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小时候到底多少岁的时候(预计是幼儿园时期的事情),家里养了两只待生产的母猪,在一个农忙的午后鬼使神差的我打开了猪圈门,骑着其中一头猪赶着另外一只猪哼唱着我有一头小毛驴欢快的去田地里面放猪。
小溪边猪呱唧呱唧的喝着水,我跳下猪背并把水泼在了猪的身上,和她们玩着打水仗。当然只有我泼她们的份儿。不知道玩了多久太阳晒得瞌睡虫全部跑出来攻击我。无奈我找了一块干刷刷的草坪躺上去。
睡了一会我被凉飕飕的风吹醒,睁开眼小溪还在,打闹过的痕迹还在但是猪不见了,我赶忙起身叫喊着这平时唤猪的词,看着一眼就可以看遍的黑土地,上面连个影子都没有,我赶快往另外一个方向去寻找。
虽然年少,但是我知道猪不见了意味着什么,当时家里很穷,而这两头带崽子的猪是我们家的希望。现在反过头来看当时并不知道什么是希望,只知道这两头猪丢了过年就没有新衣服穿也没有好吃的吃。
不知道找了多久,我把可以去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就是没有。日落西沉父母马上就要从田里归来,怎么办?猪丢了我会不会挨打?可是我做错了……我要怎么弥补呢?
对了,电视里的人想要弥补或者犯了什么错的时候,都是什么白绫鹤顶红的。那就这么办吧……我暗自下定决心,然后去了村西头奶奶家。
到了奶奶家爷爷奶奶也是还没有回来,我找到了奶奶之前困棉花的一条长布条,然后带着长布条我就去了西头路口的树下,准确的说是去了村西头李爷爷家的门前,然后我把布条搭到了树枝上,身高有限但也算是可以用,系好死结我就把自己吊上去了,可是没有凳子给我踩着什么都没有,两只脚还是站在地上……废了半天的力气搭上去却是无用功。我试着把整个身子下沉,让脖子就那么挂着。但是这种感觉真的是太难受了,而且我好像还没有写遗书。算了还是换做鹤顶红这种好了,见效快。
月亮已经漏出来了,太阳还没有下沉下去,怎么办,最多还有一个小时家人们就回来了。坐在缝纫机前,我拿出了笔和本子写了遗书。然后倒出一些药放在嘴里硬生生的吞下去了。然后就躺在炕上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入夜,我迷迷糊糊听见母亲在叫我的名字,抱着我往姥姥家那边赶,不知道是去姥姥家还是去了医院。总之听着母亲的呼唤,我会迷迷糊糊的回答一下。我不记得当时父亲是否也是陪伴在我的身边。只记得睁眼便是黑黑的一片与母亲的呼唤声。
等当我真正睁开眼的时候感觉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好像我只是到姥姥家玩了一场。
与母亲回到家后家里的院子看起来就像从来没有养过猪一样。而另外一边新起来的两个猪圈很新但是还未垒完砖头。
我迷茫的看着母亲,问我们家的猪呢?
母亲说还没有买呢,先把猪圈盖好在说。
回家见到父亲后,父亲只是把饭做好了,一家人一起吃着南瓜疙瘩汤。其乐融融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吃过饭我选择去奶奶家玩,顺便问问爷爷奶奶猪的事儿怎么样了。
可当我到了爷爷奶奶家所有的对话还是一切如旧,好像猪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从那以后就没有听过我家猪的事儿了。
我想可能一切都是一场梦吧,不然怎么会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呢?
直到多年后,我看电视的时候不经意的问了老妈一句;以前咱们家是养过猪的吧?我记得是两头揣崽子的母猪呢。
可不是吗,当时被你弄丢啦。
紧接着我在追问老妈却只字未提,只说是刚刚听差了,以为我说的是我奶奶家的那头猪。说小时候给我戒奶的时候跑我跟着爷爷去看小猪,看着小猪在吃奶,我差点趴上去喝了猪的奶水。
那猪呢?老妈说小猪崽子们都满月以后没多久就都一起卖掉了。
从那之后我便在脑海中搜寻着以前的记忆,因为很多时间线根本连接不上……算了或许是我的脑子不正常又或许真的是大梦一场,我睡糊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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