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们还年轻(十)

学校大门右转就是一条小巷,传说新文化的五四运动时思想先进的学生们就是被巷子里的一户户老住户保护起来,才没有被反动派轻易镇压。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自私考证一些古旧的木门的话,或许还能依稀发现那些动荡岁月的痕迹,此时小巷子里的生活却是安逸恬静。

斜阳艰难的穿透越来越多石棉瓦临时搭盖的小厨房的间隙,橙黄色的最后几缕阳光稀稀落落的渲染在小巷斑驳的青砖墙上,衬得碎砖铺的路面越发的蜿蜒。稍微靠里的,是和紫禁城几乎同时修建的瓦房,虽然已经被低矮的临建包围得严严实实,还是有聪明的住户在房顶的瓦脊上挑高垒起了鸽子窝,用铁丝加竹竿自制的避雷针上拴着的红色布条正在微风里慵懒的飘曳,招呼着三三两两的信鸽随着悠扬的鸽哨由远而进。

从学校到贾殿军住的大杂院直线距离不过500米,就是再绕远,走路也不过十来分钟,贾殿军全速蹬起现在屁股底下这辆山地车,最快只要三四分钟就可以到家。不过,自从入学以来,除了早上起晚或者赶回家取忘带的课本能真正体现他的实力,其他时候,最快也要耗上半个多小时,兜里有零钱的时候,还会故意穿到隔壁街上喝上一杯瓷罐装的冰镇酸奶或是烤上一串羊腰子,再跟巷口自行车行的小伙计闲扯好一阵子才惺惺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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