧闭双眼，气息微弱，脸色发赤。娣姐仆在床沿，含着小脚趾，满头虚汗，头发蓬乱。旁边放着湿布和一小碗开水。她先摸了一下友谅的头，又试了鼻息，大惊道：“不好啦！普才快来！”娣姐一下子惊醒了。

普才听到惊叫声，立即起身对大家说：“你们继续，不醉不归，我进去一下就来。”友谅的姑姑和妹夫有富见状也跟了进去。

娣姐见大家都进来了，神情紧张，揉着眼睛介绍：“弟弟的脚趾被别人踩伤，我背他回家。找爸回来后见他还在哭疼，就给他洗脚喂水。仍然是疼痛未止，没有别的什么办法，就将脚趾含起，他不哭了，我也睡着了。”

陈妈心里非常感动，流着泪说：“我的亲儿哟，娘知道你平时最疼弟弟。刚才心急，错怪了你，委屈你啦。”

娣姐听了，泪流满面：“都怪我，没有看好弟弟，没有照看好，我太粗心了，请娘原谅我这一次，以后绝对不会这样让他受伤的。”她又伤心抽搐起来。

友谅的姑姑上前用大姆指摁着友谅的人中，又用汤羹喂他水喝，但仍然未见友谅有任何知觉。同时，感到友谅浑身发烫，手脚酥软，她对普才说：“哥，这是毒气攻心，致他大脑不清，魂魄岀窍，危险！快请医生吧。”

陈普才吃了一惊，立即吩咐有富：“你拿一点钱，雇辆马车，快去请翁神医。”

陈妈立刻取出几吊钱，一吊递予有福，三吊递给姑姑说：“你先收一吊，送一吊钱给陈洋，另外一吊分给大家。孩子病了，请众人散去吧。”

“我就不要啦，别对我们这样客气，人家见了会见笑的。”姑姑谦辞不受。

“拿着，拿着，别嫌少了。”陈妈盛情相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