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真是一种极其容易取悦的生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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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手机卡的套餐换了一个,自从我的kindle上的一本书乱码了。我好多天没带上书坐车了。

不读书就听书,带着耳机,听到主播在讲一个美国心理实验。大概结论是这样的:出车祸截肢者与彩票中奖者,他们的幸福指数最多会在1年后就回归到了一个均值。

通俗点说,他们的幸福指数会随着愿望的一一满足而下降直至消失。甚至截肢者的幸福指数会略高于中奖者,这就有点意思了。

我拔掉耳机闭上眼睛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达到巅峰的东西,因为没有比这体验更好的东西了,所以自然会从顶峰跌落,速度可能是快的,也可能是慢的,但大体都是在减少的。你的前一秒,你的后一秒,感觉肯定就是不一样的。

原因有很多,可能就是即便得到了那些我们想要的东西,并不会使我们生活中的问题停止。

幸福指数不是个定数,每个人对幸福的理解不一样,所以是有偏差的。就好比说你和你家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的。

讲个我生活中的小片段吧。

就在昨晚爸爸妈妈给我开视频,打开镜头后,我呆呆地坐在那里。心情不是很好,可能是因为忙了一天好不容易坐下来安静地做点喜欢的事情就突然被打断的缘故吧。

我懒洋洋地叫了一声爸,没有喊妈。他们的脸同时出现在镜头小小的黑框里,我故意把手机放远了一点,整个身子也缩到了椅子下方。放在之前,我会对着镜头虎头虎脸搞怪截下很丑的屏,这次什么都没有。

我们三个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爸问我生活还过不过得去,我说嗯。爸又问我还要不要钱,我说不用了。妈又接了一句,没有钱一定要说哦。我说嗯。然后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说巧不巧,视频突然因为网络不太好系统自动挂断了。我没有继续打过去,心里有点乱。也没有回个微信,爸也没有理我了。

晚上和朋友吃着小火锅,我说我是不是干什么都很没用。他安慰我说,你现在对自己投降才最没用。

让别人快乐是很简单的,让自己快乐起来要难的多。挣扎了很久,想了想又说服自己安心好好搞吧。

心情好起来,我想到了在这之前被我甩脸色的爸妈,他们开心吗?我这么任性,他们放心吗?

高中的时候,除了我妈我姐拉着我出去逛街买东西,我讨厌一切形式的家庭活动。每当我家人进我房间的门,我心里便隐约泛出一点不爽。他们在外面看电视,我闷在床上看小说睡觉;他们睡觉了,我又跑出去看电视看到半夜。

夏天的时候,天气很热,那时候在外边租房子住,房子正好是最顶层,不隔热。热到难受的时候,我连作业都写不下去,躺在地板上哭了。哭完又笑自己,竟然如此弱鸡。最后在地上铺上凉席,赤愣愣躺了一晚。

当然,他们可能知道这些,也可能不知道。

除此之外,我对什么都满不在乎。

我只在吃我妈做的饭的时候夸她几句,说她是顶尖的大厨,在我爸喝酒的时候夸他笑起来真好看。我妈很开心还要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说我在埋汰她。我爸扶起相框用手抹了抹,端端正正地放起来,嘴巴歪的更大的看着我。

吃饭的时候,一块肉在一家人四个碗里被传来传去,最后还是落在了我的碗里。我一边不乐意,一边还是胡乱吞了下去。大家其乐融融,好像我多吃一块肉就值得开心一下子。

想想这些细节,真是感觉好笑。

他们的心思真的好容易满足啊,我想到一句话:成年人真是极其容易取悦的生物,尤其是那些当了父母的成年人。

或许我早就可以把“家”字写得很好看,但我对它的意义是毫无知晓的,至少没有那些熟透了的人懂。

也或许我以为很轻的幸福它很重,很重的幸福它很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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