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摘抄

没有人能阻挡,春天如期而来

暖风是春天的手,惊蛰则是春天的声音。

当惊蛰的雷声响起,你会豁然敞亮:原来,没有哪一个季节只有一副面孔,就像没有哪一种生命只存在一种可能。

春天有细雨润花的阴柔,亦有云天炸裂的阳刚;有俯首低眉的切切呢喃,亦有金刚怒目的石破天惊。


每当这时候,老水牛在田间劳作。犁铧过处,泥土如书页翻开。

“耕耘”二字,在心间弥漫着青草的气息。

耕亦读,读亦耕。在千年农耕文明里,写字谓之笔耕,砚台谓之砚田。对我们而言,耕耘是最美的生命姿势,也是最大的生存哲学


惊蛰之美,有声之雄浑,亦有色之妖艳,音之婉转。

“一候,桃始华;二候,仓庚(即黄鹂黄莺)鸣;三候,鹰化为鸠。”此为古人所描述的惊蛰三候。

实在无法想象一个没有桃花盛开的春天。那不只是不完整,简直就是失去了春之魂。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中国古人的爱情代言,其实不是玫瑰,而是桃花。这渊源,可追溯至《诗经》。桃花的美,契合了妙龄女子不期而遇的浪漫与热烈,又呼应着心事隐秘的羞涩与缤纷。以桃花的气质与秉赋,实在没有理由不代言人间的缘分与爱情。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崔护的这首绝句,并无妍辞丽句,只任那人面与桃花的意象在时间里反复叠映。就在这叠映中,人们读到了情到深处的执念,亦读到了物是人非的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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