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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时,一个英国年轻人鲁尼入伍,在皇家空军当后勤兵。他的职责之一就是给战斗机做保养。
说来奇怪,英国人用来给战斗机的皮革座椅做养护的,是一种纯天然的材料——骆驼粪。鲁尼非常郁闷,因为骆驼粪的那股酸爽味道他实在受不了。
别看骆驼粪臭气哄哄,还是稀罕物件呢,经常断供。赶上骆驼有几天消化不好,或者运输不畅,鲁尼就没法干活。
有一次,鲁尼和战友聊天,说:“既然骆驼粪不能保证供应,为啥不用别的东西替代呢?”
战友说:“就你脑瓜好使?!既然规定用骆驼粪,肯定就有它的道理,轮得着你来说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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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段时间,鲁尼的老爸来部队探望儿子。看到鲁尼用骆驼粪擦拭座椅,老爸大惑不解,说你们怎么咋还在用骆驼粪擦皮革?
鲁尼没好气地回答:“我哪知道为什么,这是王八的屁股——规定呀!”
父亲笑了,说:“当年我参加一战的时候,在北非作战。当时靠骆驼运输军用物资,可是,搭在骆驼身上的皮具都是用牛皮做的。骆驼闻不惯牛皮味,总是不老实。有人想了个办法,用骆驼粪擦皮具,盖住牛皮的气味。这都过去30多年了,怎么你们还把这办法带到飞机上了!”
鲁尼听了,将信将疑,跑去翻阅了一堆资料,果然和父亲说的一模一样。一种在特殊情况下的解决方案,居然阴魂不散、变本加厉地执行了30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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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军是一副死脑筋,炮兵也好不到哪里去。
美国的一个年轻人,奉命担任炮兵部队的长官。新官上任之后,去视察下属部队的操练情况。
年轻人发现,炮兵们在按训练规程操练时,一直有一个士兵站在炮筒下面,就那么直戳戳地站着。这就奇怪了,既然这货啥也不干,把他放那儿干嘛呢?
年轻人回来,经过一番研究,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原委。原来,早年间的大炮都是用马拉的。大炮一响,后坐力会让大炮移动位置。这时就要派一个士兵挽住马缰绳,防止炮身移动,以减少重新校准的时间。
现在,炮早就不用马拉了,而且发射后复位的技术已经普及,可是炮兵的操作条例却还是老款的。于是,就有了一个不拉马的士兵在炮筒下撅着的情况。
年轻军官因为这一发现,获得了美国国防部的表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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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狂人日记》里,鲁迅先生曾经借狂人之口发问:“从来如此,便对吗?”我们推而广之:规定如此,便对吗?领导说的,便对吗?
骆驼粪保养战斗机,炮筒下戳着的士兵……类似的情况一旦单独拎出来,它的荒谬之处显而易见。但熟悉组织运作的人可能会告诫你,别把事情看得那么简单。否则,那些荒唐透顶的操作,就不会在几十年里被不折不扣地执行了。
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正在深刻改变着这个世界。但同时你也能看到,还有很多人还在用骆驼粪擦拭皮革座椅,还有很多的岗位上,有人像炮筒下的士兵一样,傻子似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